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斷的流逝著。
但是,當(dāng)未散選擇去保護(hù)一個人時,就代表著另一個人她會保護(hù)不了。
這樣的日子在不斷重復(fù)、循環(huán)。
此時此刻,在眼前上演的光景,也是如此,如果未散想讓初明不受到傷害,她也就只能聽從青年的話語了。
“好。我跟.......”
她意識似乎清醒了不少,也能大概說出話了。
然而話音未落,又是一聲聲焦急的呼喚傳來。
“未散!你在哪里,應(yīng)我一聲?。∧銢]事吧!未散!”
“......”
未散沉默著。
是否應(yīng)該去相信初明可是以不用她保護(hù)的,是可以打敗眼前的這個青年的。
是否不應(yīng)該一意孤行,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不是想以前的那般悲慘了,我應(yīng)該去選擇相信更多的人才對。
“未散!”
突然有另一個聲音的呼喚她,于是思緒被中斷。
在她想要循著聲源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青年先從她身邊起身了,而她也努力撐起身子。
“還真是......居然有這么多人想要幫你......導(dǎo)致事情都變得有些棘手了!”青年說道。
然后是腳步快速離開的場景。
十幾秒后,又是一陣颶風(fēng),卷起了更多的泥沙,這次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見了,甚至連睜開眼睛都有點困難。
“咳咳咳!”因為吸入了雜質(zhì),所以導(dǎo)致了我劇烈的咳嗽。
與此同時。
颶風(fēng)居然漸漸的停止了,未散瞇著眼睛,在視野里看到的是........兩股颶風(fēng)仿佛正在對抗著,毫不相讓。
結(jié)果沒過多久,你來我往中,兩股相反方向的颶風(fēng)就給互相抵消了。
風(fēng)沙逐漸從空氣中,因為受到重力的影響而沉淀了下來,于是視野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青年以眼花繚亂的速度揮動著的匕首‘誅心’,卻被一一躲過了。
但是青年并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有些興奮的大喊著:
“這月河還真是給了我不少的驚喜呢,有趣!有趣!”
“是嗎?”
冰冷又帶著漠然,這聲音,是屬于楸水的,未散她所看見的也是楸水。
然后在青年用誅心朝著楸水的心口去。
然而這原本的最后一擊——誅心卻從青年手里脫落了下來。
愕然卡在喉嚨深處,青年的嘴角浮現(xiàn)瘋狂的笑容。
“還真是.....還真是有點痛呢?!鼻嗄耆绱苏f道。
“.........”
而未散所看見的是,青年的手指被什么鋒利的東西給割裂了,然后鮮血直流,‘嘀嗒、嘀嗒——!’落入地面。
而未散沒看見的是,那鋒利的東西是怎么在一瞬間里就傷到青年的。
“二對一是不是.......有些卑鄙?!”
“這也能叫卑鄙嗎?”諷刺又帶有笑意,這聲音,是屬于初明的,
他此刻正和楸水站在同一戰(zhàn)線,面對著青年。
再看了未散一眼后,發(fā)現(xiàn)她受了傷,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憤怒。
楸水與初明他們兩個剛才合力的化解了青年的攻擊。
然后初明和楸水他們兩個,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他們彼此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一切又十分突然的開始了。
揮舞的骨劍的初明與在空隙中尋找機(jī)會去使用巫道的楸水。
這讓從未見識過他們的默契的未散突然明白,他們一定無條件的相信著對方,一定經(jīng)歷過許多次共同作戰(zhàn)。
良久。
閃光和鏗鏘聲還在彼此相互咬合,橫砍、豎切、直刺.........風(fēng)轉(zhuǎn)術(shù)、火燬術(shù)、水寒術(shù).........毫不停息,攻守以迅猛之勢交替,腳所觸及到的地方從地面轉(zhuǎn)向空中,隨機(jī)又轉(zhuǎn)回來。
打斗的場景繼續(xù)以在未散面前以眼花繚亂的速度進(jìn)行著,而失去兵器的青年措手不及,他眼中的瘋狂也并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是更甚了。
接著,“?。?!”青年以犧牲自己的一條手臂,讓其受傷為契機(jī),爭取了非常短暫的時間,重新拿回了掉落在地的匕首‘誅心’。
“呵呵呵!可能你們還沒有注意,我這把刀的作用.......一旦沾染上血的話........不對,已經(jīng)沾染到血,至于是誰的或者會發(fā)生什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示范給你們看哦!”
青年一邊說一邊握著繩子將匕首在空中甩了數(shù)下。
隨機(jī)將其停在了嘴邊,伸出了舌頭,慢慢的舔舐了在那上面的血跡,刀刃在瞬間被散發(fā)出了紅光包圍。
青年這樣的舉動,讓未散的背脊在瞬間竄過寒意,腦袋的一隅產(chǎn)生異樣感。
血哪來的?他似乎沒有用刀碰到過初明和楸水。
那血哪來的.......哪來的.......現(xiàn)在在這個空間范圍內(nèi)的?
“是我嗎?剛剛被打傷時?!毕氲竭@,空氣突然凝結(jié)。
未散瞪大眼睛看著青年,于是便與青年的視線對上了,青年他也在看著未散,然后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有什么陰謀?”初明喊道,然后向青年沖了過去,手中骨劍更是先人一步,向其刺了過去。
“?。。〔灰?!不要??!”未散驚叫出聲,但是要傳入初明的耳朵里已經(jīng)時來不及了。
崩噗一聲!
骨劍已然刺入青年的胸膛,雖然本來是要刺入心臟的,但是青年稍稍的多了多,只是稍稍的.......避開了致命的部位,然后特意的讓身體不完全的躲開,刺入胸膛,鮮血并進(jìn)。
“感謝!”
青年嘴巴煽動著說出了這兩個簡短、且不明所以的字,腳下浮現(xiàn)出一個倒三角的儀式陣型。
法陣型的符箓。
然后在一瞬間。
“??!”
未散倒地了,疼痛感再次襲來,而疼痛感到來源。
就是胸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肺部受到了傷害,未散每呼吸一下就有血液漫上來喉嚨來,血液大量流失,剎那間在草地上蔓延開來。
但她依舊在呼吸著,混著在倒地處的草香與血腥味。
——是的。青年這把匕首的符箓的作用就是利用巫道與符箓的結(jié)合,進(jìn)行詛咒。
需要’誅心‘沾染上對方的血作為媒介,然后再讓其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這樣一來,施術(shù)者與受術(shù)者就能產(chǎn)生外質(zhì)性的連鎖反應(yīng)。
這樣一來,如果施術(shù)者身體受到傷害,那么受術(shù)者將會受到施術(shù)者受到的所有傷害。
同樣的傷口,出現(xiàn)疼痛感的時機(jī)也幾乎是同時,并且也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身體上,沒有外力卻依舊突然出現(xiàn)傷口時的變化。
當(dāng)然,這是單程的,如果受術(shù)者受到了傷害,施術(shù)者并不會有變化。
但未散沒想到的是現(xiàn)在被進(jìn)行詛咒的是自己。
“未散!未散!”
初明因為驚恐而顫抖的聲音,楸水則是立刻瞬身來到了未散的身邊,將她擁在懷里,然后對傷口用治愈術(shù)進(jìn)行恢復(fù)。
這個狀況,讓初明與楸水都猝不及防,而且不明所以。
“所以說妨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啊.......”青年擦去嘴角流出的血,這么說著。
然后仿佛時要初明與楸水明白是怎么回事,青年又做出了一個舉動,青年將初明刺入他身體里的骨劍,慢慢的抽了出來。
此時,初明正因為看見未散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而分心著,視線一直定格在未散的身上。
于是在青年做出這個舉動后。
未散的身體又立即感受到了痛苦,在楸水的修療術(shù)下稍微恢復(fù)的傷口又瞬間撕裂,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噴灑在草地上。
“!??!”
楸水趕緊加大了魄靈來支撐修療術(shù),眼里動搖的厲害。
“你......!!”
而初明似乎也明白了。
趕緊與青年保持了距離,心中的憤怒與懊悔更是一目了然的表現(xiàn)在了臉上,看著自己手上沾染上的鮮血。
“為什么?。吭趺磿@樣!”顫抖出聲,望向未散。
眼神黯淡無光.......初明他已經(jīng).......不敢望向未散了。
良久,都只是低著頭站著不動。
而青年則是用巫道與可以用作治療的符箓相結(jié)合,在空氣形成了一個個暗紅色的符紋環(huán),層層遞進(jìn),對準(zhǔn)青年自己的傷口處。
瞬間,傷口的血肉開始連接,沒一會兒,就連沾染道衣服傷的血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按道理來說,那么嚴(yán)重的傷口,應(yīng)該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取治愈,可青年卻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緩了一下后,青年對著初明眼神一凜,準(zhǔn)備攻擊初明。
但初明此刻正在自責(zé)著——
“初明!??!她沒事!”
楸水朝著初明大喊道。
“.........”初明緩慢的抬起頭,然后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哽咽著.......將未散映入他的眼眸。
下一秒,未散也拼命露出笑容,只為讓其安心。
再下一秒,“咔!”
兵器碰撞!
“........!??!”
青年被反彈開來向著后方,腳在草地上摩擦出了泥土的顏色,與初明隔開了一段較遠(yuǎn)的距離。
初明則是站在原地成功的接下來青年的一擊,但眼神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跟未散之前有幾次所感覺到的一樣.......初明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