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辦?
名人名言、腦筋急轉(zhuǎn)彎、吐槽、幽默笑話段子,左煌哲見的太多,最擅長回答的也是這類問題,他有多種選擇。
“成王敗寇!”他選擇最光明正大的,朗聲回答。
“啪啪啪!”屋子內(nèi)響起江口孤零零的掌聲。
“左桑,沒有讓我失望?!苯谛χ斐鍪?。
這句話,看來江口知道。
左煌哲連忙伸出自己的手。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距離十米。
“當前死亡威脅值100點?!弊蠡驼荏E然接到預(yù)警。
他依然保持笑容,邁腿向前走。
江口伸出的手隨著預(yù)警的出現(xiàn)變換方向,伸到桌子中間的抽屜里掏出一把手槍,翻腕對準左煌哲胸口。
所有行動,詭異中帶著冷酷狠毒。
“砰!”
他開槍了!
左煌哲隨著槍聲向后飛起,身體猶如一扇被人推倒的木板,轟然倒地。
小坂冷漠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在侵略者的眼里,華夏人的生死無關(guān)緊要。
然而,中槍倒地的左煌哲不到五秒功夫,摸著被子彈打爛的衣服,騰的一下詐尸附般坐起來。
小坂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毛,從頭到腳冒出冷汗,嗓子里面失控般發(fā)出“啊”的尖叫,毛骨悚然,魂魄出竅。
他以為自己見到了鬼,那個鬼要為他的冤死報仇雪恨。
小坂嗖的拔出手槍,對準左煌哲,試圖開槍。
做賊心虛!
“住手!”江口呵斥著,及時制止了小坂的沖動之舉。
小坂垂下手,傻呵呵看向江口。
“左先生是得道之人,神氣護體,不足為奇?!苯诮忉尩?。
“神氣護體?”小坂更加呆傻。
“對,”江口發(fā)出亢奮的笑聲,放下手里的槍,伸出大拇指:“呦西,果然是能施展咒語,能給虎鯨幫帶來好日子的神仙軍師!”
這些話,讓左煌哲心里一動。
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江口只在口頭上問了說了一句,不親自驗證、不眼見為實。
有鬼!
他不動聲色,似半夢半醒,又似恍然隔世的爬起來,拍著屁股,臉上卻帶著諂媚的笑容:“嘿嘿,江口先生原來是為了考驗我,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責怪我?guī)椭ⅥL幫打敗殘鱷幫呢?!?p> 左煌哲效仿江口,稀里糊涂著。
“左先生,你說的那句話,成者為王,令我贊賞,我的手下,只需要這種人。”江口狂妄不可一世。
“強將手下無弱兵?!弊蠡驼芄ЬS奉承著。
“好了,左先生請回,今天受驚了,改天我請客,替你壓驚?!苯诳蜌獾恼f。
“謝謝江口先生,那我先回去了?!弊蠡驼軟_著江口和小坂分別鞠了一躬后,走出大新紗廠。
左煌哲離開后,小坂古怪看著江口:“中佐,那個姓左的很奇怪?!?p> “笨蛋,你還有時間管他古怪不古怪,你帶回來的人和東西怎么處理?”江口劈頭蓋臉訓(xùn)斥著。
“嗨!”小坂此時才理解江口攆走左煌哲的用意。
解決內(nèi)部問題首當其沖。
小坂比搜碼頭的人回來的早,紗廠的人告訴他江口當時外出未歸,他一直等到左煌哲被押回來前的兩分鐘才見到江口,安吉號貨船上發(fā)生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報告。
“說說當時的情況。”江口坐到椅子上,恢復(fù)冷靜。
“那封信是尤劭謙交給犬也的,放在箱子里面,卑職當場搜查時發(fā)現(xiàn)的?!毙≯嘀钢厣蠑[放的三個黑色箱子。
那封信,他在兩分鐘前已經(jīng)放在了江口的桌子上。
“尤劭謙?你怎么知道是他?確定么?”江口雙眉毛跳動幾下。
“是左煌哲說的,他當時在場,他告訴我的,他說就是尤劭謙,不會有錯?!毙≯嗍挚隙?。
江口沒在繼續(xù)問話,他拿起那封信,前后左右翻弄幾下之后,悍然撕開信封。
這份信只有一頁紙,內(nèi)容只有半頁,卻讓江口看的眉飛色舞。
“帶犬也。”江口放下信,志驕意滿。
犬也的出場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站在江口面前,他緘口不語。
原本已經(jīng)道不同不相為謀,又淪落為手下敗將,授人把柄,犬也知道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
“犬也,你準備怎么辦?”江口拿起桌子上的信,擺動一下,直截了當?shù)膯枴?p> 那封信里面,隱藏一個驚人秘密,涉嫌本部將軍級別軍官在一個月后蒞臨林夕市時的一場預(yù)謀刺殺案。
刺殺案的執(zhí)行者,是麻田。
如今信件暴露了,事情暴露了,麻田和他無路可退。
“無話可說。”犬也高傲的揚起頭顱。
他對于麻田,就像小坂對江口一樣,都是忠心耿耿的下屬,可惜站到了失敗者一方的隊伍里去了。
“你自己選擇吧?!苯诿鏌o表情。
犬也的目光落在靠在墻角的刀架上的軍刀,他緩步走過去,雙手舉起軍刀,沖著肚子,狠狠劃下去。
地面,落下一灘鮮血。
他選擇了保護麻田,犧牲自己。
“帶著他,去北雀路5號。”江口默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犬也的死尸。
北雀路5號院內(nèi),麻田像熱鍋上的螞蟻。
犬也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尤劭謙失蹤,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進城。
他急欲拿到的那封信連同兩個知情人一起失蹤。
麻田預(yù)感肯定出事了。
他走到桌子前,左手拿起電話,右手食指剛剛轉(zhuǎn)動第一個電話號碼,準備詢問城門,犬也是否進城時,他辦公室的門被咚的一聲踢開了。
“混蛋!”麻田怒氣沖沖,扭頭沖著門口大罵。
在北雀路5號院內(nèi),他的權(quán)利最大,膽敢冒犯他的人,就是自尋死路。
“中佐?!甭樘锟辞鍋砣酥螅⒓捶畔码娫?,轉(zhuǎn)身行禮。
江口身穿軍裝,滿臉殺氣。
跟在他身后的兩名士兵,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放在地上,上面躺著犬也的尸體。
“中佐,這是什么意思?”麻田努力維持自己的鎮(zhèn)定。
“犬也為你守住了秘密,現(xiàn)在看你的了?!苯谶呎f邊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面積不算太大,但在這件屋子里面做出的決定,傳出去的命令,都是左右林夕市命運的不二指令。
“中佐,卑職申請離開這里?!甭樘镉袣鉄o力的回答。
“麻田,你讓我失望?!苯诳聪蛉驳氖w。
麻田沒有破腹自盡,讓他失望。
然而,麻田一聲不吭,只是深深的低下頭。
“既然你自己做出這種選擇,我不勉強?!苯诘烂舶度坏恼f。
不管用什么形式逼走麻田,都行,他只要結(jié)果,讓他滿意的結(jié)果。
“麻田,把你預(yù)謀已久的事情干完再走?!苯谠俅伍_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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