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在為諸葛政惋惜悲痛的時候,那黑衣人的瞳孔突然放大,因為他發(fā)現(xiàn)剛才在他短劍之下的尸體竟然化作了一塊木頭,而自己的短劍正插在這木頭之上。
“不好!”那黑衣人似乎沒有想到這諸葛政的實力,連忙朝著魅娘的方向望去,可惜已經(jīng)遲了。
只見諸葛政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魅娘的身后,手中的匕首正抵在魅娘的脖頸之間。
“小心!”那黑衣人連忙示意魅娘,不過,諸葛政似乎早已做好了打算,他一對二自己也沒信心,所以尋求速戰(zhàn)速決,他需要盡快的先解決掉一個,而這兩個人的法力都不弱,想要迅速解決的話只能出其不意偷襲。
幸運的是,他們果然上當(dāng)了,他事先用自己的分身誘導(dǎo)黑衣人出現(xiàn),自己的本體藏在暗處等待時機。
魅娘也沒想到,若是早知道這諸葛政的實力,她不會那么容易中招,她們太久沒有遇到這樣的高手了,以至于低估了別人的實力,加上這楚九卿的靈力在此地被壓制,他們本以為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諸葛政毫不猶豫,立刻用刀柄點住魅娘的穴道,諸葛政不想殺人,若是能夠選擇,他絕不會選擇殺戮。
那黑衣人見魅娘被點了穴,加上剛才的大意,心中十分憤怒,他大聲的喊道:“小子,有兩下子,今天就讓我陪你玩玩!”
那黑衣人說罷,迅速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人呢?”楚九卿此刻已經(jīng)醒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到這個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的人又消失去了哪里,他明明感覺到對方也是人類,為何會有如此強的靈力。
“這是種障眼法,不過會消耗大量的靈力,即便是我們冥使也很少會使用!”仟荀說道,她已經(jīng)記得了所有的事情,不過她的臉色還是慘白,似乎是那些回憶讓自己不舒服了,她盯著楚九卿的眼睛,想要說什么,卻還是咬咬牙,說不出口。
“仟荀,你怎么了?受傷了么?”楚九卿的觀察能力一直高與常人,他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仟荀的異樣,他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九卿,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么?”仟荀低聲的說著,幾乎讓人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我??!如果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你吧!讓你受苦,沒有保護(hù)好你!”楚九卿疑惑的說著。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仟荀的心中似乎有什么秘密。
“來吧!”諸葛政將手中的陣法祭起,之間手指在胸前舞動,變換著不同的法陣。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從剛才開始,他的目的就是激怒黑衣人,他早已偷偷的在這兒布好了法陣。他的腳下出現(xiàn)了陰陽的符號,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八卦圖。
黑衣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變化,他將自己的行蹤隱藏,悄悄的來到了諸葛政的身后,正準(zhǔn)備致命一擊之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竟然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他感覺到腳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困住了自己,低下頭看去,只見不知何時生長出來的藤枝將自己的兩條腿纏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怎么可能,你,能看得見我?”黑衣人不相信有人能看得見隱身的自己,他一直以隱身而聞名殺手界,無氣息,甚至是靈力感知也感知不到具體的位置,可是他不知道這個諸葛政是怎么做到的,他有些吃驚,他更吃驚的是小小年紀(jì)的諸葛政竟然又如此的城府和冷靜,他幾乎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情緒的變化。
“這個人,太可怕了!”黑衣人第一次有種害怕的感覺,這平常都是他要給別人的,現(xiàn)在卻自己體會到了,他覺得有些諷刺,他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認(rèn)。
“呵呵,是你自己太過自信!你看看你的腳下!”
諸葛政指著黑衣人的腳下。
“這是?”黑衣人看著腳下出現(xiàn)的八卦陣,而自己正站在死門之上,諸葛政的腳下便是這八卦的中心。
“你是諸葛家族的人!”那黑衣人抬起頭,眼神中有些恐懼,他知道這個諸葛家族,也聽過諸葛家族的獨門功法,陰陽五行,奇門八卦,這些近鬼的法術(shù)的確威力不凡。他更聽過當(dāng)年諸葛臥龍曾以這套法術(shù)一己之力對抗天界天兵,這是何等的人物,他甚至不敢去想,沒想到今日遇到了他的后人,他也終于真正的正視起來。
“你竟然知道諸葛家族!看來你還不算孤陋寡聞!”諸葛政笑了笑,說道。
“那又怎樣,別說你們諸葛家族的故事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就算是諸葛臥龍真的能夠以一人之力對抗天界,但是自從那之后,你們諸葛家族萎靡不振,恍若鼠輩,四處躲藏,即便你是他后人又怎樣,我今日就要好好的會一會你!看一看你諸葛家族是不是浪得虛名!”黑衣人的斗志一下子上來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能夠讓自己產(chǎn)生恐懼的感覺,他竟然感到有些興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諸葛政決一死戰(zhàn)。
諸葛政不想耽擱,連忙施法:“坎卦,水牢”
只見黑衣人周圍一下子涌出了一圈水流將黑衣人包裹起來,不過,黑衣人嘴角露出笑容,似乎不以為然,他也雙手合十,瞬間從水牢之中消失不見。
“怎么會?”諸葛政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能夠在水牢之中利用隱身術(shù)逃脫,不過,他猜測即便是隱身也不可能逃出水牢,一定還在水牢之中,只不過自己看不見而已。
確定這一點后,諸葛政催動陣法,“兌卦,劍雨!”密密麻麻的劍從天而降,從水牢中穿過,而插入地下。
“結(jié)束了!”諸葛政深深的嘆了口氣,剛才連續(xù)的使用靈力發(fā)動法術(shù),也讓他有些吃力,畢竟剛才用了替身術(shù),對法力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就當(dāng)眾人在為諸葛政的勝利而開心之時,楚九卿突然感覺似乎情況有些不對,他察覺到那人的氣息還沒有消失,甚至沒有衰弱。
也許是諸葛政也突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連忙驚恐的轉(zhuǎn)身。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短劍插入了諸葛政的腹部,只見那黑衣人竟然毫發(fā)無損的站在身后。
“呵呵呵,你的確有些能耐,不過,還是太嫩了!”黑衣人得意的笑了笑,他早已看穿了諸葛政的法術(shù),不過,天下武術(shù)唯快不破,他的優(yōu)勢就是速度,而且似乎諸葛政并沒有意識到黑衣人的真正能力。
諸葛政連忙反手一揮,地面升起一堵墻,將戰(zhàn)場分割開來,他捂著自己的腹部,感覺身體幾乎吃不消,無法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看了看還在治療的楚九卿,咬咬牙,連忙跑了過去。
“走!”他用盡最后一點靈力在背后的山石上畫了個圈,只見那圈內(nèi)一下子變的透明起來,諸葛政示意仟荀和諦聽拉著楚九卿進(jìn)去,自己也隨即跑了進(jìn)來。
被突然的石墻擋住的黑衣人,翻過后,發(fā)現(xiàn)幾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哼,有意思!”黑衣人的嘴角上揚,似乎找到了合適的獵物。
他轉(zhuǎn)過身,走到魅娘跟前。
“快幫我解開!”魅娘著急的說道。
“別急啊!你這身子我還沒碰過呢,不知道便宜了多少男人,今天也讓我試一試吧!”那黑衣男子的笑容幾乎扭曲,他的眼神色色的盯著魅娘的身體看,手掌已經(jīng)摸到了魅娘的胸脯。
“果真是極品!”那男子忍不住贊嘆道“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死在你手里!你可真是個妖孽!”
黑衣男子正準(zhǔn)備將魅娘身上僅剩的衣物除去之時,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
“你是活夠了?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么?”黑暗中一個蒼老而恐怖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對于這個聲音十分熟悉,那黑衣男子嚇的渾身哆嗦。
“我,我錯了!毒王大人!”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將魅娘的穴道解開,解開的一瞬間一個巴掌襲來。
“啪”的一聲,魅娘的手掌就打在了黑衣人的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疼的他面度都有些扭曲。
“下次再敢對老娘動手動腳的,我閹了你!”魅娘氣氛的盯著黑衣人的眼睛,警告到。
“不敢,不敢了!”也許是有毒王的撐腰,黑衣人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他低著頭等待著毒王對自己的發(fā)落。
“毒王大人,他們已經(jīng)跑了!”魅娘仰著頭對著一片黑暗說道,這毒王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時候都是一這一團(tuán)黑氣出現(xiàn),所以也讓人十分懼怕,人們都一樣,總是會對未知的東西產(chǎn)生恐懼。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那,怎么辦?要去追么?”魅娘追問道。
“不必!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大可不必管他們,等我指令即可!”毒王說道。
“是!”
“還有你!”毒王指的無疑是那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子一顫,嚇的哆嗦起來。
“以后別讓我看到打魅娘的主意!你好色我不管,別誤了我的大事!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毒王的聲音從黑氣中傳來,黑衣人不敢抬頭,卻是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沒見過毒王的真身,但是卻知道毒王的可怕,上個月就有一個殺手因為任務(wù)沒有完成就當(dāng)著他的面化成了灰燼,他甚至沒有看到毒王出手,對于他來說,這毒王與其說是一個人還不如是個魔鬼。
在兩人彎腰恭敬的行禮同時,那團(tuán)黑氣消散開來,頭頂?shù)年柟獗阌种匦抡樟讼聛怼?p> 魅娘依舊停留在之前的事情上,楚九卿的出現(xiàn)讓她想起了那個人,那個曾今在她的心頭留下深深傷痕的人!她的一生也十分凄慘,被姐妹搶了男人,被男人拋棄,被人買賣,像個物件一樣沒有一點尊嚴(yán),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悲傷也難怪她會對世界如此失望。
諸葛政帶著楚九卿幾人通過土遁逃了出去,可是剛剛逃過一劫的他們便又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們進(jìn)入了一片沙漠,而諸葛政拿出司盤,發(fā)現(xiàn)他們所要去的地方必須要穿過這片沙漠。
“諦聽,趕緊替諸葛兄療傷!”楚九卿穿過了那個山谷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似乎也恢復(fù)了許多,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讓諦聽幫諸葛政治療,他見諸葛政臉色慘白,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楚兄,不好意思,接下來的路要靠你了!”說完,他便暈倒過去。
不用諸葛政說,楚九卿也看出了后面的艱難,但是他知道不能放棄,他感覺到自己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或許就在這片沙漠之后,他的目光堅定的看著遠(yuǎn)方,剛才諸葛政指著的方向。
“諦聽,我來背著他,你繼續(xù)替他療傷!”似乎是因為靈力的不同,諦聽在恢復(fù)方面十分在行,不過真正的戰(zhàn)斗之時,她并不擅長,用她自己的話說,她不喜歡殺人!
就這樣,楚九卿毅然決然的背著諸葛政上路了,朝著那個一望無際的沙漠走去。朝著那個未知的世界前進(jìn),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離那個答案越來越近,他沒有理由放棄。
峨嵋山-金頂之上
“師傅,終于將四哥的亡魂超度了么!”連日來,瑾瑜一直與萬枯一起在念經(jīng)超度,算上今日已經(jīng)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了,時辰已到。
“恩,我剛才感知了一下,他似乎的確已經(jīng)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應(yīng)該是去往地府了!”萬枯淡淡的說道,他對于人間的這些糾葛本不想多管,卻沒想到現(xiàn)在管的卻越來越多,這早已違背了自己當(dāng)初修煉之時的誓言。
“哦,對了,你那個未婚夫好像去了死亡沙漠!”萬枯剛才感知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的,從上次楚九卿來到這兒時他就對楚九卿有些好奇,下意識的也關(guān)注了些。
“什么?那是什么地方!有危險么?”唐瑾瑜顯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以為楚九卿現(xiàn)在正在大理寺等待著自己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回去成親呢,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唐瑾瑜的心中有些不安。
“死亡沙漠是通往西域的必經(jīng)之路,傳說沙漠中藏著許多妖魔鬼怪,去往那里的人從來沒有人回來過,當(dāng)然這只是傳說,我之前還聽說這死亡沙漠中住著一族人,不過他們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存在,傳言他們世代守著陰陽之井,掌管著地獄之門。”萬枯若有所思的說著,他的確沒有去過這個地方,不過關(guān)于此地的傳言倒是不少,不管怎么說,總之這個地方是個危險的地方。
“師傅!我”唐瑾瑜深深行了一個禮。
“你要去找他?”
“恩!”
“可是這死亡沙漠太過兇險,就連為師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要去!以前我們家就在楚家危難的時候逃避了,放棄了他們,是我們對不起他,現(xiàn)在他有危險,我不想放棄他!”瑾瑜的眼眶有些濕潤,她甚至感覺自己在峨嵋山修煉的這段時間改變了很多,對于世間的看法也有些改變,她感覺到自己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勢利的大小姐,不再是需要別人保護(hù)的千金,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