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白夫人的熱情給嚇到了,如同一個玩偶一般跟她進入了臥室。
白夫人的臥室裝飾的格外暖心,整個房間以淡粉色為主色調(diào),粉色的墻、粉色的床、粉色的被褥,看不出她這么大年紀了還有著少女的情懷。
臥室打理的非常整潔,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最奇怪的是臥室的角落里堆放著很多兒童玩具,這些玩具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像什么芭比娃娃、玩偶、積木之類的,顯然不是現(xiàn)在這個年代孩子的玩具。
大床的旁邊還擺放著一些張嬰兒床,床上枕頭、被褥等一應俱全。
看著我吃驚的樣子,白夫人用傷感的語氣對我說:“紫小姐,這里本來是我女兒的房間,可惜我只疼愛了她很短的幾天她就失蹤了。二十年來,我和丈夫輾轉(zhuǎn)全國各地找尋她的下落,但她始終杳無音信。在巨大的打擊之下,我患上了嚴重的焦慮癥,夜不能寢,日不能安,而這個房間也就成為了我唯一的寄托,這二十年來,我只有在這個房間里才能勉強入睡。”
說著,眼淚順著白舒潔那潔白的臉頰流了下來。
我突然生出一陣莫名的親近感,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面前,為她擦去了眼淚。
“白夫人,俗話說,功夫不付有心人,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和自己的女兒團聚的?!?p> 白夫人聽了我的話,心里也像是得到安慰,她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頂。
“謝謝你孩子,但愿能有這么一天。”
“你放心白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我雖然不在生意場,但您和白先生的事跡我也略有耳聞,你們夫婦熱衷公益事業(yè),幫助和救濟了很多窮苦人,上天不會對你們的這份善意無動于衷的,在某個合適的時機,你們的女兒一定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p> “這孩子真會說話,哪怕只是些安慰的話語也讓我的心里暖暖的。二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開心過,看來我們兩人還挺有緣的?!?p> “多謝夫人夸獎,如果有時間,婉婷一定會多來陪夫人的?!?p> “那太好了,你可一定要常來喲,我會親自下廚為你做好吃的。”
“謝謝夫人。”
我們邊聊邊參觀著這間房間,走到床頭位置時,白夫人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婉婷,你看,這就是我的女兒,她叫白天嬌,你看長的多可愛?!?p> 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馬上就浮上了我的心頭。
照片里,一個可愛的嬰兒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肉肉的身子,粉嘟嘟的小臉,可愛極了。
看到這張照片,我突然想起我家里好像也有這么一張照片,奶奶說那是她收養(yǎng)我之后為我拍的。
雖然兩張照片所拍攝的環(huán)境不一樣,可照片上的嬰兒卻是一模一樣,完全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
難道我就是白夫人失散的孩子?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這樣的念頭。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我和白夫人如此相像,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照片里的嬰兒也是一樣?如果不是的話,我為什么會對白夫人突然生出那樣的情感?
看著這張照片,我陷入了沉思,直到白夫人拍了拍我,我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怎么了婉婷,我看你好像走神了?!?p> “哦,沒,沒什么,她很可愛。”
“是啊,這是她留下的唯一的照片,我每天都要看上幾十遍,怎么看都看不夠?!?p> 說著,白夫人又抹起了眼淚,我完全可以理解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心。
“白夫人,能跟我說說你的孩子是怎么失蹤的嗎?”
我的話把白夫人帶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天嬌是在2000年的8月8日出生的,她的到來給我們這個家庭帶來了巨大的歡樂。為此我們在她百歲那天,為她舉辦了盛大的儀式,卻沒想到禍從天降,由于我們的疏忽,她突然被人帶走了,從此沒有消息。唉,都怪我,要不是我沒照顧好她,她也不至于失蹤啊。”
說完,白夫人放聲痛哭起來。
白夫人的話再次把我驚到了,以至于都沒有聽到她的哭聲,更沒有去安慰她。
白夫人的女兒是2000年8月8日出生的,而據(jù)奶奶講,我被救下的時候,從我的貼身衣物上找到了一塊絲綢,上面繡有我的生辰八字,上面寫著,我的出生日期也是2000年8月8日。
這難道是巧合?如果不是的話,那也太離奇了吧。
可我沒敢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我怕萬一是我的分析出錯了,我豈不是會給別人留下一個攀龍附鳳的印象?
可種種證據(jù)顯示,我和這位白夫人一定有著深厚的淵源。別的不說,單單拿我見到她就產(chǎn)生的那種親近感說,如果不是存在血緣關系,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心理反應?
我在心里盤算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決定不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等回去以后找找奶奶留下的遺物,看看是否能從里面找到更多關于我身世的證明。
白夫人哭了一會就停下來,看到我又在出神,她有些好奇。
“婉婷,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哦,白夫人,沒有沒有,我是在想,有些事情真是太巧了,因為我跟你的女兒是同一天出生的?!?p> “什么?”
我雖然只是稍微透露了一點信息,還是讓白夫人吃驚了。
“你們是同一天出生的?你無父無母,是奶奶收養(yǎng)的?并且你還與我長的如此相像,莫非你是?”
我趕忙打斷她的話。
“白夫人了,也許這些只是巧合,我們兩家相關如此懸殊,我想是沒有這種可能的?!?p> “不對的婉婷,我突然有個感覺,你或許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p> “白夫人,我也希望自己能有像您這樣的母親,但我們還是得尊重現(xiàn)實?!?p>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做DNA鑒定?”
“白夫人,非常抱歉,這太突然了,容我緩緩好嗎?我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p> “好的,孩子,這事我們以后再說。不過剛才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有時間你一定要經(jīng)常來玩,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都希望你能常來?!?p> “放心吧白夫人,我也非常喜歡跟您在一起,只要有時間,我一定來。”
正說著呢,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原來是赤靈鳳已經(jīng)跟白先生完成了談判,正叫我回去呢。
見這么快就要走了,白夫人拉著我的手依依不舍,再三叮囑我要經(jīng)常來玩。
我再三承諾之后,白夫人才放開了我的手,把我們送上了車。
車子離開好遠,我還能看到白夫人和白先生在那里駐足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