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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君令

第二十九章 誰在說謊

陳君令 寶七七 2235 2018-12-31 08:13:39

  白染被安置在客房的單獨院落,四周景致不錯,尤其是房中擺置精巧,彰顯著富貴大氣。

  那高床軟枕可比臨都城好多了,讓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銀子的魅力。

  正想和衣而睡,忽然聽到門口處的吵鬧聲,只能憋著一股怨氣走了出去。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擾她休息?

  出去一看便見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身后跟著一個丫鬟。她總覺得這個小美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正尋思間,舒靈兒羞答答地偷瞄了白染一眼,羞澀地朝對方盈盈一拜,“白公子有禮了,不知白公子可記得小女?”

  白染眼睛一亮,對上對方那張小巧秀氣的臉,頓時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書齋里女扮男裝的黑小子。”

  舒靈兒眼中露出驚喜的光,只是聽著黑小子心里不大舒服,帶著一股幽怨的語氣嬌嗔道:“是小女不是了,只是因為這樣方便些。靈兒不像姐姐般厲害,一出門就怕被人欺負,所以姐姐才替我想出了這個主意。只是姐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靈兒是絕對不相信的。白公子可愿意幫我?”

  “你真是真心實意幫你姐姐?”白染見對方如小雞啄米般,隨即開口道,“既是如此,不如你把你姐姐的罪名背在自己身上如何?”

  舒靈兒愕然,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倒是一旁的丫鬟云兒耐不住性子了,“公子怎可這樣跟小姐說話?這是大小姐闖下了大禍,怎能讓我們無辜的小姐去冒名頂罪?實在欺人太甚了!”

  云兒憤憤不平,舒靈兒心里也不好受,雙眼泛紅,險些要哭出來一般道:“白公子這般羞辱靈兒是為何?難道是因為上次的意外記恨靈兒?靈兒在這里給你賠不是就是!”說完便給對方行了一個禮,掩面逃開了。

  身后的云兒恨恨地瞪了白染一眼,焦急地跟了上去。

  南司見這般獻殷勤不得,還給氣跑了,當下心情愉悅地爬上了臉,露出一口白牙,“公子這般怕是得罪了主人?!?p>  白染豈看不出對方得意的眼神,扯動著嘴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幸災樂禍,裝什么裝?打擾我休息,還有理了不成?”

  看著白染轉身的背影,南司這才明白原來對方是在報復舒靈兒打擾了午時好夢,并不是記仇。暗記下自己不能步了舒靈兒的后塵。

  舒青的靈堂擺在偏屋,因為案情還未結案,所以暫時不能下葬。

  這靈堂上擺著死者的靈位,燃著蠟燭,擺放著三牲和祭品。中間擺放著烏黑的靈柩。供桌上還擺著一盞油燈,時時加油,不能熄滅,為“長明燈”。

  一群人披麻戴孝,嚶嚶哭泣著。聽著腳步聲,哭的人愈加厲害。

  白染早就打聽清楚,這群人是府中的丫鬟婆子,得了陳姨娘的命令,必須每日哭著,不然就得挨板子。

  這辦喪事的,越是哭的厲害,越顯得這家子仁孝厚道??墒沁@又不是家眷,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婢,又未定下好時辰讓人來吊唁,這般作為真是奇了。

  白染剛想著就走進一群人,帶頭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美婦,面容凄婉,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見一個陌生的少年出現(xiàn)在靈堂上,當下面色一驚,很快向白染行了個禮。

  “妾身陳姨娘,不知公子哪位?”陳姨娘生性怯懦,但也算安守本分,若不是美貌過人,令舒員外一見傾心,也不會被自家小姐當順水人情送給舒員外當妾。

  白染漫不經(jīng)心地講了自己的來歷,陳姨娘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嘆了口氣道:“妾身是從小看著大小姐長大的,大小姐聰明伶俐,但性情卻是極好之人。只是造化弄人,也不知道大小姐是聽信了誰的讒言,居然認定外面?zhèn)鳉Я舜笮〗忝驳闹{言是妾身傳出的,只是妾身身份低微,若不是當初小姐的恩德,妾身早已命喪黃泉,焉有恩將仇報之理?想來正是因為如此,大小姐才一時想不開跟我青兒動了手,這才讓我可憐的孩兒落難?!闭f完之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聞著落淚。

  白染仔細觀察陳姨娘的傷心做不了假,心中生疑便道:”在下想問陳姨娘,大小姐害死了小公子,你恨不恨她?“

  陳姨娘面色復雜,眼中猶豫不定,“白公子,身為人母,自己的孩兒被人害死了焉有不恨之理?只是大小姐是小姐的唯一的孩兒,又是妾身的本個主子,妾身也是為難。妾身只恨當初為何不是我替我孩兒去死,這樣一了百了,也不會污了大家的眼?!?p>  從靈堂出來以后,白染倒是沒有什么,只是見南司眉目凝重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小耗子想什么?”

  南司只是微皺眉,對于糾正對方的稱呼已經(jīng)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公子,我只是奇怪這陳姨娘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p>  “不對勁就對了?!卑兹静恢獜哪睦锾统鲆话颜凵葋?,動作風雅,著實有幾分附庸風雅之嫌。

  “公子,你這扇子哪里拿的?”

  白染口氣平淡道:“隨便從房間里拿的,這大熱天的就算不能降火,看著也是挺雅致的?!?p>  南司無語,他倒是不知自家的公子有這嗜好。

  “公子還未回答我的問題?!?p>  白染面色一板,“自己想去,難道都要我給你解答問題不成?”

  南司想起剛才陳姨娘雖然穿著喪服,面容憔悴,但唯一的突兀之處就是行事慢條斯理,不像一個剛失去孩兒的可憐無助的母親。尤其是對方既然說自己感恩原來的主子,但是在失去的孩兒的罪魁禍首面前不是應該恨之入骨嗎?難道真的有如此忠心之人,枉顧倫常?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一個只能依靠自己兒子的姨娘?作為側室生的孩子,他父王的后院中有不少的妾氏,自然懂得她們的艱難的生存之道。

  而且陳姨娘說中說是被人教唆,那便是意有所指。這舒員外的后院有多大,不過就是繼室方玉蘭以及妾氏陳姨娘而已,這樣的暗示不言而喻了。

  白染見對方的面色越來越驚異,便知對方想到了九層。

  “明白了?”

  南司震驚地看著神色篤定的白染,“公子早就知道?”

  白染不屑道:“我早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想來事情不簡單。如此進了府邸,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有弄明白,我們現(xiàn)在就去?!?p>  “公子?”南司見對方閑庭信步地往前走,連忙跟了上去,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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