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著呢!”白兆林想起鄧靜,看著白歆,再對白歆說話的語氣都不由得溫柔了許多。
“那就好!你可要多注意身體,應(yīng)酬的時候少喝點(diǎn)酒,工作再忙也別空著肚子······”白歆一連柔和的囑咐道,而這種場景卻是以前自己都不敢想的,但如今她卻想要努力的靠近這個威嚴(yán)的父親。
“嗯,放心。沒事。”聽著白歆的嘮叨,白父沒有覺得厭煩,反而心下卻無限感慨,年輕的時候樂靜也經(jīng)常這樣在自己身邊嘮叨,有時候甚至因?yàn)樽约涸谕鈶?yīng)酬喝酒喝太多回家還被樂靜罵呢;想到這里白兆林嘴角不由得抽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來。
只可惜,這個喜歡嘮叨自己的人早就不在了。
眼見白歆突然關(guān)心起白兆林來,而且白兆林還如此溫柔回應(yīng),艾蘭與白婉瑩的心里是最不希望看到的,白兆林只能站在他們母女這邊,不能被白歆三言兩語的假惺惺的關(guān)懷就拉近了她與白兆林的父女關(guān)系,不然她艾蘭這么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fèi)了。
“歆歆呀,我聽說你最近跟少寒感情不是很好?你吵著要跟少寒離婚?怎么了?是不是少寒欺負(fù)你了?你別怕,有什么委屈你告訴蘭姨,蘭姨一定幫你做主?!卑m趕緊轉(zhuǎn)移他們的話題。
感情不和?離婚?欺負(fù)?做主?
白歆抬眼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婉瑩,然后見白兆林聽到艾蘭的話也向她投來探尋的目光。
她當(dāng)即似笑非笑的答道:“天天在楠苑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少寒能欺負(fù)我什么,不過就是夫妻之間那些事兒,怎么能算得上是欺負(fù)呢。蘭姨,我和少寒很好,謝謝您的關(guān)心?!?p> 聽白歆這么說,白兆林似乎是放下心來。
白歆見父親的神色,心下不免有些感慨,原來父親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想挖坑給她跳?也得看她樂不樂意。
想要穆太太這個位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那我怎么聽說到如今你們都沒有同房,從結(jié)婚后你一直吵著鬧著要跟少寒離婚?要是你不喜歡少寒啊,還有你爸爸呢!別委屈了自己。”艾蘭聽出白歆話里的暗示,直接就把話挑明了,既然白兆林在這里,有些話藏著掖著的說并不能達(dá)到效果,不如直接一點(diǎn)。
白歆聽到這里,刻意去看了一眼白婉瑩。
她不相信白婉瑩設(shè)計下藥給穆少寒的事情艾蘭沒有參與,畢竟白婉瑩不會這么心思縝密,看來白婉瑩是故意隱瞞了真相,依照白婉瑩的脾氣,她肯定又能拿出新‘證據(jù)’了。
“這都是真的?”白兆林的臉色與剛才比較已經(jīng)陰沉了不少。
“我承認(rèn)在把自己徹底交給少寒之前我是比較任性,也因?yàn)橐恍┰蛳敫俸x婚,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跟他在一起?!迸c其說是在向白父解釋不如說是向艾蘭母女宣示自己的態(tài)度。
這意思很明顯,她已經(jīng)是穆少寒的女人了。
白父聽到這話也放下心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可能不是他這個女兒的幸福,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婚姻能不能一直維持,相較于家庭,他是個把權(quán)力和地位看得比較重要的典型商人。
“姐,你別因?yàn)榕掳謰寭?dān)心就說謊,之前你明明跟我說過,你不想跟少寒哥哥在一起,所以······所以······”白婉婷見白歆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心里也著急,當(dāng)即就說道,說著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仿佛是因?yàn)槭芰硕啻蟮奈频摹?p> “所以什么?”白歆瞇著眼有些懶洋洋的問道。
白婉瑩居然還不死心,是想在家里拿爸出來壓自己嗎?她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別說她說的那些事情是子虛烏有的,就算是真的有,她白歆也沒打算退讓。
白婉瑩看著白歆這么不經(jīng)意的問道,突然就委屈的掉起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抽泣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讓人看了好不叫人心疼。
白歆又怎會不知,這是白婉瑩從小到大在家最會玩的一招,只要她一委屈的掉眼淚,不管什么樣的難題白父都會立刻滿足她??磥斫裉焖菧?zhǔn)備又用這招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哎喲,我的婉兒寶貝,別哭。咱們有什么委屈說出來,還有媽媽在呢?嗯?別哭了······”艾蘭很是心疼的走過去一把抱住白婉瑩,柔聲呵護(hù)到,說話間還不忘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歆。
她知道這眼神代表了什么。
“怎么回事?”見著二女兒哭起來,白兆林當(dāng)即臉色就不好了;白歆和白婉瑩都是他的女兒,但是他這個二女兒似乎比大女兒更加柔弱,他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汛蠖嗟木Χ挤旁诹硕畠荷砩希睦锩靼讓@個二女兒是驕縱的過了,對大女兒也太嚴(yán)厲了,但是奈何身為人父,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他到底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只是,如果這個所謂的委屈是大女兒給的,那同樣是自己的骨肉,他又會怎么做呢?
“我······我······我沒臉見人了?!卑淄瘳撨€在委屈的留著眼淚,嬌滴滴的哭著,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白歆看著她這幅嘴臉只覺得心里有些惡心,她以前怎么就沒看清楚這張?zhí)搨吻锋坏哪樐亍?p> 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到底怎么回事?”白父看著白婉瑩哭哭啼啼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里更是著急,便厲聲呵斥道。
白婉瑩與艾蘭聽到呵斥聲,嚇的一抖,但立刻又恢復(fù)了原有的樣子,艾蘭瞄了一眼白兆林,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知道他這是在心疼白婉瑩的一貫前奏,趕緊就順著桿子往上爬。
“哎~老白,這事兒說起來也怪我沒照顧好婉兒······我們的婉兒······她······她被穆少寒給······給······給糟蹋了?!卑m像是內(nèi)心經(jīng)過了非常痛苦的掙扎才鼓起勇氣對白兆林說出這些話的,說完她還不忘作勢低下頭去抹眼淚;而白婉瑩卻是哭的更厲害了。
白歆聽到這話,心下更是憤怒,她沒想到艾蘭與白婉瑩這對母女這么無恥,本以為她們會用其他方法逼迫自己,沒想到她們卻這么不要臉的直接明目張膽的朝穆少寒身上潑這子虛烏有的臟水。
穆少寒糟蹋白婉瑩?光是這幾個字白歆眼底就已經(jīng)是一片猩紅。別人肖想她的丈夫,她能忍,畢竟她不能控制別人的思想,但是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對穆少寒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