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眼淚,是流給自己的
鳳羽凰:保證漂亮!只是,這媳婦可能不能正常跟你過日子,但是滿足你的欲望還是沒問題的!
豬八戒雖然不懂前一句是啥意思,但后一句懂了。忍不住喜滋滋的開始打字。
豬八戒:好,看在你這么識趣的份上,裙子送給你了。
?!?p> 豬八戒向您轉(zhuǎn)了一套如意琉璃群。
鳳羽凰身在監(jiān)獄里,不敢打開仙裙,就暫時存放在錢包里。
鳳羽凰:八戒哥哥wuma,等我出了牢房,就給你傳送過去哈。
豬八戒也不急,就表示了然。
系統(tǒng):“有人來了!”
果然,鳳羽凰聽到了腳步聲,接著是食盒送進(jìn)來的聲音,然后腳步聲漸遠(yuǎn),看來那人走了。
她將被子掀開,拿起食盒,看著里面的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忽然間食指大動,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就大快朵頤起來。
系統(tǒng):“這里面有毒,你也敢吃?”
鳳羽凰:“你可是智腦,不要表現(xiàn)的太腦殘好不好?我曾經(jīng)吃了華佗給的百毒丸,百毒不侵。”
系統(tǒng):“你記性倒是不錯?!痹鞠雵槆?biāo)齺碇?p> 很快,飯盒里被吃的干干凈凈的,鳳羽凰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心滿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
就這樣一周過去了,鳳羽凰隱隱覺得自己都吃胖了一些。
她伸了個懶腰,這樣當(dāng)個米蟲,其實也蠻爽的。
“鳳羽凰,有人探監(jiān)。”
她下床,看著眼前的警員,很陌生,不是之前那個。
“奶奶?。俊兵P羽凰很意外,“您不是去華山會見白婆婆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柳梅梅臉上一寒,語氣略沖:“還好意思說,我才走了多久,你們就把家搞成這樣鬼樣子!要是我再回來晚一點,你們是不是就要把天給捅破了?。俊?p> 鳳羽凰故意裝作一臉的委屈:“哎呀奶奶,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就被壞人給盯上了唄?!?p> 都火燒眉毛了還皮,她氣瞬間散了,就道:“你爸犯的事不大,昨天就放出來了。姜喆那個小伙子為了把你弄出去,鞋都快磨破了,你啊,以后可得長點心?!?p> 鳳羽凰心里似有暖流流淌,她道:“放心吧奶奶,我鳳羽凰可是您的孫女,都是有仇必報的性子。我很快就會出來的?!?p> 柳梅梅雖然不知道鳳羽凰到底在計劃什么,但她精明著呢,就道:“奶奶只期盼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就算是死了,奶奶也瞑目了?!?p> 鳳羽凰知道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感傷,卻強壓下笑道:“奶奶,您先回去吧,給姜喆帶個話,就說我們在小溪邊埋葬的寶貝還是燒了吧,反正我也出不去了。再埋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阿凰——”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心里繃緊的那根弦瞬間斷裂。眼淚如雨般下了一整個靈魂,她倏然轉(zhuǎn)身,聲音似抹了黃連:“奶奶,對不起?!?p> 眼淚,是流給自己的。
不是親人,更不是敵人!
柳梅梅淚眼迷蒙的看著那扇搖擺的門,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媳婦。她也是這般倔強,最后卻落得那般下場。
嘆氣,轉(zhuǎn)身。身影蒼涼。
看守的警員將兩人的情緒盡收眼底,嘴角露出一抹陰仄的嘲諷。
回到牢房,鳳羽凰縮在墻角楚楚可憐。
奶奶的話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
監(jiān)控室里,司徒溪捧腹大笑:“哥,你看到?jīng)]有。那個不可一世的鳳羽凰現(xiàn)在就跟個待宰的羔羊一般,瑟瑟發(fā)抖。痛快,太痛快了!”
“行了?!焙_(dá)喜歡美人,最見不得美人梨花帶雨。
李裊裊收起笑,一張俏臉變得陰寒:“怎么?這么快就舍不得了?哥,你別忘了,我才是李家的大小姐!而你,不過是我們李家的走狗。要是把我惹毛了,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你說什么?”胡達(dá)瞬間來到李裊裊的身旁,一把扼住她的喉嚨,渾身散發(fā)著黑氣,“有種,你再說一遍?!?p> 她最討厭別人掐她脖子了,鳳羽凰是,胡達(dá)也是!這些該死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咳咳,哥,我錯了??瓤?,放開我,放開、我!”
到底是礙于李家的當(dāng)家人,胡達(dá)哼了一聲,將李裊裊甩在地上,滿是不屑:“李裊裊,你在李家猖狂也就算了,別把我當(dāng)做你李家人。記好,勞資姓胡,不姓李!”
林裊裊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拉著胡達(dá)的手,撒嬌的搖著:“哥,對不起嘛,人家剛剛也是急眼了,人家錯了嘛,你就別跟人家計較了。”
胡達(dá)陰仄的臉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在李裊裊額上彈了一指:“好了,當(dāng)哥哥的怎么能跟妹妹計較。你放心好了,答應(yīng)你的,哥一定會辦到。再者說了,一個女人而已,哥犯不著為了她,得罪我可愛的妹妹???”
李裊裊揉了揉自己被彈得生疼的額頭,臉上總算浮出一絲笑意:“還是我哥好!”
胡達(d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就去打游戲去了。
李裊裊想看好戲,自然不會離去,但她也不想跟這個危險的表哥同居一室,就走出房門隨意找了一個地方,跟現(xiàn)任男朋友撩騷去了。
時間滴答滴答,就跟外面的大雨一般,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黑了。
鳳羽凰蜷縮在腳落里,連飯都沒吃。
深夜兩點半,到了換班的時間,早上招待鳳羽凰的那個民警又來了。
他將身邊的同事打發(fā)走以后,就站在鳳羽凰的門前,開了鎖。
鳳羽凰瞥了他一眼,理也不理。
警員金仔見多了這種心如死灰的人,心早已經(jīng)堅硬如鐵。甚至因為睡眠不足,產(chǎn)生了戾氣,導(dǎo)致他的心在一天天煎熬中漸漸扭曲。
他拽著鳳羽凰胳膊,語氣里帶著一絲猙獰跟愉悅:“走吧,鳳羽凰,體檢時間到了。”
木訥的鳳羽凰看著眼前一臉慘白的金仔,不解:“什么體檢,我怎么不知道?”
金仔似乎心情很雀躍,話就多了:“你該幸運,臨死之前還能體驗一把極樂世界?!?p> 聽完,鳳羽凰臉色慘白,激烈的掙扎起來:“放開我,禽獸!快放開我!”
金仔更享受這種感覺,手上力道加重,竟然還哼著小曲兒,想來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熟練的就像喝酒吃飯一樣。
“救命啊——”
鳳羽凰的呼喊聲響徹整個牢房,牢房里的其他犯人,有的翻個身繼續(xù)睡,有的惋惜,有的高興,有的害怕。各式各樣,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為她抱不平。
都是亡命之徒,卻沒有一絲絲心心相惜之感。
有的只有無情的漠視跟僥幸。
還好,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