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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戰(zhàn)爭藝術(shù)

第七章 天才

重生的戰(zhàn)爭藝術(shù) 四月與鳶 3166 2019-01-23 00:34:37

  「再玩兩局吧,大神們!」

  網(wǎng)吧里的觀眾似乎意猶未盡,一起起哄想讓他們再打幾局,凌掰了掰手指,又將手放在鍵盤上,看起來剛才那一局似乎不盡興,月神閉上眼睛,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和凌不同,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累。

  疲憊中,人群里閃過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下子站起來,那個人見他的反應(yīng)也直接跑了出去,月神跟在他后面。

  風(fēng)就像刀子一樣劃過他們的臉,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月神的速度,可還是追不上,三十多歲的人想要追上那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聽起來不太現(xiàn)實,他們的追逐游戲持續(xù)了五分鐘,終于停下了。

  「你…跑…得…還真快?!?p>  月神掐著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但那個人只是低著頭,并沒有說話。

  「為什么不打《戰(zhàn)爭》了?」月神的臉突然嚴肅起來。

  他還是低著頭,兩只手緊緊掐著衣角,一言不發(fā)。

  「你在逃避嗎?你不是口口聲聲深愛這款游戲嗎?」

  月神慢慢向前挪著步子,看起來特別激動。

  「看著我!」

  月神一把抓起他的頭生生扳了起來,但還是沒用,他又將腦袋轉(zhuǎn)向另一側(cè)。

  「為什么要放棄?你不是想像我一樣嗎?」

  「喂,你怎么突然跑了?」

  小五和凌也追了出來。

  「呦,這不是修羅嗎?」走近的二人看到月神手里抓著的這個人——修羅,也曾是一位精靈族選手,和零彩一樣,也是新生代力量,三月份的黃金聯(lián)賽,半決賽淘汰月神,決賽輸給三蛋,盡管沒有奪冠,但穩(wěn)健的操作和魯莽的打法讓人眼前一亮,很難想象到屏幕對面坐著的竟然只是一個剛剛開始打《戰(zhàn)爭》比賽的新人。

  「怎么?也想復(fù)出了?」

  小五拍拍修羅的肩膀,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發(fā)抖。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jīng)是五個月前的事了,近鐵杯資格賽最后一場,修羅對陣冰王,命懸一線的修羅只有2比0完勝冰王才能出線,期待奇跡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但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就是因為它不會經(jīng)常發(fā)生,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修羅0比2完敗,從此再無任何消息,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沒人再見過他,他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一樣,黃金賽淘汰月神橫空出世,再到近鐵杯被冰王淘汰消失一共只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好像一顆耀眼的流星從夜空中劃過,那光芒曾讓月亮失色,但也只那一瞬間罷了。

  「不,不玩了。」

  修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生怕月神聽見,但這怎么可能,月神就站在他的面前,想讓月神聽不到除非他聾了。

  「為什么?」

  月神皺著眉,兩只手緊緊抓住修羅的肩膀,而修羅只是低著頭,不敢看月神一眼。

  「算了,就這樣還好意思叫修羅,你的ID正在哭泣?!?p>  月神輕輕推開修羅,轉(zhuǎn)身便走了,招了招手,小五和凌也走了。

  寒風(fēng)掃過路邊干枯的樹枝隱隱作響,修羅呆呆地看著月神離開的背影,眼淚不自覺地從臉頰流下來,不一會兒便凍住了。

  「唉,小孩子的心理就是脆弱,輸了幾場而已,就不打了,還好意思叫修羅,印度神話里的阿修羅可是兇狠好斗的惡神,哪會像他一樣?!?p>  小五的口氣中略帶不屑,他看著月神,但此時的月神還在氣頭上,根本沒聽進他說什么,這還是第一次見月神這么生氣。小五見月神沒理他,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凌,好像對他也沒什么興趣,三個人就這樣走回酒店。

  小五和零彩被安排在一個房間,但他回去時,零彩還沒回來,應(yīng)該是還在網(wǎng)吧練習(xí)吧,這些職業(yè)選手還真夠狂熱的,以前只有月神會這么沒日沒夜的練習(xí),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這種練習(xí)狂魔。

  小五躺在床上卻怎么也安靜不下來,本來只是想來輕輕松松拿個第三,把獎金拿到手就好了,沒想到這些后起之秀這么努力,他的心里很忐忑,腦門竟冒出虛汗,以今天看到的零彩的實力,他還真無法保證穩(wěn)贏,更何況這版本的精靈族還這么強勢,如果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白忙了,他越想越慌,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深夜的琴島比白天更冷,小五竟不自覺跑了起來,一來不想在室外待太久,二來運動可以使身體發(fā)熱更暖和一點。

  網(wǎng)吧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只有幾臺電腦前還閃著光,零彩果然還在,仍然坐在白天那個位置,小五走到他身邊他也絲毫沒有察覺,從他們來到網(wǎng)吧已經(jīng)過去十個小時了吧,難以想象零彩在這期間一直這么專注,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

  零彩正在打精靈族內(nèi)戰(zhàn),這是他最弱的一環(huán),當(dāng)然這并不代表他的操作比別人差,即使是使用相同種族,對于地圖資源的利用還有信息的掌握也是不同的,在之前相對平衡的游戲版本零彩也曾拿過幾次不錯的成績,但如今的比賽動輒八強里七個精靈族,毫無疑問最郁悶的就是零彩了,他的精靈族很強,但卻是內(nèi)戰(zhàn)最弱的那一個。

  小五盯著他的屏幕,雖然只是平臺上隨便匹配的一局,但零彩依舊很吃力,不知不覺,小五張大了嘴巴,這兩人的水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零彩的操作在職業(yè)選手里雖算不上頂級但也絕對不差,這就是為什么他從不看比賽錄像也能拿到好成績的原因,但他的對手卻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就在剛剛兩人的部隊在一片寬闊的島嶼相遇,雙方看起來都是五十人口的部隊,英雄身上的寶物也差不多,零彩可能還更好一點,有魔法盜取權(quán)杖還有智力+6的斗篷,對手英雄身上只有一個非戰(zhàn)斗時才能使用的恢復(fù)藥水和具有33%魔法減傷的神秘腰帶,精靈內(nèi)戰(zhàn)的輸出全靠弩車的攻擊,即使有100%的魔法減傷也沒什么作用,零彩自信地接了這波團戰(zhàn),小五也認為零彩不會輸,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卻讓人大跌眼鏡,對手的賽神不斷吸引弩車的攻擊,但自己的弩車卻將目標(biāo)鎖定在零彩后排的弩車上,弩車的攻擊實在高,只一輪齊射對手的賽神就少了三分之一血,但零彩卻少了一輛弩車,此時零彩并沒有意識到嚴重性,再有兩輪就可以射死對手的賽神,看起來他有些殺紅了眼,自己的賽神一發(fā)根須纏繞纏住對手的賽神緊接著又是一輪齊射,差不多又少了三分之一的血量,但同是自己的弩車則又少了幾輛,眼見賽神只剩三分之一血,零彩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繼續(xù)追擊,賽神如果死了,那這局游戲基本就可以宣告結(jié)束了,又是一發(fā)根須纏繞和弩車新一輪齊射,但對手的賽神竟完完整整的站在那里,零彩這才緩過神來,自己的弩車已經(jīng)消耗殆盡,沒有了兵力僅僅依靠英雄想翻盤簡直是癡人說夢,零彩只能先撤退,但想要再集結(jié)這么一波部隊起碼還要三分鐘,可對手好像并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零彩插在地圖中央的哨崗守衛(wèi)正好看到一大波弩車浩浩蕩蕩向他的主礦開過來,這就是精靈族最大的優(yōu)勢,月亮井可以在夜晚儲存魔法,當(dāng)部隊需要恢復(fù)補給的時候只需要消耗月亮井的魔法便可以瞬間治療,剛剛被打成殘血的賽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是一條好漢了,零彩沒想到他會這么快過來,這種壓迫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腦門上滲出了冷汗。

  弩車的飛刃齊刷刷飛向零彩的建筑,再這么等下去無異于慢性死亡,零彩只能拼了,他拖出所有單位,就連釆木的小精靈都拉出來了,小精靈的自爆技能可以爆掉召喚生物還有作戰(zhàn)單位的魔法,對手似乎有些大意了,絲毫沒注意到側(cè)翼的小精靈,幾發(fā)自爆后賽神的魔法還有召喚出來的樹人都已不見蹤影,沒有魔法的賽神毫無戰(zhàn)斗力,零彩又看到希望,但眨眼間便破滅了,當(dāng)他剛剛因為廢了對手的賽神而沾沾自喜的時候,自己的賽神已經(jīng)在對手弩車的齊射下倒地了,他也根本沒想到對手會乘勝追擊,按常人的想法都會調(diào)整一下,打打野怪,收集寶物,開分礦擴大優(yōu)勢,而不是直接把對手壓死,這樣風(fēng)險太大,但這魯莽勁兒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零彩退出游戲,看了下對手的資料,小五也跟著看了看,但這個號著實讓兩人震驚,這只是一個一個月前剛建的小號,主族精靈族,僅僅打了兩百場就沖到了天梯前百,更讓兩人無法接受的是,他的勝率竟然是百分之百!也難怪他能匹配到零彩,這種戰(zhàn)績,隱藏分肯定特別高。

  「他的ID是什么?」

  小五突然問,零彩根本沒注意到身后還站著一個人,被嚇了一跳。

  「嚇?biāo)牢伊?,他叫非天,好奇怪的名字?!?p>  零彩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嗯,你有沒有覺得他的風(fēng)格和某個人很像?」

  小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剛剛我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零彩歪著腦袋又抓了抓頭發(fā)。

  「打法這么魯莽,不是擎飛就是修羅?!?p>  「難道是飛哥小號?」

  這句話可能就連零彩自己都不信,雖然擎飛是6S之一,但想讓他用幾乎沒玩過的精靈族打出這種戰(zhàn)績是根本不可能的。

  「非也?!?p>  小五搖搖頭,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零彩的那點小心思,盡管他們都不想承認,但曾經(jīng)的那個天才少年看來真的要回來了。

  「回去吧,明天還有比賽呢,好好睡一覺?!?p>  小五拉起零彩,兩個人一起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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