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長的青菜(一)
苦瓜種植方法顯示：不用翻耕土地，把種子隨意播在土壤上，它都能隨意成長。除了澆水，不用施肥。
秦莊決定先試驗一下。
他走進(jìn)菜園，隨意把幾顆種子灑在一處草叢中。
菜園一角，幾棵空心菜和幾株辣椒吸引了他的注意。
昨晚還十幾厘米長的空心菜，一下子長到了一米多長，還有在無限漫延生長的勢頭。
秦莊摘了一大把，幾十斤空心菜。
那幾株辣椒似乎在瘋長，幾十公分高的辣椒樹長成了一米多高，原來辣椒樹上掛著的小小辣椒，都長得又大又長，足有一尺多長。
這靈水促進(jìn)植物生長的速度真是驚人?？磥硪院笠欢ㄒ阉鼉断∈褂貌判?。
菜園內(nèi)一股清新的菜香味，他把那些長瘋了的辣椒都摘了下來，也足有十多斤重，提到了廚房。
父親又從田壟水溝間挖了幾斤泥鰍回家，母親正在廚房燒火烘烤這些新鮮的泥鰍。把這些泥鰍放在水桶里養(yǎng)上幾天，讓泥鰍把肚腹沙土都排泄干凈，然后放入熱鍋烘烤成干魚，再儲放保存。
想吃時，抓一把泥鰍干，切成細(xì)條，拌些辣椒，加油鹽燜上幾分鐘，上盤，就是一道鮮美的菜。
“媽，菜園幾棵空心菜和幾株辣椒長得有點瘋，我摘了些，可炒上幾個菜！”
劉秀蘭見辣椒一尺多長，她那里見過如此粗大又長的辣椒。
“莊子，這還是辣椒么？你從哪里摘來的。還有這空心菜……”
“媽，就我們自已菜園的！”
劉秀蘭不相信，跑到菜園一看，辣椒樹長成了一米多，剛剛摘完的空心菜莖干上又叢生出了許多新鮮的嫩葉，正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在生長。
辣椒枝葉間長出許多密密麻麻的花蕾。
連秦莊都看呆了！
摘桃子的李衛(wèi)也跑過來看。
“老大，這是要成妖的節(jié)奏呀！”
秦莊返回廚房，抓了一把空心菜，洗干凈后切成細(xì)片。爆炒成一盤鮮嫩的青菜。
他看這些空心菜葉子肥大，又摘了一把葉子，煮了幾個芋子，拌成一盤青菜芋。
又將辣椒切成絲跟切好的泥鰍燜成一盤。
有一段時間沒買肉了，秦莊負(fù)傷，借的幾家外債，雖然人家不催，但秦家也不輕松，總記得早日把外債還了。
秦源帶著童童興沖沖趕墟回來，一回來就興奮地說：“今日去鎮(zhèn)上大巧了，一到步前鎮(zhèn)就碰到了老郭，一起去的儲蓄所，工資也到了。哄傳半年的漲工資也落實了，補(bǔ)了三個月，多了五百多?，F(xiàn)在每個月有二千零捌拾元退休工資了?！?p> 他高興地從提藍(lán)里拿出幾斤豬肉，丟在案板上，說：“好久沒吃肉了，今日開葷！”
“老頭子，上次毛仔還說大兒子過幾個月結(jié)婚呢，借他的五千塊錢，到時看可不可以還一點！”劉秀蘭叼咕道。
劉毛仔是她的堂弟，秦莊叫他二舅。
“我在街上也恰好遇見他了，還了他一千五百元?，F(xiàn)在口袋還剩六百零五元，全部給你。買了幾斤生煙絲，童童吵著花十元錢吃了一碗薯粉條！”
秦源每月退休工資都交到劉秀蘭手里支配，自已不留錢。
他把煙絲一分兩半，另一半遞給了老父親：“爸，這煙絲不錯，我試卷了一支抽！”
秦莊愧疚地說：“爸、媽，以后那些債我自已來還吧?！?p> “只要你身體好了，我們還點債都不要緊！”
三弟秦路二十八歲了，還沒結(jié)婚。老大秦莊出了事故，娶的廣西妹，也跑了。
在余縣娶個媳婦要花費巨資，女方家禮金就要十五六萬，添置家俱，加上酒席開支，沒有二十萬錢就下不了臺。
當(dāng)初，西鳳山鎢礦產(chǎn)品銷不出去，一千多礦工發(fā)不出工資，無奈只好停產(chǎn)休假兩年。
單位停薪留職，秦莊跟人跑到廣東工廠打工。在一個塑料廠認(rèn)識了吳青蓮，后西鳳山礦又召喚回礦上班，吳青蓮也不遠(yuǎn)千里跟他回到余縣，并跟他同居在一起，兩家辦了酒席，并沒登記領(lǐng)證。
吳青蓮跑回G西老家后，還接了秦莊幾次電話，幾次交流都無果而終。她說她并不是拋棄他兩父女，而是要去努力打工掙錢。況且他躺在病床上，生活自理都成問題，又如何掙錢去養(yǎng)女兒。
幾次說要過來把秦童童帶走，秦莊不同意。劉秀蘭說她若敢來把童童抱走，非要打斷她的腿。于是吳青蓮便斷了音訊，電話也打不通了……
秦莊用大辣椒炒了一盤豬肉，大家圍坐餐桌開始吃飯。
秦童童在鎮(zhèn)上吃了一碗薯粉條，肚子還飽，說不想吃。
李衛(wèi)也洗凈手，跟秦家人一起吃飯。
“姆姆(當(dāng)?shù)厝藢Π⒁痰慕蟹?，今天菜特別香哦！”李衛(wèi)對劉秀蘭說。
“莊子動手炒的，我?guī)?qiáng)子?！?p> 劉秀蘭用小碗裝了半碗飯，倒了一點湯汁，夾了一點空心菜，開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小孫子。
“強(qiáng)強(qiáng)吃飯啰，來，張張小嘴，對，乖了，吃一口！”
往常秦強(qiáng)吃飯時間最少要花上一個小時，因為他總是吃吃停停，邊玩耍邊吃飯。
但今日特別乖，大口大口地吞咽，吃了半碗，還說：“還要。奶奶，菜好好吃！”
秦童童聽弟弟說菜好吃，也纏著要了半碗飯菜，一個人坐在竹椅上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的幾盤菜，聞上去格外香郁，一股獨特的草木香，刺激著味蕾，讓人食欲大開。
“莊子，想不到你炒菜的手藝，強(qiáng)過你媽哦?！备赣H秦源夸贊道。
“那以后就天天讓莊子掌廚了?！眲⑿闾m說。
“不關(guān)手藝問題，是食材的問題，這幾個菜都是菜園那幾棵變異蔬菜，看來，這菜不僅長得快，而且特別好吃！”
晚飯后，秦莊又來到菜園，看見空心菜又狂長了一尺多，辣椒樹開始開花了，才幾個小時而已！
秦莊又收了一次空心菜和辣椒。
另外幾壟土的包菜，芥菜，茄子，韭菜他都用兌稀了的靈水，噴霧了一次。
草叢中頑強(qiáng)地長出幾棵苦瓜苗，周圍茂長的雜草開始枯萎。幾根苦瓜苗如野蠻生長的藤曼在瘋狂生長。他從院子里找了根竹桿，插進(jìn)苦瓜苗旁邊，并且牽引藤苗往竹桿上去。
桃樹上的桃子摘得差不多了，跟李衛(wèi)兩個人，明早再摘幾個小時，估計就可以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