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的生活——
是悲傷和后悔組建而成的。
沒有人能改變它原本的軌跡,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改變。
......
“縛君憻被昌姬子封印在‘圣獄司’中將近百年之久,你這次一聲不響的就把人放出去了,難免會讓她生氣。”
“殿下呀,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讀不懂你了。我可以體諒你護下屬心切并沒有怎么嚴懲鶩九子,但縛君憻就不一樣了?!?p> 說著,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謹了起來。他隨手一揮,規(guī)整陳列在身后柜架上的竹簡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實力不賴,腦子還算可以——可就是因為這么一個人類,阿骨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我想殿下應該沒有忘記吧。”
竹簡被攤開在年夢的面前。黑色的筆墨記錄著縛君憻所犯下的罪行,他本該被當即誅滅!
“要不是你的心軟,他也不可能會活到現(xiàn)在?!?p> 因為茉骨的遭遇,琴木今如今一直和神殿的神祇交惡。也許他最恨的也不過是年夢一人。
琴木今見年夢一副欲開口的樣子,他有些不耐煩的招來了兩位副手,“殿下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趕緊把人送回去。免得那群家伙又來我‘圣獄司’要人,擾我清凈?!?p> 提到‘那群家伙’兩位執(zhí)法者不免看了眼年夢。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金鵲子來‘圣獄司’要人的時候到底是副什么樣的場景。
“難道我說的話不管用了?”琴木今再次開口,頗有種發(fā)火的預兆。
如此,兩位執(zhí)法者不敢再怠慢,急忙請著年夢離開‘圣獄司’。路上,他們也十分小心的和年夢講著近些年來琴木今的變化。
“司主沒有怨恨過殿下,殿下還是少這般想的為好?!?p> “是的是的!司主大人只是嘴上抱怨一下而已!”
年夢笑著輕撫了一下兩個還沒有她一半高的執(zhí)法者的小腦袋。她知道這兩個小家伙是在安慰自己。
......
杯中的茶水因為碰撞而蕩起一圈圈漣漪,鳳年從水中看到了自己晃動的倒影。
她想要的生活到底應該是怎么樣的?難道國泰民安,左右有一個自己牽掛的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又或許......就連她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到底該是怎樣的。
公爵府。
庭院中勞碌的身影漸少。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公爵夫婦卻依舊還沒有回來。連馬車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半分。
“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就連系統(tǒng)也檢測不出來?!?p> “也沒什么事,可能就是中了什么咒術。”
“你怎么知道?別說是看出來的!”楊千琪剛問出聲,下一秒就直接把瓊御的嘴給堵上了。這家伙是真的在存心氣她!
瓊御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下去。
這件事情還是讓她自己發(fā)覺的好,一直依賴他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沒有找到原因,楊千琪也只能去找泡芙姑娘詢問事情的緣由。
“我記得,蘇塔莉小姐的午餐是夫人命人送去的,在這之后夫人和公爵就被傳喚進了王宮。”
“聽你的意思,蘇塔莉昏迷的事情是菲亞恩納絲一手造成的?”
說實話楊千琪并不相信泡芙姑娘的說辭。光憑直覺就知道肯定不是菲亞恩納絲動的手腳。
“我可沒有說這是夫人一手造成的。”
在泡芙姑娘的眼中,楊千琪就像個小孩一樣,隨便說幾句就會當真。
“我知道了?!睏钋х骺戳艘谎鄞巴鉂u漸落下的夕陽,故意裝作了記住的樣子。
離開房間后。楊千琪正想和瓊御探討剛才泡芙姑娘所說的話中的真?zhèn)危换仡^卻又不見蹤影。
話說這家伙怎么總在她需要的時候不知去向?
在這時。二樓拐角處的廊道內(nèi)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人似乎還挺多的......
“夫人,小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昏迷不醒!”
“小姐可是在吃下夫人您命人送去的午餐后才昏睡不醒的,要是被公爵知道......!”
“這不是正好?夫人可是千方百計想要小姐消失。雖然這和原本的計劃有些不一樣?!?p> 侍女們喋喋不休的說著,菲亞恩納絲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在前面走著。要不是有侍女的提醒,她可能還會撞到墻壁上。
“夫人您怎么了?”管家的提醒讓菲亞恩納絲回過神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過了臥室。
她扶了扶發(fā)間戴著的發(fā)飾,有些反常的問道,“公爵回來了嗎?”
“還沒有......唉——夫人!那是蘇塔莉小姐的房間!”
幾位侍女有些奇怪的互看了對方一眼,而后又緊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