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長就任后準備成立海防大隊,我準備推薦你擔任海防大隊大隊長,這份禮物左先生滿意么?”江口拋出香噴噴的誘餌·。
他對左煌哲的一切,產(chǎn)生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這種人,放任他游走江湖,不管被哪派勢力相中并納入羽翼,對他都是棘手的問題。
最好的解決的辦法,要么直接干掉,要么留在身邊。
他決定再繼續(xù)觀察一段時間。
江口話音剛落,吳天壽夾菜的動作出現(xiàn)一個暫時停頓之后,立刻抓住時機,極力恭維:“海防大隊對于維持碼頭安全穩(wěn)定至關重要,必須成立,刻不容緩。中佐不僅考慮問題周全,看人的眼光也準確獨到,左先生遇到伯樂了,可喜可賀?!?p> 他從沒想到在今晚的飯局上他能得到垂涎已久的職位,更不會在權力沒有著落的時候想到下一步的動作。
海防大隊是什么東西?
但他的腦子靈光,從江口親自帶來左煌哲那一刻,已經(jīng)明白這個姓左的人,在江口那里絕對占據(jù)了獨特的地位。
此時不捧,更待何時?
“吳市長同樣遠見卓識。”江口敷衍的話聽在吳天壽的耳朵里,是對他職位公開的承認,和對他反應的認可和贊賞。
只要他做出的每個舉動,留給江口好印象就行,至于那個什么海防大隊的,江口怎么說就怎么辦。
吳天壽笑著看向左煌哲:“左先生說也要給中佐一件禮物,這件禮物是什么?可否讓鄙人開開眼界?”
他想從這件禮物中判斷左煌哲的實力,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從未交往的左煌哲拉近關系。
“讓江口中佐和吳市長見笑,我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就是一件衣服,我其實很怕拿不出手?!弊蠡驼茈S意的說。
“一件衣服?”吳天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江口缺衣服?恐怕只有金子做的,才能讓江口這種既財大氣粗又貪婪的人心動。
“衣服?你肯?”江口緩慢放下筷子,看著左煌哲的眼珠,一動不動。
“只要中佐不嫌棄?!弊蠡驼芎軋詻Q的回答后,變戲法似的脫掉上衣,取下捆綁在身上的一個小包裹。
他站起來,雙手捧著,送到江口面前:“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害怕中佐嫌棄,一直不敢拿出來?!?p> 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一直緊貼著他皮膚捆綁著的包裹占滿汗液,濕乎乎的,還有些汗臭味道,確實有點腌臜。
吳天壽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冷笑。
不識時務!
再珍貴的衣服這樣送出去,豈能被江口看在眼里?
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沒文化沒地位沒品味的下等人就是不會辦事,還想當海防大隊大隊長?
就憑這件衣服,肯定黃。
他一聲不吭,坐等好戲上演。
哪知,江口連續(xù)點頭,掩飾不住滿臉的興奮,甚至直接伸出大拇指:“吆西,左桑對大RB皇軍忠心耿耿!”
“那是應該的,左某感謝江口中佐的提攜,必定不辱使命?!弊蠡驼馨寻旁诮谏磉?,退回自己的小飯桌后。
“吳市長,明天早晨下發(fā)左桑的委任狀,你以特別公署市長的身份?!苯趶氐妆灰患路召I了。
“嗨?!眳翘靿圩焐匣卮鸬暮芸欤睦锩捌馃o名火。
以特別公署市長的身份下發(fā)委任狀?
屁!
他的委任狀還沒影子呢?
怎么下發(fā)?
下發(fā)之后誰聽?誰承認?
編制費用怎么解決?
難道讓他從自己腰包里掏錢?
一介武夫,什么都不懂!
吳天壽心里把江口罵的半死,臉上還要帶著笑容僵硬的維持自己看似同樣喜悅的心情,真特么的難受!
江口拿到那件被左煌哲施咒的衣服后,再也沒有心思吃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散了今晚的飯局。
他從知道這件衣服的存在之后,就想得到它。
左煌哲算有眼色!
三個人走到外面,各自離開。
左煌哲來的時候坐江口的車,回去的時候,變成孤影獨身,借著這個機會,他正好去朱平那里看一看。
朱平的晚上,一般都在劇院里面度過,直到最后一場電影散場后才回家。
左煌哲進來的時候,距離散場不到半小時,朱平正在收拾東西。
“虎鯨幫里那個叫肖堯的小伙子真不錯,在你離開后,一直把我送進城。”朱平給左煌哲倒了一杯水,他聞著左煌哲身上有酒味。
“我剛跟江口在一起喝酒?!弊蠡驼芏似鸩璞伙嫸M。
“跟江口?有事么?”朱平笑著問。
左煌哲任驚人的何舉動,在他看來,似乎都很正常。
“他讓我當海防大隊的大隊長?!弊蠡驼茑坂鸵恍Α?p> “海防大隊?在崔家壩碼頭?那不是要從錢沐童手里奪權么?”
林夕市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決定了誰能掌握海港碼頭的控制權,誰就能在林夕市指手畫腳。
“錢沐童已經(jīng)完蛋了,江口用吳天壽取代他,馬上擔任市長?!弊蠡驼芑卮?。
“吳天壽,銀行行長,精明能干,就是人品奇差,有奶是娘的主。”朱平知道這個人,整個林夕市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個人。
“所以他才能當上市長的?!弊蠡驼芊畔卤?,詢問朱平:“你從虎鯨幫出來除了肖堯之外,還有誰知道?”
“只有一個人,肖堯管他叫三哥,我們出門時打了一個照面?!?p> “肖堯介紹你的身份沒?”
“沒,他告訴那個三哥出去一趟,除此之外,什么也沒說,不過事后說沒說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些干什么?”朱平警惕的問。
他們的身份和職業(yè),最怕日常出現(xiàn)差錯,很多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事情,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我懷疑虎鯨幫里有江口的內(nèi)線,小坂把我從碼頭帶回來后,直接去了大新紗廠,江口幾乎一字不差說出我在虎鯨幫燒香時說出的話,沒人給他傳信,他不可能知道這些。并且這個人,幾乎是我們同時到達紗廠的。”
“我進去時那個院子里面一共只有二十幾個人,只要查清有誰離開,就能確定誰是江口的內(nèi)線?!?p> “首先確保你沒暴露,然后再查那個隱藏在虎鯨幫里的暗線是誰?!弊蠡驼軗牡氖虑榈侥壳盀橹箾]有發(fā)生,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老朱,和尤劭謙交易的事情怎么樣?我們五個人已經(jīng)接到命令,搜捕尤劭謙?!边@是左煌哲擔心的第二件事情。
“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后天清晨五點,在城西廠子口海鮮早貨場見面,一手交錢一受交槍?!敝炱綇亩道锾统鲆粡埣垪l,遞給左煌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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