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解圍(下)
眾人聞聲望去,那名青年便顧不得川芎和規(guī)矩,沖到白鶴道人面前說道:“師父,我有急事找您。東山那邊有妖…”說著,他便看到了白鶴身邊的秋靜玥,眼睛盯著他的胸前瞬間瞪得老大,“啊!你…”
“你往哪看呢?!”夜皎月見他直直的盯著她身體的胸部看,禁不住怒斥一聲。
青年循聲望去,眼珠瞪得更大?!鞍?!你怎…”
“乘風(fēng)。”白鶴道人有點頭疼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時候徒兒石乘風(fēng)會突然到這里來找他?!澳闶裁词掳??”
石乘風(fēng)的臉轉(zhuǎn)向師父,眼珠子卻一直釘在那二人身上。“師父,他倆…鎮(zhèn)魂…”
“乘風(fēng),你說東山怎么了?”白鶴道人極力打岔。
石乘風(fēng)都快忘了著急忙慌來找?guī)煾傅氖掠?,“東山…師父,東山不重要了,他們…”
“乘風(fēng)啊,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白鶴道人見打岔失敗,連忙一臉愁苦的拽住了石乘風(fēng)。“你過來,為師有話對你說?!?p> 石乘風(fēng)被師父拉出老遠,一臉的莫名其妙。“師父,你看不到嗎?鎮(zhèn)魂杵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可是…怎么會在兩個人身上?莫不是被他們打折了?”
“還不是因為你?!”白鶴道人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怒斥石乘風(fēng)?!斑€不是因為你把鎮(zhèn)魂杵弄丟了,鎮(zhèn)魂杵自己認了主人?!?p> 石乘風(fēng)先是一陣自責(zé),“我錯了師父…”可鎮(zhèn)魂杵怎么能隨便認人為主呢?“這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白鶴道人打斷他,“世間萬事皆可能,這就是鎮(zhèn)魂杵的機緣,你不能隨意打斷?!?p> “可我…”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法器啊!石乘風(fēng)不甘心的看了看遠處正向這邊看的眾人。
“你什么你,行啦,你說東山怎么了?走吧,跟我出去?!卑Q道人循循善誘。
“我不走了。師父,你去東山吧,東山有惡妖傷人,我去查探過了,我…我打不過,師父你去吧,我留在這。”石乘風(fēng)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正淡淡的看著他的秋靜玥。
白鶴道人唇角微抽,“你個不孝徒!我年老體衰的,你要留在這享福讓我去除妖?”
石乘風(fēng)將目光微微收回,抿著唇上下打量了師父一番,說道:“師父依舊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道貌岸然,我是萬萬比不了的,我去了也是添亂,師父你去吧,我要留下看著鎮(zhèn)魂杵?!?p> 白鶴道人縷縷胡須,看了看不遠處的秋靜玥,由高深莫測的看了看徒弟石乘風(fēng),突然壞笑了起來?!耙埠茫贿^你可不能說漏了嘴?!?p> “什么說漏嘴???”石乘風(fēng)轉(zhuǎn)頭問道。
“那謝必安現(xiàn)在是我的義孫,那娘子叫‘皎月’是你的師妹。你若想留下,就把這事兒給我記牢了,知道了嗎?還有,那鎮(zhèn)魂杵你動不得,為師都不得動的,你只能守著看著,知道了嗎?”白鶴道人囑咐了一番。
“…知道了師父,叫皎月?!笔孙L(fēng)答應(yīng)著,反正他得留下守著他好不容易求來的鎮(zhèn)魂杵。
什么叫皎月…白鶴道人瞥了他一眼,便笑呵呵的帶著石乘風(fēng)來到眾人面前,面色有些為難的對秋楓說道:“哎呀秋大人,這是我的大徒弟石乘風(fēng),我這三個小輩聚少離多,這次本來是要講這兩個孩子留下的,這不,被我這大徒兒發(fā)現(xiàn)說我偏心,也非要留下,你看…”
秋楓反應(yīng)過來,忙道:“甚好甚好,靜玥…一直都是一個人養(yǎng)病,這樣更熱鬧些,白鶴道長不必介懷,只要信得過在下,就盡管將他留下?!?p> “好好好,那乘風(fēng),你要聽話,知道了嗎?”白鶴道人囑咐著石乘風(fēng)。
石乘風(fēng)點著頭,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面色淡然的秋靜玥。
“哎,靜玥,他總偷看你!”夜皎月小聲說道。
秋靜玥依舊淡然的直視前方,“他不是偷看,是堂堂正正的看?!?p> “他看上你了。”夜皎月肯定的說道。
秋靜玥終于動了動眼球,瞥了夜皎月一眼,道:“要看上,看上的也是你這副皮囊。還有,以后莫要叫我靜玥了,人前,我就是皎月,你才是靜玥。”
“哦,曉得了。”夜皎月乖乖應(yīng)著。
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的白鶴道人此刻突然回過頭來,笑道:“秋大人??!我這徒兒和你長子的婚事,就這么說定了??!”
眾人紛紛愣在原地,秋楓不明所以的張了張嘴,還沒發(fā)出聲音,便被白鶴道人打斷:“這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不是說好了么,我將丹藥給你治好你的兒子,你兒子便要娶我徒兒為妻,這我不才將我徒兒送來,讓兩個孩子先相處相處的么?這才幾天啊你便忘了!”
“額…?額…啊,我…沒忘!這等大事…在下怎么能忘呢!道長放心好了!”秋楓尷尬的附和著,腦子一團漿糊。
白鶴道人滿意的點點頭,對著秋靜玥說道:“好徒兒,你看你將來夫君長的一表人才,光是看著就心曠神怡的,你就別挑剔了,好好相處,等為師修行回來挑個黃道吉日就將你倆的事兒辦了,也算是…”說到這,他還擺出了一副淚眼汪汪的不舍模樣來?!耙菜闶菦]有辜負當年你爹娘臨死之前將你托孤與我的信任!”說罷,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搖頭晃腦悲傷狀的走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