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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帝尊

第四十九章 藍衣捕快

偷天帝尊 天行抗抗 3264 2019-01-01 01:10:00

  威興捕衙兩個藍衣捕快,都是威興郡響當當地人物,手提長劍的藍衣捕快張鵬,乃是威興郡捕衙的大捕頭,不過三十來歲,卻已是與南廣郡捕衙的邢彪一般正八品編制,據說正在接受神捕營的考核,準備晉級白衣捕快的,所以提前授予了使用專屬武器的權限,根據捕門的規(guī)矩,凡白衣捕快級別以上便可不使用衙門佩刀。

  另一名藍衣捕快是宜良郡捕衙的大捕頭夏瑞,此番也是受到府衙的指派前來偵辦此案,夏瑞是個性格孤僻古怪的人,因其是南彝族,與漢人圓滑世故的脾性不合,在官場總是寡言少語,但夏瑞在南宜威三郡都是威名赫赫,因其手中一柄彝刀,刀法剛猛奇特,江湖悍匪死于其手者數不勝數。

  張鵬與夏瑞來到張喬松家中,仔細勘察現場痕跡物證,張喬松家是一層獨門小別院,一進三間套房,左一間客房,右一間廂房,中間是堂屋,廚房外設在客房旁邊,廁所是個搭建的臨時草棚,死者張喬松尸體躺在中間堂屋桌前,三間房互通都是共用堂屋的大門進出,門窗沒有損壞痕跡,鎖定了兇手進出路線。

  張鵬進入屋里仔細查看尸身周圍,發(fā)現了明顯的拖行痕跡,很明顯死者張喬松是被兇手從廂房強行拖至堂屋桌前的案發(fā)點,而死者張喬松頭部周圍有數十根掉落的毛發(fā),張喬松瞳孔明顯擴大,恰恰也印證了張喬松死前受到的拖行驚嚇行為。

  “可是兇手為什么一定要將死者張喬松從廂房拖行至堂屋大門前?在死者驚醒過來才將其一刀殺死,為何不在死者熟睡之時一刀取了性命,再悄然遁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張鵬自言自語地問道,因為張鵬也知道一向寡言少語的夏瑞是輕易不會答話的。

  “死者張喬松是個手無寸鐵的老人,與兇手李元青是多年的鄰里,兇手的殺人動機又是什么?”夏瑞沒有回答張鵬,卻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向張鵬問道。

  “夏大捕頭,我們這是現場勘查,不是走訪調查,我們勘查的目的只講物證,你的疑問只有等到走訪回來的捕快再給你答案了。”張鵬沒有理會夏瑞,繼續(xù)勘查。

  夏瑞卻是被這一悶棍打得,心中氣鼓鼓的又無處發(fā)作,因為這張鵬手中的長劍可是云南府內有數的名劍,入仕之前也是南明離火劍部的外門長老級人物,夏瑞只得悶聲自己查勘。

  死者張喬松家中一共有腳印四十七個,匹配成對二十三雙零一個;腳印尺寸配對就是兇手和死者兩幅,兇手腳印應該穿的是棉質布鞋,死者腳印是草鞋印,推想正好符合死者張喬松現在所穿的草鞋;兇手腳印四十碼,前腳掌微寬,著力點在前腳掌,死者腳印三十八碼,著力點在后腳掌;兇手腳印腳印二十一對,兇手腳印有十一對帶有新鮮黃泥和草刺,明顯是深夜趕路而來,十對腳印是行兇之后所帶的血?。凰勒吣_印兩對,在死者廂房床邊落地之時所踩,之后至死張喬松也沒有站起來過。

  “死者腳印已經核對過正是張喬松的草鞋腳印,死者張喬松鞋碼也是三十八碼,兇手李元青的腳印尺碼尚需核對?!睆堸i說道。

  “哎,夏捕頭,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張鵬問道。

  “哼。”夏瑞根本懶得理會。

  “現場門窗完好,桌椅有輕微破損,血跡固定,軌跡清晰,稍后出去勘查兇手逃跑路線基本就可以固定物證了,之后咱倆一起去借用南廣郡捕衙的仵作一用吧,夏捕頭。”張鵬笑瞇瞇地討好似地問道。

  “枉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南廣郡衙已經申請辦案回避,怎可再借用人家的仵作!”夏瑞終于面露喜色,得意洋洋地搬回一局。

  張鵬苦思良策又一副無計可施的無奈模樣,問道:“那夏捕頭,您看該怎么辦?”

  “哈哈,對于晉升白衣捕快來說,你比我年輕確實是好事,但對于辦案來說,年輕確實是件壞事,你還是該多學習一下我這等年長一些的捕頭,積累些經驗總是好的?!毕娜鹦闹性桨l(fā)得意,一副說教者的姿態(tài)。

  “夏捕頭說得在理,還請夏捕頭賜教!”張鵬抱拳恭謹地說道,心中卻在強忍著笑意,生怕噗嗤一聲笑出口來,因夏瑞所帶的仵作是張鵬的同門,早在出發(fā)時便已猜到如此重案夏瑞定會帶上這塊仵作招牌,替宜良郡爭些門面,畢竟此番偵辦案件是張鵬的威興郡衙領頭,夏瑞的宜良郡協(xié)助偵辦。

  “收到府衙指派,我便早已將我宜良郡的仵作帶來,此番住在城中客棧,稍后我自去請!”夏瑞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就勞煩你去請?zhí)K仵作!我單獨去勘測兇手逃跑路線,半個時辰之后這里會合!”張鵬客客氣氣地說道。

  面對張鵬的客氣,夏瑞似乎很受用,“恩,好的,半個時辰會合!”

  夏瑞是個粗野漢子,雷厲風行地便去城中請?zhí)K仵作去了,張鵬按著地上腳印也一步步追索出去了,只留十來個鎮(zhèn)捕衙的小捕役不分晝夜的繼續(xù)保護現場。

  李元青被押回鎮(zhèn)捕衙,搜身、監(jiān)押、看守,一身鐵鏈枷鎖坐在老虎凳上,等著審訊,心如死灰,既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負重,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執(zhí)念,自己絕沒有殺人,絕不是殺人犯,就算死也絕不會相信自己是個殘忍的殺人犯,可是要如何洗刷冤屈,根本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就憑自己的一面之詞,一個夢境就足以否認?很顯然這是蒼白的辯駁??墒蔷烤故菈艟尺€是現實,為什么會有如此真實的夢境,實在太過古怪了,李元青想到夢境,心中恐懼糾結,身體不由自主地抽了起來,顫抖、恐懼,嘴角歪斜,全身痙攣,元青竟因害怕和恐懼犯了驚癇之癥。

  “你干嘛!”看守的兩個捕役嚇破了膽,其中一個膽大的迅速跑出監(jiān)押室報告值守捕快。

  值守捕快迅速跑進監(jiān)押室,恰住李元青的人中穴,迅速有手指點穴封住李元青咽喉,防止胃內食物倒流堵住氣管而致窒息,又低下身來抬起元青右腳,足內腳踝內側踝尖上三寸,按住三陰交穴反復按摩,脫去元青鞋襪,按摩足底。(此乃土方技法,屬中醫(yī)推拿之術中一二,未經科學證實,各位看官自辯)

  半晌過后,李元青漸漸蘇醒過來,周身癱軟無力,捕快卻也不敢將其身上鐵鏈枷鎖解開,因為這是牢獄規(guī)矩,也是監(jiān)押室的規(guī)矩,任誰也不敢輕易壞了規(guī)矩。

  “你既有驚癇之癥,就切莫再想其他無用之事,安心等待,若你果然清白,相信捕衙的弟兄們絕不會冤枉你,你要相信法律和正義。”青衣捕快有些面生,但說得義正言辭。

  “我小時候偶有暈厥之癥,卻從未犯過這驚癇之癥,如今身處如此絕境,如何能夠安然不想?!崩钤喟l(fā)病之后已然周身無力,此刻話語也是有氣無力。

  “你也是捕門中人,你應該知道每一個捕快穿上捕服那一刻,心中都只有一個信念,維護正義、除暴安良,所以你更應該相信捕門?!鼻嘁虏犊炜隙ǖ卣f道。

  “的確,我也曾發(fā)下宏誓大愿,要造福一方百姓維護正義,可是偏偏事與愿違!”李元青想起了當日穿上捕服的時候,不由心中悲慟,戚戚然更凄然幾分。

  “我是威興捕衙的青衣捕快張峻,我大哥就是此次帶隊偵辦此案的張鵬,我大哥為人剛直不阿,只要你是清白的,就一定會替你洗盡冤屈!”青衣捕快語氣萬分肯定地說道。

  “若真如此,便是再造之恩,李元青身負枷鎖不能行禮,先行謝過張大哥了?!崩钤啻丝毯盟埔姷轿ㄒ坏墓饷髋c曙光了,看到了重生的希望,熱淚盈眶地感謝道。

  “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給公平與正義一個出路,就是我等的天賦使命,恩謝倒是不必了,只有幾句忠告良言,天道因果報應不爽,善惡到頭自有安排,不過你必須相信法律和正義,此刻你也無須多想,吃好喝好能夠安然活下去,你才可能等到正義和真相,若你這般還未等到真相,便自己把自己嚇死、悶死、氣死?!睆埦裎康脑捳f得情真意切。

  “多想張大哥,李元青明白了,一定好好活著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崩钤嗲榫w瞬間變得積極樂觀了起來。

  “對,你必須調整好心態(tài),等我大哥回來積極配合審訊,提供線索才更有利于破案!”張峻終于打開了李元青的心結。

  “嗯,元青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早日洗盡冤屈重新做人?!崩钤啻丝绦闹蟹e極,一心想著早日出去重新做人。

  “好吧,你先安靜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給這兩位捕役兄弟說,他們自會轉報給我!”說完張峻走出了監(jiān)押室。

  李元青長長地嘆了口氣,靜靜地閉上雙眼,拼命地回想這兇案發(fā)生的前后過程,仔細地剖析自己案發(fā)所有的疑點,為何會有如此奇怪的夢境?夢境和現實又如此驚人地巧合?自己與鎮(zhèn)捕衙的衙役素未謀面,怎會在夢中相識?若不是夢境,那自己醒來之時又怎會安然躺在悅來客棧,而且夢境之中明明是申沖行兇殺人又嫁禍于己,為何鎮(zhèn)捕衙的捕役就認定自己就是兇手,若果真不是夢境,也是鎮(zhèn)捕衙的人勾結申沖嫁禍所致。

  仔細整理了這些細節(jié),李元青就在等著張鵬的到來,因為只有張鵬來了,這些所有細節(jié)線索才有意義,不然誰也不會聽取一個殺人犯在夢境里的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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