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花在叔叔兩次受欺負時,挺身而出,智斗老九,為她贏得了“聲譽”。全鄉(xiāng)鎮(zhèn)都知道了“小玫瑰”的綽號,她的大名在學校里到處傳揚。
小杏花在學習互助組的地位越發(fā)高了起來。小伙伴看她就像是在看女神。在家里,她也得到了弟弟妹妹的“愛戴”,享有無上的權(quán)威!
此事暫時不表。我有新情況要告訴我們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小杏花的父親李四里最近受了點刺激,說要出走。讓我們還原現(xiàn)場吧。
小杏花的小姨添了一個胖小子,李四里夫婦攜子女一同前往祝賀。本來就是出個禮,吃個飯,誰知也能“出事”。
事情是由小杏花的小姨夫引起。
“姐夫、姐姐,還有小杏花你們幾個,盼你們多時啦!”小姨、小姨夫兩人笑容滿面,迎接貴賓。
張小香高興地嚷道:“怎能不來?大胖小子,來了開心?!弊屪⒌共?,接著就是絮叨,不一一詳敘了。主人待客熱情,客人喜氣洋洋,本可創(chuàng)造賓主皆歡大好局面。誰曾想橫生枝節(jié),鬧出矛盾。
小杏花的小姨夫名叫步部高。此人心胸狹隘,最好計較。過去到小杏花家借錢,張口一百。小杏花的母親猶豫不決,李四里一口回絕。自家尚且艱難,哪能借這么多的錢出去?
就這么一件事,小姨夫記恨至今。當然,無人知道他如此在意。
今天他步部高發(fā)了點小財,添了個兒子,正好可以出出“惡氣”。他的計劃是瞬間產(chǎn)生的,連妻子(張幼香)都始料未及。
坐下的時候,小姨夫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姐夫,似乎要說什么。李四里很奇怪,自己妹夫想干什么。茶喝了一些時候,步部高不咸不淡地問他的姐夫:“姐夫,你看我現(xiàn)在混得咋樣?還像個人嗎?”
李四里感到很不解,妹夫今天吃錯藥了?我們來祝賀,他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李四里看著其他人,大家比他還驚訝。
張又香摸摸步部高的額頭,“沒發(fā)燒啊,怎么了?”一邊說,一邊尷尬地笑著。
“幼香,說什么呢?我好好的,我在問姐夫話呢!”步部高嚴肅、認真地說道。
李四里不解其故,笑得很不自然,看著步部高,一臉的困惑。
“姐夫,你還記得一年前的事嗎?當時我問你借錢,你說不借。也許你早忘了,我還一直記著呢!”他不懷好意地提醒姐夫,像是為下邊的話做鋪墊。
李四里有點難為情,沖妹夫笑了笑,“這事呀,你不說,我真是忘了。都有一年多了吧?現(xiàn)在你很好啊,不是上外邊掙了一些錢嗎?”講話后,看看步部高。
“貴人多忘事,我可忘不了。當時你以為我還不上,壓根就沒想,一口回絕。當時我可是面子丟盡了,想想就傷心!”站在一旁的張幼香,臉色變得難看,為小肚雞腸的丈夫覺得難堪!
張小香說道:“沒事,沒事,妹夫當年沒借著錢,有些感覺很正常。不過,妹夫不要多想,那時,我們不是沒錢嗎?”說完,故意笑笑,岔開話題。
“不能那么說哦,我從那時就起了一個心思,不掙著錢誓不為人。”步部高頓了一下,看著姐夫,“現(xiàn)在,錢是掙著了,心里還憋著氣呢!”他雖然也發(fā)出了笑聲,但那笑聲極其刺耳,那是小心腸發(fā)出的得意的笑聲。
李四里面色陡變,烏云爬滿額頭,怒火中燒。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煩人,在這個時候說些不咸不淡的話。他想拂袖而去,可是考慮到妻子的感受,把氣憋了回去。坐在凳子上如在火海中一般難受。
張幼香恨不得一棒打爆步部高的頭,她認為他瘋了,不可理喻,丟人丟大了。張小香使了個眼色,李四里強行壓下怒氣,裝做輕松的樣子。
形勢發(fā)展至此,吃飯將成了雙方耐力的考驗。
飯菜擺上來,豐盛、多樣,看上去很誘人。
李四里是沒胃口了,張小香情緒也不高。張幼香能吃得下,步部高吃得最歡。他端起酒杯,敬姐夫的酒,表現(xiàn)得異常親熱。李四里不想理她,礙于兩香,不得虛與委蛇。
“姐夫,這個酒好哇,要是以前我可不給你喝。不是不想給,是沒錢買呀。那時候窮,大家都瞧不起我這個窮光蛋。不過眼下不同了,我還是請得起的!”臉上現(xiàn)出咄咄逼人的氣勢。李四里想一拳砸過去,心里罵著“狗東西,人模人樣,小肚雞腸”之類的話,臉上掛出非常勉強的笑。
李四里穩(wěn)住心情,笑了,說道:“步部高,我知道你現(xiàn)在能得很。有錢是你自己的,我也不需要你的錢,你不必這么說話!”眼里鄙夷的光露了出來。
“姐夫,不是這么說。不要以為我在顯擺,我只是向你訴個苦而已。如果你生氣了,那只是你太在意了,我可沒別的意思。你不要想多啊?!?p> 張幼香大聲呵斥步部高,“你有完沒完,不就是姐夫以前沒借給你錢嗎?用得著指桑罵槐嗎?姐夫好意來看你,你怎么能這樣?吃飯就好好吃,別牽三掛四的,聽見沒有?”
步部高在老婆一再“威脅”下,開始收斂,他不再自高自大,不敢再隨意發(fā)揮。接下來的飯吃得順暢多了,只是話也少,冷冷清清。連步部高都覺得沒趣。
步部高的“惡作劇”將飯桌攪成了一鍋粥。
大家無聊地吃完了一頓飯,菜剩的比較多。酒倒是喝了不少,可喝得沒勁。酒的香味沒有體驗到,多的是苦澀。
步部高有點后悔,自己確實太不會選擇時機!
吃完飯,李四里一分鐘都呆不下去,急著要走。張幼香好說歹說,好容易勸住姐夫。又呆了半小時,李四里執(zhí)意要走,張幼香無奈,只得“放行”。
帶著十二分歉意,張幼香送走姐夫一家。她轉(zhuǎn)身痛罵步部高,“要死的東西,看你的破嘴,下次還好意思到姐夫家去。他好酒好菜招待你多少回!你這個死心眼,抓住小辮子不放,看你怎么收拾吧!”
鼓著一肚子氣回到家,李四里做出了一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