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藥碗轉而落地,碎成片片,文凰帶著略虛的步伐,直接拉住了啟元熙的手。
在自己手中的雙手中不似從前柔滑細嫩,而是布滿了小繭和風吹雨淋后的證據。
她的元兒……
“凰姐,凰父君他……?”啟元熙看著床榻上已經昏迷的凰太夫,不似假的,而是真的重病了。
“元兒,朕對不住你,凰父君他…朕沒能照顧好凰父君。”文凰的臉上帶著歉意。
她的元兒為了她的江山凰位,小小年紀便去了邊關吃苦,臨走前元兒只希望她照顧好她們的凰父君,她都沒能做到。
啟元熙松開文凰的手,走近床榻,仔細看了看臉色病態(tài)暗沉昏迷中的凰太夫,隨后問道:“凰姐,太醫(yī)如何說?”
“太醫(yī)們紛紛束手無策,說凰父君他……?!蔽幕苏f著,不忍在說下去,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太醫(yī)院院首說,若是能請的月神崖上的神醫(yī),興許能治好凰父君。只是朕派人去月神崖,無人能上的去崖上,按著那神醫(yī)的要求放起孔明燈,也只收到那神醫(yī)不下月神崖的話??苫烁妇缃癫荒荛L途更不能移動,不能護送去月神崖治病?!?p> “凰姐莫急,臣妹這就去月神崖請那個神醫(yī),無論那個神醫(yī)是何許人,臣妹一定把他請下來為凰父君診治。”死死咬定了那個請字,啟元熙便要轉身出殿。
“元兒,元兒你不歇一歇天亮在去?”文凰在啟元熙身后喊著。
看啟元熙的樣子,文凰便知道啟元熙一定是沒日沒夜的趕回來的。
凰太夫的身子要緊,也脫了這么久了,啟元熙的身子一樣重要。
“凰姐無需擔憂,凰父君要緊,臣妹這就去。”啟元熙不在多說,直接上了禁衛(wèi)還來不及牽走她來時的馬,上馬而去。
“凰上,到時辰上朝了?!眿邒咴谝槐P說道。
文凰點頭:“下旨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來壽康宮候著,在武王回來之前,凰太夫不得有任何危險!”
“奴才遵旨?!?p> 文凰帶著憂思的神色回了凰政殿,然后換了凰袍朝服,直接去了朝堂。
“凰上駕到~!”
“凰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凰端坐在凰椅上,凝視著下方眾人。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老嬤嬤的聲音響起。
“凰上,臣聽聞武王歸來,怎不見武王上朝?!币晃晃某汲隽校÷曉冎?。
沒等文凰說話,就看文臣首位的丞相直接說道:“凰上,臣聽聞武王策馬直闖禁宮,實乃大不敬。臣請凰上嚴懲武王,莫要讓武王以三年軍功而狂妄?!?p> 文凰冷眼掃過,看了看下方的丞相,冷言說道:“言相,武王回宮沒到一日時間,言相便以知曉,可見言相對朕宮中之事真是了如指掌。”
言相聽出文凰言下之意是在說她在宮中安插密探之事,想著自己也是在測探這凰上與武王之間的感情,從來歷代凰上無情,什么手足情深。
凰權之中,殺親之事絕不再少。如今武王回宮,又是帶著軍功,可能為凰上所不容,可看如今凰上的意思,真是不好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