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渙跟在后面也上來了,懷里面抱著酒壇子,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袁大人,你也不要生氣了,現(xiàn)在朝廷的這個樣子也是心知肚明,小兄弟說的是實話罷了,皇帝早就賣官了。”李胖子在一旁勸道。
袁渙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酒放在了嗎桌子上面,說道:“不提不提了,現(xiàn)在咱們就好好喝酒,這個酒可是一個好東西??!”最終酒還是麻木了自己對于皇朝的一絲希冀。
“對了,你們知道黃巾最近到哪了嘛?”陸逸問道。
這兩天,陸逸一直都在山寨子里面,對外面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三月就開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中了,我們在陳郡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吧?”李胖子則是將自己的眼神看向了還在喝酒的袁渙。
袁渙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說道:“我陳郡城墻高大,精兵數(shù)千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破城?”
“潁川已經(jīng)淪陷了,據(jù)說城池被攻下不到三天,守將連面都沒見著,就死在了黃巾的手上,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李胖子說道。
“潁川是非多,大家多,黃巾看上了他們的糧食,才毫不猶豫地第一個就把潁川破了,我們陳郡也沒有那么多糧食大族,就算是破了,他們也拿不到什么好處?!痹瑴o說道,但是陸逸不以為然歷史上的黃巾范圍燃燒了半個華夏,幾乎華中的絕大部分地區(qū)都淪入了戰(zhàn)火之中,沒有人能夠幸免于這場災禍。
陸逸看了看周圍的架勢,就知道時間快要來不及了,黃巾過一段時間就要來了,時間緊迫,得要抓緊時間做出來一點裝備了。
“這些都是國事,今天我做東就不要討論這個了,我想的就是陸兄手中的好酒,我想能不能從陸兄的手里買幾壇子呢?”李胖子知道規(guī)矩,之前在下面沒有說破,但是現(xiàn)在在這個場合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嘛!但是分成我們要商量好,二八開怎么樣,我二你們八!”陸逸說道,但是這個時候袁渙笑了出來。
“陸兄,你的胃口是有點大??!你知道以往商家和官家做生意,都是商家二的,你這個胃口可是有點大了!”
“袁兄,你這句話就說錯了,我釀酒可是要成本的,你們喝的酒里,最起碼是用幾千斤糧食換來的,俗話說的好??!就是糧食精,你們喝的都是精細糧食??!”陸逸說道,但是見兩個人的臉色還是之前一樣難看,陸逸搖了搖頭,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再分一成,如何?”
袁渙的臉色減輕了一些,而一旁的李胖子的臉色則是心快許多,他不是官家,但是也是需要一些成本的,三成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不少的收入了。
“看來兩位都沒有什么意見了,明日就有人給你們送酒來,還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當然我相信兩位可不會糊弄我這個窮苦人家,畢竟這是一壇子好酒,什么時候要是沒有了,我可說不準!”陸逸起身。
“陸公子這么急著走干什么?這一桌子飯都快要好了,就等吃完再走唄!”李胖子說道,一旁的袁渙兩只眼睛則是盯著陸逸,希望能夠在他的身上再看出來一些秘密。
“抱歉,兩位,在下還有點事情,就先行告退了!”陸逸說著,拜了一個禮,之后便走了出去,拍了拍樓下幾個還在吃著飯的兄弟,走出了酒館。
“少爺,是有什么急事嗎?兄弟幾個飯還沒吃完呢!”小江子說道。
“來不及了,黃巾馬上就要來了!”陸逸說道,按照前幾天的場景,那只是一波比較小的黃巾軍,陸逸也不記得具體是什么安排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馬上就要來了。
“黃巾!”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眼底的震驚之色。
“收拾東西,我們還要去買點東西!”陸逸要買的,就是鐵,強弩是要鐵的,如果沒有一定的鐵礦,手上拿著強弩的圖紙又有什么用呢?
陸逸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鐵匠鋪。
為什么要去那里呢?因為那里的鐵礦能夠足夠裝備寨子里面的戰(zhàn)斗力了,此外寨子里面的鐵匠能力也不怎么樣,這個圖紙給了他,估計也早不出來了,一個優(yōu)秀的鐵匠,還是要的。
在一番打聽之后,陸逸就來到了一個鐵匠鋪,鐵匠鋪里面并沒有什么那種震耳欲聾的打擊聲,多的則是吵架聲。
“這個日子沒法過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家都不要了,你叫我怎么活??!”陸逸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在門口大喊大叫。
一個漢子醉醺醺地,懷里面抱著一壇子酒,坐在了門前,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老人家,這是怎么一回事???”陸逸問著胖變的一個老人。
“這兩個口子一天到晚吵架,她家里面的漢子雖然說是鐵匠,可是一天到晚都不打鐵,就是喜歡喝喝酒,偶爾打個鐵,就去買酒喝了,家里面沒有什么余錢,兩口子就這么吵架?!标懸菘戳丝茨莻€漢子,繼續(xù)問道:“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嗎?”
“以前啊?那倒不是的據(jù)說他的兄弟被郡守征去徭役,聽說頂撞了大人的公子,被人折磨死了沒有能夠回來!”老人說道。
“說起來也是極為心酸,這個漢子就那么一個兄弟,兩個人相依為命,長大了進了鐵匠鋪學手藝,后來的日子好了不少,大的成家了,卻沒有想到落了這個下場。”老人說道,搖了搖頭,拄著拐杖就離開了。
兩口子還在吵,陸逸則是走進了他們的鐵匠鋪,眼睛則是看著他鍛造的鐵器。
鐵器是時代進步的象征,銅器的堅硬以及鋒利程度已經(jīng)滿足不了社會得需求,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民用上,鐵器的利用大幅度提高了生產(chǎn)效率,東漢南陽太守杜詩就已經(jīng)造了水力鼓風冶鐵的機器。
陸逸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但是眼前的鐵器還算過得去的,只是系統(tǒng)是這么說的,含碳量在百分之五左右,其實陸逸不知道,在漢代這個含鐵量已經(jīng)相當好了,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沒有那么多技藝,都是靠著自己的錘子砸出來的。
“人們都說千錘百煉才能有一塊好鐵,你這把刀,砸了多少下?”陸逸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把黑鐵菜刀,拿起來比較輕并沒有沉重的感覺。
沒有說話,依舊是抱著一壇子酒,在那邊喝著。
陸逸知道會這樣,走到了兄弟們面前,將自己的一壇子擺在了那個漢子的面前,說道:“酒就一個人喝多沒勁,這一壇子酒我在外面可是賣十兩黃金,才肯賣的酒,今天就來和你喝一口!”
陸逸也沒有看到周圍的兄弟們疑惑的眼神,直接就拿起來桌子上面的一只碗,倒上了一碗酒,說道:“這碗酒你先喝!”
酒的香氣在空中揮發(fā)出來,那個漢子也松松了鼻子,端起陸逸面前的一碗酒,直接就喝了下去:“你是誰?你給我丈夫喝了什么?”
那個婦人打算走過來,但是都被兄弟們攔了下來,見兄弟們兇狠的樣子,也只是躲在了一旁不敢作聲。
漢子就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這酒哪里是這么喝的?頓時嗆到了,偏頭在那邊吐了起來。
“這個酒可不是這么喝的!”陸逸笑了笑,也沒有在意,瞪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瞇著眼睛看著陸逸,說道:“這是什么酒?”
“我釀的,就叫女兒醉吧!”陸逸說道,腦海里面突然出現(xiàn)這個名字,漢子說道:“好一個名字,俺叫段傀!一個鐵匠!不知道大人找我來做什么?”
“我找你來就是讓你幫我制造一樣東西!”陸逸說著,將手里面的強弩的圖紙交給了漢子,漢子頓時就明白了。
“大人!這個東西造出來可是死罪!”私造軍械可是死罪。
“不,難道你弟弟就是死罪嗎?”陸逸說道。
漢子深深地看了陸逸一眼,說道:“我弟弟就算是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你弟弟沒有罪,有罪的是這個世道,你的弟弟的仇我會幫你報的,但是你要先幫我把這個強弩制造好!”陸逸說著,拍了拍段傀的肩膀,“你鐵匠鋪的鐵礦帶上,我今天還想過來找你買的!”
“大人!我跟你干了!”段傀跪了下來,說道。
“收拾收拾,就走吧!過幾天這東西就要派上用場了!”陸逸說道。
“沒有什么好收拾的!”段傀說道,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什么字,直接就丟給了還在吵鬧的婆娘,婆娘大怒,被兄弟們攔了下來,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