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皇上可以叫淑妃娘娘身邊的婢子來問問。”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
劉全接到戚樓時的目光,宣召了淑妃身邊的婢子走進來。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奴婢哽咽著聲音開口。
“淑妃為何會小產?”戚樓時將手腕上的佛珠轉了一圈,靠在椅子里冷冷開口,眼里的目光淡薄。
這又不是他的孩子,要不是為了做戲做全他是不會來的。
那宮娥看了一眼虞青蘇,顫抖著聲音開口道:“回稟皇上,娘娘十天前吃了皇后娘娘送來的蜜餞漸漸就覺得肚子不舒服,今天吃過午飯,娘娘就見紅了?!?p> 皇后娘娘?
幾個后妃把目光落在虞青蘇身上,持有三分疑惑。
皇后不可能會這么蠢的。
虞青蘇捧著湯婆子,臉上掛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容,那態(tài)度叫人不寒而栗,似乎是在算計著什么。
戚樓時側頭看了一眼虞青蘇,朝著劉全冷聲開口:“把蜜餞拿來讓御醫(yī)看看?!?p> 這件事情八成和這人脫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她整件事情里面充當了什么角色。
沒一會兒,劉全端著一碟子蜜餞上來了。
御醫(yī)吃了一顆之后,抬手作揖,“皇上,這蜜餞里摻了上好的紅花和人參,淑妃娘娘若是吃了十日,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p> 宮娥一聽御醫(yī)的話,跪在地上哭訴道:“皇后娘娘,我家娘娘就算是得罪了你,你為何要要對龍裔動手呢?!那可是皇上的孩子,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
尚未定奪就把臟水潑到皇后娘娘身上,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虞青蘇掩唇一笑。
素芮冷嗤一聲,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宮娥臉上,“你這婢子好生奇怪,我素芮執(zhí)掌鳳辰宮這么久可從未見過娘娘拿蜜餞給淑妃!你張口閉口就是污蔑辱罵,這可是要連坐三族!”
宮娥被打的跌坐在地上,惡狠狠瞪著素芮尖聲叫嚷:“分明就是皇后娘娘賞給我家娘娘的蜜餞,難道皇后娘娘宮里沒有一個叫青品的宮女嗎?那可是跟著皇后娘娘遠嫁而來的!”
素芮冷嗤一聲。
果然是她。
“把人帶進來吧?!庇萸嗵K懶懶開口。
唉,真是沒有一點挑戰(zhàn)性,她耍手段玩心計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那兒玩泥巴呢!
劉貴將一身囚衣的青品拖進來,行禮之后說道:“回娘娘,這賤婢已經招認,是她伙同淑妃要謀害娘娘!”
青品渾身發(fā)抖卻沒有勇氣抬頭去看虞青蘇,因為在她心里殿下就是一個魔鬼。
她如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都是虞青蘇讓素芮動刑留下來的。
淑妃身邊的宮娥一顫,看著如死狗趴在一邊的青品,有些認不出來這是那個衣衫華貴的宮娥。
劉貴行禮之后,道:“皇上,容奴才將這件事情仔細道來?!?p> “講?!?p> “青品背叛娘娘和淑妃沆瀣一氣企圖用龍裔謀害娘娘,這蜜餞兒是淑妃自己準備,由她的宮娥給青品,再由青品轉手給淑妃,到時候東窗事發(fā),青品咬死是娘娘所為,以此,娘娘謀害龍裔的罪名坐實了?!?p> 劉貴說完,拱手一揖又道:“皇上,淑妃娘娘以龍裔謀害娘娘,其心可誅啊!”
事已至此,已經明了。
他的梓潼在這件事里又是扮豬吃老虎,不過,她一旦出手那就是毫無生還,還真是從不給自己留后患。
戚樓時側頭看著虞青蘇,嗤笑了一聲,“將淑妃貶入冷宮,設計此事的奴才處死?!?p> “是?!眲⑷忠灰揪腿鬟_旨意了。
宮娥跌坐在地,她知道自家娘娘是徹徹底底的敗了,自己也落不得好。
虞青蘇看著青品那副模樣,輕笑著開口:“這兩人就拉下去杖斃吧?!?p> 青品被拉起來往外拖,目光滿是絕望,能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殿下心狠手辣她又不是不知道,被五公主策反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料到自己的這個下場了。
“皇后娘娘你屈打成招!青品可是你的陪嫁丫鬟,你這般對她就不怕其他人心寒嗎?!”宮娥被往外拖的時候大聲叫喊,怨毒的目光看著虞青蘇。
戚樓時不虞蹙眉。
虞青蘇抬手,兩個太監(jiān)停住腳步靜候皇后娘娘的命令。
看著那宮娥怨毒的目光,虞青蘇抱著手爐漫不經心說道:“本宮是主,叛主的玩意兒自然是不得好死,至于你嘛,既然不想死得痛快,那就去軍營犒勞士兵吧。”
宮娥目光一緊,“不??!皇后!你——!”
素芮上前直接一巴掌把那個宮娥給扇暈了,看著兩個呆滯的太監(jiān)厲聲開口,“還不拉下去!”
“是是是!”
素芮姑姑得罪不起啊!
劉全嘴角微微一抽,這個小丫頭片子真暴力。
一邊的后妃見虞青蘇臉上不曾更改的笑容,從腳底竄出一股寒意。
鬧劇結束,沒必要在留下。戚樓時伸手將虞青蘇抱起來走了。
至于淑妃,不僅自己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還要連累家里人。
于是乎,四妃之一的淑妃又空了。
除掉一個青品,虞青蘇晚飯的時候多吃了幾口。
她就是喜歡最后一刻送上致命的一擊,整個鳳辰宮都在她的眼皮子下面,青品還真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淑妃的蜜餞是不會滑胎的,最多就是動胎氣而已,所以,為了滿足淑妃滑胎的愿望她特地加大藥量,拿掉這個孩子。
斷了虞青晚的一個爪牙,就是不知道虞青晚來到這里的時候還能不能再掀起風浪。
年底祭祀眨眼就到,戚樓時帶著虞青蘇祭祀回來除夕差不多就到了。
宮里面已經掛起了紅燈籠,熱鬧的氣氛蔓延開來。
除夕國宴那天晚上,戚樓時帶著虞青蘇去了,他并沒有聽從虞青蘇不想去的話。
虞青蘇郁悶了一會兒,這男人的話信不得,先前可是說得好好的,她可以去可以不去,她如今不想去就直接忽視她的意見,抱走。
戚樓時瞧著鼓著腮幫子暗暗氣悶的女孩,并未多言。團團圓圓的除夕夜,總不能一個在重華宮,一個在鳳辰宮吧。
皇上依舊是抱著皇后娘娘來,這讓一眾孤家寡人的朝臣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