“我說你小子是故意吧,居然跟何春嬌老子請客的地方湊在一起?說,是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在后面走著的許洛,拉了拉葉青云壞笑道。
“我去,怎么可能,她根本不是我的菜?!?p> 葉青云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怎么可能看上她那種勢利眼?她也就是小模樣有點料兒,其他還有啥優(yōu)勢,要不是有個好老子,她算個毛啊。”
“嘿嘿,那你是想拔毛嗎?”
“算了吧,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哥也是有品位的人好不好?”
看到許洛還想要調(diào)侃,葉青云直截了當?shù)恼f道:“這地方我是幾天前就訂了,過來后才知道何春嬌他老子也在這里請客,剛才那個男的你看到了吧?那才是何春嬌的菜?!?p> “哦,你認識?”許洛順口問道。
“嗨,你沒來之前,這家伙就過來打過招呼,名字還挺有意思,黃螺,黃是金黃的黃,螺是海螺的螺。因為何春嬌老爹現(xiàn)在開的公司,有黃螺家的投資,兩人老爸合伙兒做買賣,兒女就湊到了一塊?!比~青云直接說道。
“不過我估計何春嬌等會應(yīng)該沒心情吃飯了,你也看到了那小子的臉色多難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事情沒談妥。何春嬌剛剛不是說,醫(yī)生不讓她老爹喝酒,可現(xiàn)在卻要拼命喝,這不就是因為沒戲,所以想努力爭取嘛?”葉青云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撇撇嘴,許洛根本無所謂,成與不成都和他沒一毛錢關(guān)系。
要不是葉青云拉著來看熱鬧,他根本都不高興過來。
……
大槐樹,牡丹包廂。
這家飯店的所有包廂都是以花來命名,國色天香說的就是牡丹,花中帝王,自然代表著的包廂也是尊貴華麗的。
包廂里面人不少,但焦點只有兩個。
一個是頭發(fā)禿頂,身材發(fā)福,長得肥頭大耳,滿臉通紅的男人,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的同時,手里舉著一瓶窖藏茅臺,滔滔不絕的說道。
“鄭兄,剛才說的事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我們遠大公司可是一家非常有實力有規(guī)模的大公司,非常有誠意和你們合作?!?p> 他就是遠大公司的老總,何春嬌的老爹何規(guī)制。
“何總,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多了。”
“醫(yī)生交代過,何總您不能喝酒啊。”
“鄭先生,你看我們何總多有誠意,要不咱們這事今晚就定了吧?”
“是呀,您要是愿意拍板,我也干一瓶!”
桌上那些遠大的職員,都在圍繞著另外一個焦點旋轉(zhuǎn)。
他就是鄭先生。
被這樣恭維迎合,鄭先生并沒有忘乎所以,依然保持著清醒,看向何規(guī)制的眼神流露出幾分淡然。
“何總,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這事是公司其他人負責,我呢,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要是有意愿和我們公司合作的話,沒問題,明天到公司再好好談?wù)劊劣诂F(xiàn)在,你最好別喝了,喝酒傷身哦?!焙蜗壬届o說道。
身為一個生意人,何規(guī)制哪里會不清楚這些話都是敷衍人的套路,今晚自己好不容易才逮住機會,能邀請這位過來,豈能無功而返呢。
“嗨,鄭兄,你就不用謙虛了,誰不清楚你在南屏山的別墅項目中絕對是有話語權(quán),只要你愿意幫忙遞話,整個別墅區(qū)的精裝修就能落到我們遠大手中。你放心,只要我們能和貴公司簽了合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何規(guī)制遞過來一個你懂的眼神。
對于何規(guī)則的別有用意,鄭先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從隨身帶來的皮包中拿出來一塊木板放在桌上,
木板只有乒乓球拍大小,采用的是鏤空雕刻,一枝臘梅在上面怒然綻放。
“鄭兄,這是什么意思?”何規(guī)制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何總,我也不和你藏著掖著,你不是想要拿下南屏山別墅區(qū)的精裝修項目嗎?沒問題,我可以幫你遞話,但前提是你能夠拿出來這樣的樣品來?!?p>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那里是要走中式古典裝修風格,所以你先看看,只要你能保證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那合作好說。”鄭先生臉色安然,指了指木雕說道。
木雕?只要能搞定木雕,就能拿下整個合同項目,就這么簡單?
何規(guī)制急忙將酒瓶放下,拿起那塊木雕仔細翻看起來。
可是不看則罷,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也算在這行沉浸多年,自然能看出來這塊木雕的不同尋常,別說是他們公司的木工師傅,就算是整個宿水市也沒幾個人能輕輕松松雕出來。
在他眼里,木工活兒就是純粹的訂制衣柜床柜,即便是稍微講究點,也只是簡單的普通造型,不能保證可以雕得如此栩栩如生。
這不是誠心難為他們嗎?這哪里是普通裝潢公司能干得了的活,得找專業(yè)的木藝工匠或者訂制才成吧!
“鄭兄,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覺得咱們宿水市沒有哪家裝潢公司能攬下這活兒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交給我們的話,我會重金聘請優(yōu)秀的雕刻師父來干,你看怎么樣?”何規(guī)制以退為進后拍著胸脯許諾道。
管他木工活兒多優(yōu)秀,先拿下訂單再說。
“我看不怎么樣?!编嵪壬鷵u了搖頭。
“鄭兄,還是那句話,咱們一切都在杯中,我先干為敬,你看我的誠意夠不夠?”何規(guī)制說著就抓起來酒瓶,仰起脖子就開始喝起來。
咕咚咕咚,兩大口下去,何規(guī)制臉色仿若豬肝,剛想要繼續(xù)的時候,包廂房門猛地被推開了。
何春嬌從外面沖進來,看到這幕后,臉色驟變,幾步?jīng)_上前來,直接奪下來酒瓶,怒氣沖沖地喊道:“爸,您瘋了嗎?忘了醫(yī)生怎么說的,還敢這樣喝,不想要命了是吧?”
想要說話,卻被一口酒勁頂著,何規(guī)制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桌上其他人都略帶幾分尷尬地站起身來,看向何春嬌這個大小姐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忐忑。
“鄭先生,我爸以前做過心臟手術(shù),醫(yī)生說不能喝酒,他今天為了這事喝成這樣,夠有誠意了吧,你干脆直說,到底能不能跟我們公司合作吧?”何春嬌狠狠瞪了一眼何規(guī)制后,轉(zhuǎn)身看向鄭先生毫不客氣地問道。
“春嬌,你這丫頭跑來干什么,怎么說話呢!”何規(guī)則有些惱火道。
剛要開口的鄭先生,抬起頭忽然看到站在門口的許洛時,先是一愣,隨后就將何春嬌忽視,揚手笑著招呼道。
“咦,許老板,真巧啊,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