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撈走了,還不是本土人干的。
羽柴和凱特一臉陰沉,無言以對。
一個人的話可以不信,兩個分屬幾乎對立面的雇主手下人說出相同的話,他們不得不信。
更頭疼的是這個結(jié)論范圍太大。
早?早到什么時候?
不是本土的,這點(diǎn)應(yīng)該不錯,也讓他們頭疼。
不管哪國人偷走的,絕對不會送回來,不會拱手相讓。
這批文物,他們再也沒機(jī)會拿到,甚至自從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如此結(jié)果,對他們的打擊可想而知。
“八嘎!”說好的文物憑空消失,自己吹出去的大話如何向上峰交代?
羽柴氣的直吹胡子。
凱特連續(xù)聳肩,聳到懷疑人生:“上帝,你對我太不公平了!”
“先生,怎么辦?”海里的人必須清楚的得到雇主指使,否則他們的傭金沒有著落。
“上來吧?!眲P特一拍腦袋,離開船舷。
站了大半天,他腿疼腳疼,急需坐下恢復(fù)體力。
羽柴緊著咬,嘴角微微抽動,愣了一會,才下令讓海里的人上船。
這趟出海,無功而返。
船隊靠岸后,羽柴和凱特并肩走在一起,左煌哲跟在他們后面。
“左先生,那邊的幕布為什么還沒拆掉?”凱特疑惑,難道還有什么新奇的活動要舉辦?
他參加那場秀后,對左煌哲印象極深,一個有思想、有深度、有影響力的華夏人,除了他海防大隊大隊長的公職身份外,如果經(jīng)商,將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商人。
“No,No,No,”左煌哲撇了一個洋人的詞,左手指著幕布方向:“我在做法,用類似吉普賽人占卜之類的法術(shù),召喚一條巨型海洋動物上岸,我相信這些?!?p> “What?”凱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思想,瞬間跳出失去文物的煩惱,被巨型海洋動物這句話所吸引。
“你不可能召喚它們上岸的。”凱特雙手舉起,連續(xù)搖擺,超過耳朵的金發(fā),在海風(fēng)吹拂下飄動,向路邊的雜草,亂七八糟。
“我正在進(jìn)行嘗試,或許能成功也說不定?!弊蠡驼芨鴦P特的節(jié)奏,聳了一下肩膀。
羽柴對兩人之間的對話毫無興趣,獨(dú)自一人朝前走,很快和后面的人拉開距離。
山下緊跟他身后,悄聲問道:“將軍,那個姓左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他有那種本事么?”羽柴輕蔑的說。
一切華夏人在他眼里,全都一文不值。
“用不用派人監(jiān)視他?”
“不用,直接回林夕?!庇鸩裥枰蛏戏鍒蟾娼Y(jié)果。
“嗨。”
海灘上,凱特指著幕布以內(nèi)的空間問道:“我能進(jìn)去看看么?”
“當(dāng)然,請?!?p> 左煌哲前面帶路,凱特走在后面,一前一后走入幕布包圍的地方。
里面,還有幾堆灰燼依稀冒著薄薄的白煙,兩人沖著左煌哲抱腕施禮。
“這是什么?”凱特指著這片場地問。
以他的的理解能力,懂得一些,但無法詮釋其中的準(zhǔn)確含義。
“我在一個偶然機(jī)會,遇到一位吸魂教的高人,他傳授給我一些教義,我在此地組建了吸魂教,這是我的道場,我用這種形式呼喚海里的動物上岸,用它的靈魂點(diǎn)亮本教?!?p> “左先生,你說的那種動物指的是什么?”凱特瞪大眼睛。
左煌哲面朝大海,右手捂住胸口,閉上眼睛,站立十秒之后,張開眼睛,指著腳下土地:“我體內(nèi)散發(fā)的靈氣吸引一只鯨魚正在朝這里游過來,應(yīng)該最遲不超過明天,一條體重兩噸以上的鯨魚會在這里上岸。”
“鯨魚?兩噸以上,這里?”凱特先是搖頭,之后看看大海,最后把目光落在左煌哲身上:“左先生,這頭鯨魚你怎么處理?”凱特一本正經(jīng)的嘲弄。
“作為一頭祭品,我主張道場結(jié)束后,物盡其用,就像火雞。鯨魚皮可以制成女士用的包,身上的油脂可以用來制造肥皂和提煉潤滑油,或者合成炸藥中的硝化甘油,鯨魚肉東洋人很愛吃。”左煌哲此時此刻的表現(xiàn)又一次讓凱特大吃一驚。
很少有華夏人這么清楚了解鯨魚的用途。
不過,凱特得意一笑。
上帝還是保佑他的,他的機(jī)會來了。
凱特故意問:“左先生,你說的很對,能告訴我你的銷售渠道么?”
左煌哲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我所說的買家不在本地,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從外地趕過來,這是讓我最遺憾的地方,林夕市雖然臨海,但是還沒有處理這類海洋動物的加工廠,我只能等,但愿這幾天的天氣不要再熱了?!?p> “左先生有沒有意向和我合作?”凱特提議。
“和你合作?合作什么?”左煌哲不解。
“當(dāng)然是處理那頭鯨魚了?!眲P特嘻嘻哈哈,他對左煌哲的話說還是半信半疑。
基于說什么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什么也都敢說。
“價錢怎么說?”左煌哲一臉認(rèn)真。
“按質(zhì)論價,童叟無欺?!眲P特很狡詐,專撿華夏人喜歡聽的話說。
“我需要用電話比較一下你和我認(rèn)識的客戶之間的價格?!弊蠡驼鼙葎澲?。
兩噸以上的鯨魚,按照左煌哲現(xiàn)有的裝備,就算是整個崔家壩碼頭最大的船只,也無法捕撈鯨魚,只要明天驗證是否有鯨魚上岸,他就能判斷左煌哲的話是真是假。
“那么明天見?!眲P特喜歡左煌哲的作風(fēng)。
如果是真的話,他就有必要再和左煌哲繼續(xù)深入下去。
送走凱特,左煌哲隨便找了一家旅館,要了一個房間鉆進(jìn)去,待了整整大半天。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折騰,他的目標(biāo)太大、太顯眼,現(xiàn)在去見程小龍和阿七他們,很有可能被盯梢,唯一的辦法是晚上出動。
晚上十點(diǎn)之后,左煌哲跳出旅館窗戶,在夜色掩護(hù)下,首先回到他家。
這個地方阿七來過,是失去聯(lián)系后最好的重新見面地點(diǎn)。
左煌哲掏出鑰匙打開門鎖,推門進(jìn)院。
不出他所料,屋子里面點(diǎn)著蠟燭,昏昏暗暗的,不仔細(xì)觀察根本察覺不出來。
反手栓死院門,左煌哲快走進(jìn)步,來到屋子門口,推開門,里面的人沒動,依然坐在桌子前,平靜的抬起頭。
“回來了,”阿七端起一杯茶,無聲的喝著。
“怎么樣?都安全吧。”左煌哲沒問阿七怎么進(jìn)來的,為什么來這里。
兩個人見面后,彼此之間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毫無懸念。
“沒事,除了一些書畫被海水泡了,其他全都好好的,你手下的幾個兄弟也都安全?!卑⑵卟恢莱绦↓埖恼鎸嵣矸?,還以為他們真是左煌哲的手下。
“太好了,東西在哪里?”左煌哲問。
“在你兄弟手里。”阿七無欲無求,似乎這些東西與他無關(guān)。
“七哥,這些東西我準(zhǔn)備全賣了,賣到手的錢給你一半,剩下的給我那些兄弟,你有門路么?”
“門路多的是,血?dú)⒙?lián)盟想找什么樣的買家都能找到。”
“七哥,我斗膽問一句,以你在血?dú)⒙?lián)盟里的地位,吃香的喝辣的,有權(quán)有勢,要錢不難,你找船上的這些東西到底為什么?”左煌哲事成之后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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