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聞言也是大驚,見黃月英卻似毫不知情的樣子,便解釋道:“這張角乃是十余年前黃巾之亂的賊首,傳言善用妖術與符咒攝人心魄,其徒眾遍布九州各郡,為禍四方,正是如今這天下大亂的罪魁禍首啊!”
華文軒卻百思不得其解,這張角雖是黃巾之亂的魁首,卻為何能制出這般先進的兵器呢?
徐庶卻似乎想到什么,大喝一聲,嚇了黃月英與華文軒一跳。
“傳言那張角身懷妖術,能驅雷縱火,這不和文軒兄弟一樣的手段么?”
這次輪到華文軒大吃一驚了!
這引雷放電本應是游戲中鬼扯的設定,算上自己,這東漢末年竟已有兩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月英年幼,又常年足不出戶,荊州境內黃巾余孽又早已被劉表蕩除,故而顯得淡定如初。她拍了拍華文軒的肩膀,“你們在說什么呢?你倒是學也不學?”
華文軒沉思了一下,眼下雖然并未碰到什么棘手之事,但看這樣子想回到正常生活真真是遙遙無期,萬一日后真碰上什么劫道的,總不能每次都指望如宛城那次一樣尋一處池塘動手吧!
反正已經(jīng)穿越了,多學兩招防身也好??!
華文軒點了點頭,朝著黃月英鞠了一躬,“那就多謝月英姑娘賜教了!”
黃月英樂得一抿嘴,兩只小手在背后不斷撥弄著,
“教是可以,但你要用一物來換!”
“何物?”華文軒一愣。
黃月英手中細鞭一抖,已是套中了華文軒腰中佩劍,再順勢一撈,青釭劍已落入黃月英的手中了,“這把劍就先暫擱本姑娘這兒了,待你學成之時自當還你!”
說完黃月英便蹦跶著回房了,華文軒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聲“唉”還沒出口,這嬌小的身影便已轉進樓閣了。
這可如何是好?那青釭可是何晏的寶貝,此番落在黃月英的手中,這回了許都可如何解釋的清楚?。?p> 徐庶也無奈地拍了拍華文軒的后背,只是力度拿捏地及其輕微,
“看來你暫時不打算回許都了?”
華文軒一臉尷尬地瞅著徐庶,事已至此,怕是也沒法立馬回去了吧?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苦笑起來。
兩人來到前院,一臉歉意地向黃承彥備述了此事。黃承彥卻反倒哈哈大笑起來,“有你兩位小友在此陪伴,其樂融融呀!兩位請安心在此研習,小女教授文軒武藝,老夫便與元直較量棋藝,待你休息我等三人便可開懷暢飲!”
華文軒心中掛念著獨返許都的何晏,也不知如今許都局勢如何?遲遲未能回復黃承彥之語。徐庶看出華文軒似乎有所顧慮,轉念一想便猜出了大概,悄悄對華文軒說道:
“文軒所慮關乎許都何晏否?”
華文軒一愣,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庶微微一笑,“此事不難,吾友石韜有快馬良駒,荊州至許都三四天腳力他只需三日便可行個來回,你且安心受教,我去托他前去許都打探!”
華文軒剛要稱謝,徐庶便將手按住,“文軒大才,今時元直能解君憂,惟愿他日文軒勿忘此情此景而已!”
華文軒頓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
春末的荊州北部,柳葉紛飛,蛙鳴漸起,這讓生在鋼筋混凝土叢林中的華文軒體驗到了不一樣的質樸生活,空氣中沒有一絲濁氣,山野間也只有蟲鳴鳥叫,若不是每日黃月英極為嚴苛的教授讓華文軒吃盡了苦頭,怕是他便醉心在這黃家大院里隱居山林了。
黃月英用細柳鞭教授華文軒鞭法,縱打一線,橫打一扇,掄出一片,收則一團,可憐華文軒手無縛雞之力,卻要使這十幾斤重的鐵鞭,第一天開始就將自己抽了個渾身是傷,搞得第二天徐庶跑去給他借了一套皮甲套在身上。
好容易挨到了第四日,終于將鞭法基礎三招“掄、掃、纏”應用的再不會打著自己,石韜從許都趕回來了。
徐庶在莊門接到石韜,便引入后院來見華文軒,華文軒正舞的起勁,一見石韜來了,一個慌神,又一鞭子抽在了臉上,霎時腫了半張臉。石韜日夜兼程趕路,已是累的七葷八素,一見這場面哈哈大笑起來,不想?yún)s是脫了力,差點背過氣去。
徐庶連忙又掐人中,又打臉,才將石韜喚醒過來。
石韜蘇醒過來打了個寒顫,又想咧嘴大笑,忽然清醒過來,拉著華文軒的衣角說:
“華公子須得盡快返回許都了,許都這幾日可是鬧得夠嗆,何公子夾在曹家兩位世子之間正左右為難!”
華文軒連問:“何故?。俊?p> 石韜咽了口唾沫,說道:“宛城張繡率眾歸降,剛到許都不久便被曹家大公子當庭斬作數(shù)段。曹家內部因此起了爭執(zhí),據(jù)悉應是新降之將與一眾文臣裹挾著曹家二公子曹植要與大公子曹丕爭曹家權柄,現(xiàn)如今許都城內雙方正劍拔弩張,隨時都要出大亂子?。 ?p> 華文軒大吃一驚,曹丕殺了張繡?這還了得?張繡乃是他華文軒費盡心機孤身犯險才勸降的,這曹丕臨走時還拍了胸脯說會保張繡一家性命,怎能如此出爾反爾過河就拆橋呢?這又將華文軒置于何地呢?
華文軒越想越亂,拉著徐庶的手說:“不行!我得盡快趕回去,我得知道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徐庶聽了石韜的話,也是震驚不已,這張繡乃是世間聞名的一方諸侯,率眾歸降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卻被當庭斬殺,這曹家大公子未免太過小人了!他一邊將石韜交由黃家人安頓,一邊領著華文軒前去辭別黃承彥。
兩人來到正堂,恰遇黃承彥與黃月英在聊天,兩人備述前情,黃承彥也是吃了一驚,如此背信棄義之事若是曹孟德還在,斷不可能出自曹氏之手。
黃月英的臉色也是一變,一副怨氣叢生的樣子,“你這鞭法才入了門徑,此時便要辭去么?”
華文軒尷尬地點了點頭,“張繡將軍乃是我去招降,一入許都卻身首異處,我得弄清其中緣由,不然愧對宛城百姓?。 ?p> 黃承彥也怒斥道:“何止是愧對宛城百姓,簡直是失信于天下人!若尋不出緣由來,你華文軒的名聲,怕是也會不值一文了!”
黃月英便不再言語,只是狠狠地瞪了華文軒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華文軒與徐庶再次拜辭,黃承彥將兩人送至莊門,三人手挽手依依惜別之時,黃月英自門后轉出,將青釭扔給華文軒,
“走了便別回來,你的東西還給你!”
扭捏之態(tài)讓華文軒與徐庶更是一愣,黃月英嘴中卻是依依不饒,
“劍穗用明黃掐絲還藏了幾顆胎珠,想必乃是哪個大家姑娘贈予你的信物,可別弄丟了傷了人家的心!”
華文軒心頭咯噔一下,徐庶卻不明所以,欲張口辯解幾句,黃月英卻早回了閨房。
眼見日頭漸已西落,華文軒唯恐再作耽擱,便辭了黃承彥和徐庶一道縱馬向許都方向趕路去了。
一路上風雨兼程日夜趕路,待到進了豫州界已是第二天晌午了。
華文軒正欲喘口氣繼續(xù)趕路,忽然前方轉出一隊人馬來,旗號雜色不清,為首之人卻是華文軒識得的:
關羽關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