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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嬌妻:高冷穆少請小心

第二十九章 他在引導我們知道什么

致命嬌妻:高冷穆少請小心 詩月竹刀 2348 2019-02-12 10:01:00

    蘇傾在車上多看了他幾眼,到了總局一前一后來到接待室,一位女警官早在那站著,看到他們來,很客氣地走過來。

  “蘇醫(yī)生,肖老師,”女警官笑著看向他們,“我叫胡冰,比你們大些,叫胡姐就好。第一天上班就把你們叫過來,真不好意思。”

  “本來就是工作,哪天來都一樣,”蘇傾說,“是11月連環(huán)殺人案的事么?”

  胡冰默了默,說:“對,現(xiàn)在媒體的各種報道已經引起恐慌,進度必須加快了?!?p>  “果然是這樣,”蘇傾一笑,“看來最近要經常往這跑了?!?p>  “就是考慮到上面報銷交通費效率堪憂,南行才特意派了車去接你們,”胡夏走到門外,示意他們跟上,“驗尸室在前面,南行也在那,你們跟我來吧。”

  蘇傾點頭跟上,他們走到拐角的隔間走樓梯去地下室,快要到驗尸室門口,蘇傾刻意讓肖博走在前面,她悄悄問胡冰:“胡姐,你怎么叫這位肖老師?”

  “哦,因為他是大學里的教授,之前幫我們辦過案,認識的都喊他肖老師,”胡冰也湊過去,“就是脾氣有點怪,不怎么說話?!?p>  蘇傾笑道:“看出來了?!?p>  他們走到驗尸室,胡冰敲了幾聲后大門敞開,蘇傾二人走了進去。

  驗尸室十分明亮,但都是慘白的燈光,里面的溫度更低一些。房間里站著四五個人,圍著中間擺在病床上的四具尸體沉思。

  顧南行站在第一具尸體邊上,皺眉聽著其他幾人說話,見蘇傾他們進來,抬頭,“喲,早上好。”

  “這樣的場景下就不問安了吧?而且,現(xiàn)在快中午了?!碧K傾聳聳肩,走到顧南行盯著的那具尸體邊上,把包打開戴上手套。

  她輕輕掀開尸體上的白布,腐臭氣撲面而來。面部盡毀的容貌展現(xiàn)眼前,讓她不禁皺了皺眉。

  “眼部受鈍器搗毀,鼻梁、顴骨粉碎,頭皮有潰爛跡象,應該是兇手抓住死者頭發(fā)往墻或地上撞時造成的,”她又輕碰了碰尸體皮膚,思索片刻,“死亡時間在一個月前,牙齒上有明顯碎屑殘留,該是晚上六到七點左右,”她轉頭問,“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尸體?”

  一邊的警員回答:“11月3日凌晨4點?!?p>  “11月3日……”蘇傾想了想,“是星期六啊……”

  顧南行說:“有什么線索?”

  “兇手把死者面部、指紋燒毀,為的就是隱瞞死者身份,那證明死者的身份可能埋了某些線索,”蘇傾一頓,“想要讓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還沒人知道他身份,這個人首先要無親無故,其次作案地點要隱蔽,時間要在人少的時候,周末人是最多的,周六的前一天是周五,”她看向顧南行,“11月3日的凌晨4點,這應該是個拋尸時間?!?p>  顧南行點頭,說:“尸體發(fā)現(xiàn)地的監(jiān)控是個死角,根本什么也拍不到,我們也猜測是拋尸,可死者身上沒有指紋,身份信息完全空白,”他呼出口氣,搖頭,“這是個死胡同。”

  蘇傾沉默。

  她又看了看尸體腹部,那上面有一個正在潰爛的圖案,這是躺在這的四具尸體除身份不明外,唯一的共同之處。

  圖案看著就是用鐵烙印上去的,整個尸體所有信息皆不可查,卻唯獨留下了這個。這就像兇手刻意留下的記號,是儀式感,還是想暗示什么?

  幾人都在狹小的房間里各有所思,正安靜著,一直蹲在尸體腳邊的肖博突然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拿了什么,盯著手上的東西看了半晌,猶豫了會兒走到蘇傾面前,把手攤開。

  沒料到不喜與人交流的肖老師對她還挺自來熟,蘇傾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看肖博手中的東西,頓時皺眉。

  “花?”

  顧南行也看去。

  攤在肖博手中的,是十分之一拇指大小的碎葉。它已然腐爛,但還剩一星半點的黃色,和花完全是兩個概念。

  肖博聞言點頭,說:“泥油花?!?p>  此句一出,顧南行恍然大悟。

  泥油花是一種象征生態(tài)污染程度的花,越是污染嚴重的地方越呈黃色,而且它的生長環(huán)境極為潮濕、炎熱,喜酸,一年四季常開,普遍生長在化工廠邊上。

  死者被拋尸的地方在京西主城邊上,作案地點絕不會超過京西城,可京西冬天普遍溫度很低,也從來很干燥,如果硬要說一個11月溫度偏高還有時下雨的地方……

  “外郊鍋爐廠!”

  “外郊鍋爐廠?!?p>  蘇傾和顧南行異口同聲。二人互相對視一眼,蘇傾拔下一根死者頭發(fā),將它放進帶來的酸堿試劑中,只見試劑顏色漸漸從透明變成玫紅。

  “外郊鍋爐廠環(huán)境極其惡劣,常下酸雨,一直拒絕改制,流浪者也最多,”蘇傾看著顧南行點頭,“就是那?!?p>  “小旺,惠明,你們立即去調鍋爐廠監(jiān)控,徐克,你把二樓值班室?guī)讉€人叫上,備車出警?!?p>  “是?!?p>  “是?!?p>  幾人收到任務,立刻出門執(zhí)行。肖博又轉向下一具尸體,蘇傾卻還在這具尸體面前沉思。她盯著死者腹部烙印,手在白布上畫著什么。

  顧南行看著,問:“在想什么?”

  蘇傾沒有立即回答,她仍在臨摹那個圖案,緩慢出聲,“把死者身份信息全部搗毀,再到身上烙下印記的手法,只有十幾年前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做過。在審問過程中,他把這個叫做‘儀式’?!?p>  顧南行不答。

  “可那個人已經執(zhí)行死刑,而且,顧少你看,”蘇傾指了指圖案,“當年的烙印只是鐵烙的弓形,可現(xiàn)在圖案變了,這是一種設計好的印記?!?p>  “你懷疑有人模仿劉億,讓當年的變態(tài)殺人魔重現(xiàn)于世?”

  “也不是完全這么認為,”蘇傾說,“如果只是模仿,為什么要更改圖案?而且,這幾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和發(fā)現(xiàn)時間完全沒有規(guī)律的時間間隔,不像是有計劃的連環(huán)殺人,反而給出一種偶然遇難的假象。但這種做法和兇手把死者刻上一樣標記是相違背的,”她聲音一沉,“刻意的標記,他好像在引導我們知道什么?!?p>  顧南行看著她說完,沉默一會兒,突然兩手搭在她肩上往后挪一步,再上前把白布蓋上。

  “還沒有足夠證據(jù),別想太多,”他拎起蘇傾帶來的工具包,對她一笑,“壓力不用太大,總之不論兇手是誰,都跑不了?!?p>  蘇傾也笑了,“恩?!?p>  “走,跟我到樓上看監(jiān)控去,”顧南行把門打開讓蘇傾走出去,關門后,看著前方人的身影,輕聲說,“如果可以,真不想讓你再進這個房間?!?p>  蘇傾回頭擺了擺手指,“工作是生命源泉,顧少可別阻我財路。”

  顧南行聳聳肩并不表示認同,他們從地下室上來,蘇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頓。

  “肖老師是不是還在里面?”

  顧南行腳步也一頓,隨即很自然地繼續(xù)往上走,“我沒帶鑰匙,晚上下班門衛(wèi)會來救他?!?

詩月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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