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這位就是高級督察趙南山?”
沉默寡言的龍五,目光灼灼的問道。
他也是一名退伍軍人,參加過越戰(zhàn),退伍后,帶妹妹偷渡港島,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遇到年輕時的賭神,因緣巧合之下,兩人結(jié)為生死兄弟。
這些年一直跟著賭神,精通洪拳和寸拳,是一名拳術(shù)大師,修為后天九重。
一流巔峰的龍五,一卡就是八年之久,一心想要挑戰(zhàn)先天宗師,體悟宗師的力量,尋覓自身的武道。
此刻,遇到青年宗師,龍五躍躍欲試,也是情理之中。
在沒有先天功法的前提下,想要踏足先天,必須凝練自身武道意志,才能晉升為宗師,創(chuàng)下屬于自己的先天功法,這也是心高氣傲之輩,最想走的一條路。
顯然,龍五就是這樣一位心高氣傲之人。
畢竟,以賭神的身份地位,弄本先天功法給他,可謂在簡單不過了。
龍九修煉的《鬼影擒拿手》,便是賭神從特殊渠道,花錢買回來的先天功法。
陳小刀修煉的也是擒拿手,包括賭神本人也是如此。
因為,鬼影擒拿手能鍛煉手速,修煉的是手上功夫,對專研賭術(shù)有很大幫助。
“沒錯,他就是?!?p> 陳小刀微微點頭。
“不給我介紹一下?”
龍五給小刀使了個眼色。
貿(mào)然打擾一位宗師很不禮貌,何況他還想向?qū)Ψ秸埥蹋蔷透荒苁Я硕Y數(shù)。
“趙sir,這位是五哥,名字叫龍五,也是個武者?!?p> 陳小刀大大咧咧的介紹道。
他雖然也在練武,但練武只是副業(yè),主業(yè)是專研賭術(shù),對江湖禮數(shù),并不怎么在意。
當(dāng)然,趙南山也是一樣,年輕人都比較隨意,不如老一輩在乎規(guī)矩。
“五哥,久仰久仰!”
趙南山一點也沒有宗師的架子,也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趙督察,您是先天宗師,叫我龍五就行,五哥愧不敢當(dāng)。”
龍五表現(xiàn)很謙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冷酷,望向趙南山的目光,更是帶著絲絲敬畏。
沒有經(jīng)歷挫折、瓶頸的武者,永遠也不明白宗師的強大。
就像陳小刀、阿星的等人,只是覺得趙南山實力強,根本不清楚先天宗師,真正強大的不是實力,而是超越常人的武道天賦。
沒有天賦的武者苦修一輩子,也不如人家修煉幾年的成就高。
龍五雖然自恃天賦不錯,卻也知道對比宗師,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敬畏宗師!
在心中屬于理所當(dāng)然的行為。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趙督察,竟然是一名先天宗師,難怪會這么大方,不把錢看在眼中,我要是能得到他的幫助,區(qū)區(qū)一個侯賽因,哪敢在我面前放肆?”
望著眼高于頂?shù)凝埼澹瑢w南山畢恭畢敬,夢籮眼神一變再變。
原先只是驚訝對方出手闊氣,下意識滋生出請對方幫忙的心思,此刻卻是多了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
如果,阿星也和趙南山一樣強大,她還用得著擔(dān)心區(qū)區(qū)一個侯賽因?
“五哥,我和小刀是朋友,而你是小刀的長輩,我叫你一聲五哥是應(yīng)該的。”
趙南山好不做作的說道:“我也是野路子出生,沒有師門,不懂規(guī)矩,你真的不用這么客氣,有什么需要幫忙,盡管和我說……”
“既然你這么爽快,那我就拖個大,叫你阿南了。”
龍五習(xí)慣高冷,玩謙虛,還真有點不習(xí)慣,趙南山真誠坦率的性格,很對他胃口。
“五哥,你是不是想跟我過招,見識一下宗師的手段?”
“沒錯,我已經(jīng)卡在后天九重多年,遲遲不得寸進,的確需要借助外力?!?p> “那行,改天我有空就去找你?!?p> 趙南山答應(yīng)的很爽快,幫助龍五等于幫助賭神,同時也會獲得陳小刀、阿星、龍九等人的好感,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畢竟都是身懷氣運的角色。
“那就多謝了?!?p> 龍五臉上一喜,連忙拱手謝道。
他以前也遇到過幾名宗師,不過這些人無一不是鼻孔朝天,別說指教,多問幾句都嫌煩,而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自然不會巴結(jié)這種人。
如今遇到一個不拘泥形似,愿意指導(dǎo)大齡后輩的青年宗師,龍五感到非常慶幸,臉上堆滿笑容。
“各位,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多做逗留了,改天有空再過來?!?p> “告辭。”
“慢走?!?p> 眾人相繼應(yīng)道。
對趙南山極有好感的夢籮,雖然很想追出去,請求對方幫忙還債,可她終究不是綠茶表,不可能這么唯利是圖。
以前陷害黑仔達,導(dǎo)致阿星失去異能,只是被侯賽因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她已經(jīng)和阿星發(fā)生過親密接觸,雖然兩人沒有進行最后一步,但也在床親了十幾分鐘,算是阿星的新女友。
這個時候追出去求別的男人,阿星的臉往哪擱?
她的自尊心,又該往哪放?
“還是先等一等,看看阿星和小刀,能不能幫我還債,實在不行的話,在去求趙督察幫忙?!?p> 別怪夢籮市儈,她只逼不得已。
一個女人欠惡人巨款,真的很容易走投無路。
如果阿星真的幫不上忙,她也只能對不起阿星,用美色求助趙南山幫忙了。
就在夢籮胡思亂想時,一名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推車一輛不銹鋼推車,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
推車上有醫(yī)療器具,和一些消炎藥水。
看著沒什么毛病。
然而,閱歷豐富的龍五,始終感覺不對勁,虎目炯炯盯著醫(yī)生。
“你們是誰病人家屬?”
男醫(yī)生低著頭,一邊整理器皿,一邊說道:“過來幫忙把病人扶起來,然后把病人袖口擼上去,我要給他打消炎水。”
“我是?!?p> “我也來幫忙?!?p> 阿星和夢籮相繼走到床前,扶起有氣無力的黑仔達。
陳小刀則站在一旁觀望,一直盯著醫(yī)生的龍五,將對方拿起針筒,以為自己神經(jīng)過敏瞎擔(dān)心,下意識放松心神。
就在他放松心神的剎那,男醫(yī)生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迅速放下手中的針筒,從推車下取出一支手槍,對準陳小刀便是一通亂射。
“嘭!”
“嘭!”
“嘭!”
槍聲不絕于耳。
猝不及防的陳小刀連中三槍,兩槍打在腹部,一槍擊中心臟下方。
大半條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