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葉瑾瑜和沈蕭之兩人進入到無妄秘境后，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這個世界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反著來的，就好像是兩人在照鏡子一般。
“阿之，這是？”葉瑾瑜心中有一絲猜測，可是又不太確定。
“這里是整個陣法的核心，也就是陣眼所在。在你離開的日子里，我曾游歷于北海之淵，機緣巧合下收服了水之精靈，于是便用它做了這個陣法的陣靈?！鄙蚴捴忉尩馈?p> “難怪我瞧著這里的景象就像是身處水中一樣，處處都是反著來的?！?p> “想看水靈嗎？那小東西非常可愛，想來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贝藭r的沈蕭之就像是一個初涉情事的毛頭小子，一心只想著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來取悅自己的心上人。
“當(dāng)然，你知道我的，對于那些乖巧漂亮的人或者物件最沒有抵抗力了?！?p> “嗯。”沈蕭之拉起葉瑾瑜的手，與她十指交扣，然后教她用其中一根手指在虛空中畫出一個繁復(fù)的咒印，隨著咒印的完成，周圍景物的顏色慢慢地發(fā)生了改變，變成了憂郁的海藍色，光線也變得斑駁起來，就像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大海中。
就在葉瑾瑜贊賞地觀看著周圍的變化時，一道有些稚嫩的孩童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蕭哥哥，蕭哥哥，你可是來看小水了，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呆在這里有多無聊。”
“咦？蕭哥哥今天還給小水帶來了一位漂亮的姐姐，蕭哥哥從來沒有帶人回來過，這位小姐姐是蕭哥哥的心上人嗎？”
葉瑾瑜看著歡快地圍著自己不停打轉(zhuǎn)的小家伙心情愉快。
她雖兩世為人，但這卻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水中精靈，樣子嘛——不動的時候像個小蝌蚪，大大的頭身后還有一個小小的尾巴，只是這個蝌蚪是無色透明的，而真正的蝌蚪卻是黑色的；可是一旦活動起來，這個小家伙的速度快的堪比元嬰期的修士，風(fēng)馳電掣的就像是夜幕中那一閃而逝的流星。
葉瑾瑜有心想要逗弄它，于是笑著問道：“你這個小不點，古靈精怪的，還知道什么是心上人？”
“那當(dāng)然啦，漂亮小姐姐，我可是水中精靈呢，不知道活了多久，還能不知道什么心上人是什么嘛，心上人當(dāng)然是自己心里最喜歡的人嘍！”
小家伙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就連身后的小尾巴都開始向上翹了起來。
“哦～小水靈好厲害??！你說心上人是自己最喜歡的人，那小水靈最喜歡的人是誰?。俊?p> “水靈最喜歡的人是蕭哥哥，蕭哥哥是對水靈最好的人修。”
“那這么說，你的蕭哥哥就是水靈的心上人嘍？”
水靈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墒怯趾孟衲睦锊粚Γ谋倔w是天地蘊養(yǎng)出來的精靈，雖然活的時間久，可是對于人情世故方面卻非常遲鈍，所以即使覺得葉瑾瑜的話有些不妥，卻又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就在葉瑾瑜準(zhǔn)備再接再厲繼續(xù)逗它的時候，不知道這小家伙怎么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它哭不要緊，只是水靈既是精靈又是陣靈，所以它這一哭，沒有任何防備的葉瑾瑜和沈蕭之兩人就被從天而降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葉瑾瑜一臉茫然地看著身邊同樣濕答答的沈蕭之，心中懵的一批。
沈蕭之也不明白小水靈為什么哭，不過他還是先將葉瑾瑜的衣服用靈力烘干后，才漫步來到水靈的身邊詢問原因。
小水靈還在不停地哭泣，原本圓滾滾的身子也因為哭泣小了整整一圈，看起來可憐極了。
沈蕭之像是在捧孩子一般將水靈捧在手心里，語氣溫柔地說道：“水靈為什么哭了？是你小姐姐將你逗哭了？她可真不乖。”
聽到沈蕭之的話，葉瑾瑜對著沈蕭之有些氣惱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雙手環(huán)胸扭向了一邊。
“不是的，嗝～”水靈邊哭還邊打了個嗝，然后繼續(xù)說道，“蕭哥哥你跟水靈說過，一個人如果有了心上人，那么其他人再喜歡他將他當(dāng)做心上人就是不對的，水靈不想當(dāng)壞人，水靈想要當(dāng)一個好精靈?！?p> 說完，水靈撇撇嘴又準(zhǔn)備哭，那模樣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沈蕭之看著一直往這里張望的葉瑾瑜，眉眼含笑，只是那眼中明顯的是對葉瑾瑜弄哭小水靈，又不好意思道歉的揶揄。
葉瑾瑜瞧明白了沈蕭之眼中的意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難得的有些窘迫，只是被沈蕭之這么一瞧，她那股不服輸?shù)膭庞稚蟻砹恕?p> 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成功地讓沈蕭之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怕更加刺激到葉瑾瑜才強迫自己憋了回去。
“水靈，你別哭了，我不是你蕭哥哥的心上人，所以你大可以將你蕭哥哥當(dāng)做心上人，這樣你就不是壞人了?！?p> 葉瑾瑜笑瞇瞇地摸了摸水靈的大腦袋，然后有些挑釁地看了一旁的沈蕭之一眼，隨后就不再繼續(xù)搭理他。
沈蕭之瞧著兩個孩子氣十足的人，苦笑一聲，心中卻甚是甜蜜，完全沒有因為葉瑾瑜故意誤導(dǎo)水靈而心生不滿。
“水靈乖，你葉姐姐騙你呢！心上人指的不僅僅是自己喜歡就可以了，還是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你想一想，你是不是想要一直一直都跟蕭哥哥在一起，不管是生氣、難過、高興都要跟我一起分享，哪怕有一天蕭哥哥傷害你了，你還是想要同我在一起呢？”
小水靈想了想，好像自己對于沈蕭之的喜歡跟這個不太一樣，明白這之中的差別后，水靈終于破涕為笑，而那漫天的大雨也在水靈停止哭泣后終于停了下來。
“水靈明白了，水靈是喜歡蕭哥哥，可是蕭哥哥不是水靈的心上人，而葉姐姐是蕭哥哥的心上人對不對？是那種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心上人?！?p> “水靈真聰明，”沈蕭之笑著說道。
水靈又跑到葉瑾瑜的面前，像個小大人一般，“葉姐姐，騙人是不對的，尤其是騙小孩子更是不好，我以前在北海的時候，經(jīng)?？吹侥切┐笱F教訓(xùn)撒謊的妖獸崽子，要被打屁股的，這次就算了，下次葉姐姐可不能騙人的哦！”
葉瑾瑜被水靈說教，臉上一陣賽一陣的熱，只是她到底不好同水靈計較，只能用眼神警告在一旁看戲的沈蕭之。
沈蕭之看夠了葉瑾瑜的笑話，知道小丫頭快炸毛了，于是趕緊出面調(diào)停。
“水靈，剛才同我們進來的還有不少人，你先讓那群人在幻境中多呆一會，到時候我會發(fā)話讓你將他們送出去。還有在我們進入之前有兩個人進來了，其中有一個受了傷，身上有魔氣的修士，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嗎？”
“哦，蕭哥哥說的那兩個人我知道，尤其是那個受傷的魔修，他好像對這里的陣法有些熟悉，連著闖過了好幾個大陣，后來我看他們都快要到這里來了，所以急忙布下了迷蹤混淆陣，想讓他們先在里面多呆會，我好考慮一下到底該怎么處置他們，正好蕭哥哥來了，你趕緊替水靈拿個主意吧！”
水靈的聲音一開始有些苦惱，可是當(dāng)說到沈蕭之后，聲音明顯歡快了起來。
“水靈真厲害，那么厲害的水靈想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記得水靈好像有幾百年沒有出去過了。”
“真的嗎？”水靈聽到可以出去興奮地圍著沈蕭之不停地轉(zhuǎn)圈圈，嘴里還不住地嚷嚷著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嚷著嚷著小水靈又蔫了下去，“可是水靈答應(yīng)要幫蕭哥哥做陣靈，要是我走了，這里該怎么辦？”
“小水靈別難過，你這么懂事，蕭哥哥自然不能看著我的小水靈就這么一直呆在這里，蕭哥哥已經(jīng)找到了接替的陣靈，以后小水靈就自由了。”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接替你的人就在這陣法中，你猜猜是誰？”
沈蕭之難得地賣起了關(guān)子。
事關(guān)自己的自由，小水靈繞著沈蕭之和葉瑾瑜兩人不停地轉(zhuǎn)圈圈，最后還是在沈蕭之的提示下猜到了人選。
“你是說那個魔修？”小水靈說道。
“嗯！”
“哎呀，”水靈一蹦三尺高，咋咋呼呼地就要往外跑。
“怎么了？”
“我可要好好看著，萬一一個不小心他被陣法玩死了可怎么好，我還指望著他出去玩呢！”
“那好，你先去看著那人，我和你葉姐姐兩個人一起去拾歡谷里轉(zhuǎn)轉(zhuǎn)?！?p> “好的，”水靈說著話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想來應(yīng)該是去看玉琰有無大礙了。
沈蕭之走到葉瑾瑜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來了她的手，只是葉瑾瑜還在為剛才的事犯別扭，不肯乖乖地跟他走。
“我錯了，阿瑾，理理我好不好？剛才我不該故意看你笑話，看在我誠心認(rèn)錯的份上，原諒小的行嗎？葉大小姐？”
“哼！”
“我真的錯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在我們的山谷中準(zhǔn)備好多驚喜，還請葉小姐輕移尊駕，賞臉觀看?！?p> “驚喜？什么驚喜？”
“你看過了不就知道了？如果現(xiàn)在說了就沒有意思了?！?p> “那……好吧！如果你說的驚喜不夠好，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葉瑾瑜傲嬌地說道。
“是，我的大小姐。”
“走吧，前面帶路?！?p> 沈蕭之輕笑一聲，然后拉起葉瑾瑜的手就像一旁的水壁走去，只聽到“?！钡囊宦?，兩人穿過水壁向前走去。
這時葉瑾瑜才注意到，原來他們穿過的水壁竟然是一扇大門，大門隔開了兩個世界，一個就是剛才他們呆的陣眼，而另一個就是他們從前住過的拾歡谷。
物轉(zhuǎn)星移，白駒過隙，在葉瑾瑜不知道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上千年，以前的那些對手、朋友有些飛升成仙，大多卻已化作泥土，能夠存留在這一方天地的已經(jīng)是寥寥無幾，唯有身邊的人，身邊的景還是一如既往，不曾改變。
“你說過要給我驚喜的，到底是什么？”
葉瑾瑜看了看身邊的人，除了比以前更加成熟穩(wěn)重外，竟是絲毫也沒有改變。
“你看，”沈蕭之指著遠處，那是他們曾經(jīng)一起居住過的竹樓，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以前的青翠被現(xiàn)在如火一般的紅色所取代。
“你對我的竹樓做了什么？”葉瑾瑜慌忙向著竹樓處跑去，她不明白竹樓原來的顏色不好嗎？為什么要弄成大紅色的，很奇怪不是嗎？
等葉瑾瑜跑近了才看到，原來竹樓的顏色并沒有改變，只是因為竹樓的最外面被人裝扮上了大紅的綢帶所以遠遠看去才會以為樓外面的顏色改變了。
“喜歡嗎？”沈蕭之湊到葉瑾瑜身邊問道，這是他在跟葉瑾瑜確定過雙方的心意后，特意布置的。
“這是你弄的？”
“是??！我知道你出生在凡人界，所以對于這些凡人的禮數(shù)非?？粗?，原來的你并不在意這些，可是我要娶的是現(xiàn)在的你，是對男女雙方締結(jié)婚姻充滿期許的你，所以我會盡我所能地讓你開心，讓你心甘情愿地嫁給我，沒有遺憾，只有對于我們未來的憧憬?！?p> “可是我還沒答應(yīng)過要嫁給你呢，而且既然是凡人界的禮數(shù)，那你還沒有三媒六聘的到我家下定呢，還有……”
“還有什么？你都一條一條的整理好，不論什么條件我都會為你，為我們，全力以赴。”
葉瑾瑜原本還想為難他一下，可是話還沒說出來心里就舍不得，只能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別的就不用了，在這世上我的血緣親人都不在了，凌憂走了，緣塵那和尚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林墨是真心對我好，將我當(dāng)成師妹疼寵愛護，如果我們要成親不如就在音仙門吧，也好讓他吃一杯喜酒?！?p> “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p> 沈蕭之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葉瑾瑜瞧了瞧沈蕭之，覺得這家伙今天特別傻，想想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嫁給他，自己會不會被傳染也變傻呢？
葉瑾瑜想到這個急忙將腦子里的念頭掐死，然后故作無事地向著竹樓內(nèi)部走去。
竹樓的布置還是跟從前的一樣，其中一些她原本的喜好沈蕭之也沒有改動，只是以前的她有些邋遢，隨手用過的東西總是會懶得放回原處，之后東西就會被看不過去的沈蕭之收拾的井井有條，等到第二天又會開始新一輪的循環(huán)。
只是現(xiàn)在的竹樓里，東西雜七雜八的胡亂堆在一起，用來放琴的桌子上堆著一人高的書本，床鋪上放滿了煉器用的材料，零零碎碎的都分不清都有什么東西，地上扔著一疊疊描繪失敗的符箓，就連唯一還算干凈的書桌上也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闹焐?、符筆、妖獸血，葉瑾瑜瞧著亂的跟豬圈一樣的房間，原本的愉悅心情都被破壞殆盡。
“沈蕭之，你在我不在的時間里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為什么我好端端的房間會變成這副鬼樣子，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最后一個字葉瑾瑜是用喊得，可見這位受的刺激有點大。
“阿瑾，我以為你看到這些會開心?！鄙蚴捴穆曇魫瀽灥?。
“我的房間變成這樣我怎么可能會開心，如果是你許久才歸來，你會想看到自己的房間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可是，當(dāng)年你離開的時候房間就是這樣子的，那時候我清醒過來，可是你已經(jīng)不在了，我一個人守著這個竹樓是多么的孤獨，你明白嗎？”
“我……”
“我也曾經(jīng)想過要將這一切像平常那些收拾干凈等你回來，可是……可是每天看著房間整整齊齊的樣子我會更加的難受，因為它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我，你不在了，再也不會將房間弄得一團糟等著我去收拾，再也不會一邊責(zé)怪我多管閑事耽誤修煉，一邊又一臉滿意地瞧著自己的房間。阿瑾，我需要一些東西來支撐著我一直等下去，等到哪一天你回來這里，就像以前那樣，明明對于我?guī)兔κ帐拔葑雍荛_心，卻又故意責(zé)怪我讓我多出時間修煉，現(xiàn)在好了，現(xiàn)在這些東西我終于能夠替你收拾了，即便屋子整潔了，我也不會再難過?！?p> “阿之，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反正你我成親后，你是住在我的房間里，至于這里嘛，偶爾我們也可以來小住幾天?！?p> “呸，不害臊?！比~瑾瑜被沈蕭之一句話說得臉頰通紅。
“哦？我說得不對嗎？怎么就成了不害臊了？”沈蕭之覺得自己很冤。
“對了，除了這里其他地方也像這里這么亂嗎？不會吧，那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過的，真是的，難道你一個人過日子就可以這么不講究的嗎？看來我以后需要好好監(jiān)督你，不能讓你變得這么懶惰?！?p> 葉瑾瑜實在受不住兩人之間這突然的曖昧氛圍，害羞的她邊轉(zhuǎn)移話題，邊急急忙忙地向別處走去。
葉瑾瑜一路穿行，直到來到了沈蕭之的房間外才堪堪停下，那里的紅綢是最多的，也是布置的最用心的，不用猜都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葉瑾瑜臉紅地偷偷瞧了一眼沈蕭之，隨后又裝做不明白的模樣直接就向主樓外走去。
“我的園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記得離開前我種下了不少的藥草，那可是值不少錢的，還有我的花，那株‘天星藻’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花了吧，它的果子可是煉器的好材料，用它給我的飛劍加持最適合不過了。還有我的秋千架，這么久不用不會爛沒了吧，畢竟那是用的最普通的材料做的……”
以前的沈蕭一緊張不自覺地就會開始碎碎念，而現(xiàn)在的葉瑾瑜也沒有改變這個毛病，心里一慌就忍不住開始了話癆模式。
沈蕭之一路上一直笑而不語，就只溫柔地看著葉瑾瑜，希望他們二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天荒地老下去。
只是竹樓窗戶上掛著的風(fēng)鈴卻不是時候的突然響了起來，此地?zé)o風(fēng)，風(fēng)鈴不可能會自己動起來，只能說明出事了。
“發(fā)生了什么？”葉瑾瑜有些好奇。
“是水靈，那個風(fēng)鈴是我跟它聯(lián)系的方式，風(fēng)鈴響得并不激烈，應(yīng)該是有些事情，可是并不嚴(yán)重，本想著同你多呆會，現(xiàn)在卻不得不去察看一下情況了。”沈蕭之語氣中有著淡淡的惋惜之意。
“那有什么，我們以后在一起的時間多的是，少呆一會也沒什么，走，我同你一起去看一下水靈遇到了什么事情要驚動你我?！?p> 葉瑾瑜一馬當(dāng)先地向外走去，沈蕭之原本還想能和葉瑾瑜多一些親昵的時間，可是看到握緊自己的那只柔荑，心中忽然感到特別踏實，他這才明白，原來只要能和這雙手的主人一直在一起，不管身處何方都是最好的。
沈蕭之的心境開朗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計較自己被打擾的事情。
他看葉瑾瑜走的的太慢，直接環(huán)住了葉瑾瑜的腰，帶她一同飛向水靈所處的位置，因為事發(fā)突然，葉瑾瑜出于本能緊緊地攬住了沈蕭之的腰身，此時的她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反應(yīng)快，殊不知，這就是沈蕭之想要的結(jié)果——既然被破壞了二人世界，那么總要想辦法占一些便宜，要不然自己多吃虧。
幸好葉瑾瑜不知道沈蕭之心中所想，要不然……呵呵！
等他們二人到達水靈所在的位置后，葉瑾瑜驚訝地發(fā)現(xiàn)玉琰竟然也在這里，而且玉琰的身上居然有水靈的氣息。
玉琰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因為那人身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就連臉上也是血淋淋的，所以葉瑾瑜無法看清這人的長相，不過既然是跟著玉琰一起的，那么應(yīng)該是那個裘田派的弟子，只是這人直挺挺地躺在那，可能是已經(jīng)死了。
只是他們依然還是沒有看到水靈，而沈蕭之一臉嚴(yán)肅地瞧著眼前的玉琰，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審視著什么。
沈蕭之不動不說話，葉瑾瑜也陪著他一起，不知過了多久，玉琰身上的氣息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而屬于水靈的氣息則越來越強，直到氣息達到最濃郁的時候，葉瑾瑜就聽到從玉琰的身體中傳來了水靈的歡呼聲，“哈哈哈，我終于成功了?！?p> 水靈大笑著從玉琰的身體里退了出來，那得瑟的小模樣別提多招人愛了，要是水靈有實體，估計要插著小腰仰天大笑三聲。
看水靈的模樣葉瑾瑜就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對于水靈，葉瑾瑜總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它，于是滿肚子壞主意的葉瑾瑜又向水靈伸出了自己的罪惡之手。
“小水靈，來告訴葉姐姐有什么事值得你這么高興，也讓姐姐我替你樂呵樂呵?！?p> 顯然水靈也是個記吃不記打，光長個頭不長腦子的，不久前才被葉瑾瑜逗弄了一番，這次遇到高興的事情又將教訓(xùn)扔到了一邊。
“水靈將那個家伙身上刻下了我的氣息，以后他就可以代替水靈做大陣的陣靈，水靈可以跟著蕭哥哥出去玩了?！?p> 小水靈對于自己做的事情非常的開心，反正蕭哥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它將那人給自己做替代的陣靈，那么自己現(xiàn)在提前動手也是可以的，說不定蕭哥哥還會表揚自己呢！小水靈心中不禁升起了無限的自豪感。
葉瑾瑜與沈蕭之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讀懂了對方的心中所想，那是深深的無力感，有這么個性急的小家伙，還真是無可奈何，只是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就算是哭，也要將話貫徹到底，要不然多跌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