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左競辰此時的心情很復(fù)雜。
讓葉傾輕搬到別墅住一段時間,就是猜到她回國后會找來,而那天張真真鬧的一出正好成為他的理由,都不需要解釋太多。
“是,我明白了?!比~傾顏重重的點頭,心里卻很想問,如果這個人不是葉傾輕,他也會對她說這些話?也會如此偏坦嗎?
她一直覺得左競辰對葉傾輕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雖然兩人碰面的機會不多,但每次見面他看她的眼神都很值得回味,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而女人的直覺永遠這么準(zhǔn)。
葉傾輕下班后,剛從公司出來就被張真真堵住了,自從上次換衣事件后,二人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見面了,張真真不是沒去公寓找過她,只是每次去都堵不到人,猜到她搬家了,卻不知她搬哪去了。
其實張真真會這么執(zhí)著的要往她身邊湊,都是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一件事。
那天她在劇組拍戲,正演一段被正房扇巴掌的戲份,可憐她一個沒有靠山的十八線新人,真的被那個當(dāng)紅旦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好幾巴掌,臉都腫起來了。
以她的性子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算了,當(dāng)時她就向?qū)а萏岢隹棺h,“導(dǎo)演不是說好的只是做做樣子,她揮一下手,我閃開就行了?現(xiàn)在她真打啊?”
“你演技太差,閃的太明顯,我不真打演不出那個效果。”那個花旦輕描淡寫的嘲諷。
導(dǎo)演也是很不耐,無所謂的嚷嚷,“別扯那么多廢話,趕緊把這段拍完,都卡多少次了?”
都欺負她一個新人,要是她有靠山,找個替身就完事了,但眼前這條件,她自己都飯碗難保,更別說找替身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
正憋曲的不知如何反駁,就見劇組的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zhuǎn)身看著門口,她跟著大家的方向看去,也是愣了一愣。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一身高定黑色西裝,一手隨意隨在兜里,深不見底的眸子目不斜視,身后跟著一個助理。那個漂亮的女人正跟他說著什么,他沒有說話,偶爾會點點頭。
“是辰少來了,辰少居然會來劇組,他是來找誰的?”也不知誰八封的問了一句。
“噓,別亂說話?!北容^老練的人提醒那人。
在娛樂圈混了一段時間,張真真已經(jīng)知道左競辰的身份何等尊貴,在帝城簡直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
“左少爺,真是太巧了,我就在這個劇組拍戲,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張真真快速走到他面前裝作很熟的樣子和他打招呼。
“你認(rèn)識她?”穆伶疑惑的問。
左競辰清冷的掃了張真真一眼,就沒再看她,但微微點了一下頭就繼續(xù)往前走。
正因為他那次點了一下頭,她在劇組的地位就變了,沒人再敢欺負她,還因此接了一個廣告。
嘗到甜頭的她,當(dāng)然恨不得立馬抱住他的大腿上,再也不松手,只是上次在公寓換衣服的時候,她都脫的只剩下內(nèi)衣了,他都無動于衷,直接把她當(dāng)空氣,看來她自以為是的魅力,在他面前是發(fā)揮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只能巴著葉傾輕不放,這樣才有機會接觸到那個王者般的男人。
“真真拜托你別再跟著我,你回家去吧,我住的遠,晚一點就趕不上地鐵?!比~傾輕被她纏的頭都大了。
她坐三站地鐵就下,然后司機會在外面等她,接她回別墅,要是讓張真真跟了去,左競辰不剝了她的皮才怪。
“既然不想讓我請吃飯,那我就去你家吃飯吧,我們?nèi)コ匈I點菜回去煮?!睆堈嬲娼裉扈F了心要去她的新居看看。
葉傾輕停下腳步,吁了口氣,小臉很嚴(yán)肅,“真真我就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想讓你去我住的地方,不方便。”
“是多不方便?以前你來我家吃的時候,我們可沒這么對你,是不是左少爺說的?他看不起我窮?你就聽他的話,不管我這個認(rèn)識十幾年的朋友?”
小臉繃的緊緊的,葉傾輕一時沉默,每次張真真都會搬出以前的事來,讓她感到內(nèi)疚,可是這一次她不想妥協(xié),“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如果你覺得我這個朋友不值得交,我也沒意見。”
“葉傾輕你個白眼狼,我們張家的飯白喂你了,這樣你就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我算是看透你了……”張真真朝著她走進地鐵的身影喊,但沒有再跟上去。
回到別墅,葉傾輕臉色不太好,抿著唇不吭聲,放下包就進了廚房,把鍋盆弄得“乓乓‘響。
左競辰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廚房傳來的動靜,他輕蹙起眉,看來某人心情不好,不過她很少這樣發(fā)泄情緒。
“如果不想做飯就出去吃?!?p> 沒想到他在,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看到的車子,以為他沒來,不然她也不會把氣都撒出來,“啪”手上的盤子沒拿穩(wěn),摔碎在地上。
“你沒開車過來?”她還在糾結(jié)他為什么沒開車。
被她問的一愣,幾秒后反應(yīng)過來她這么問的原因,不禁啞然失笑,難不成她平時的溫順乖巧都是做給他看的,其實她是一只難馴的小野貓?
“過來,我有話問你?!弊蟾偝娇∧槖熘y掩的淺笑,直達眼底。
跟著他來到客廳,葉傾輕安靜的坐在他對面,等著他發(fā)話。
“考慮好了嗎?”
什么?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眼神清澈晶亮,顯然已經(jīng)忘了前些日子他說過的話。
“云希和傾顏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候左家會替她們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你不來?”他問的有些強勢,意思是讓她必須到場。
可是她去不去有那么重要嗎?
“你沒有離開帝城的事,我會找機會和大家說,他們都很擔(dān)心你,你至少去見見他們?!弊蟾偝秸f這句話時是有些遲疑的,畢竟她為什么離開左家他一清二楚,而其他人不知道,若有人追問,她也很難解釋。
他口中的大家指的是左家所有人,然而并不包括葉傾顏,否則為何一直不聯(lián)系她,她的手機號碼從來就沒有變過。
如果這是他希望看到的,“好,我去?!彼卮鸬暮芷届o,可沉靜的眼眸悄然劃過一絲失望和冷漠,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速度,他卻精準(zhǔn)的捕捉到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里隱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