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什么?”阿旻穩(wěn)定住情緒,開口問。
“嗯?”是上揚外加走掉的疑問句。
原來語言不通啊!
“你們干這行的也不知道拓寬一下業(yè)務,多學幾門語言嗎?要是遇到外國人怎么辦?現(xiàn)在是多元化社會,沒有兩種以上的語言傍身是沒有一點競爭力的。”
反正眼前這個黑袍的家伙也聽不懂,阿旻就隨便聊著,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你說我就這么倒霉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碰到的怪異還是不好好學習的那種。話說你們沒有更加神奇的交流方式嗎?就是那種意識交流,比語言更深層次的一種?!?p> 他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轉著圈圈。
“二級意識層的那種?!?p> “什么意思?!?p> 阿旻不知道黑袍下這個人的表情是什么?但是想起來就覺得好笑?。?p> 無聊的惡趣味。自己不好好學習,還借此賣弄,不以為恥,當作笑點。
“我不會你說得那種語言,可以請你講格查爾語嗎?這樣我們的契約才能夠繼續(xù)?!?p> “不可以?!?p> 阿旻說著的同時打著手勢表示不行。
“你明明能夠聽懂我說的話,代表你會格查爾語,為什么不能好好交流呢!難道你不是為了契約而來?!?p> “不是,晚上吃串串路過這里的。馬上準備回去睡覺了?!?p> 雖然知道他聽不懂,但是阿旻不介意這樣回答他。
穿著黑袍的人一時間不說話了,被人這樣嘲笑和戲耍,沒有一個人還能平心靜氣的。
“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
“你.....”能夠明顯聽出這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晚安?!?p> 阿旻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了,這句話他應該能聽懂。
“無知的凡人,見識一下違背契約的后果,品嘗我的憤怒?!?p> 黑暗之下,黑袍無風自動,他的身上逐漸覆蓋上一層紅色的氣態(tài)物質。
阿旻咽了一口唾沫,同時太陽穴劇烈的跳動,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血腥味撲鼻而來,完了,這是真的啊!
他沒有繼續(xù)看別人停留在原地放大招,轉身撒腿就跑。同時大聲呼喊“救命啊!”,奈何校園太寬敞,沒人聽得見。
“給我停下來,我會讓你知道死亡的恐怖。”
“哎呀媽呀!”
阿旻抽空回頭望了一眼,黑暗之中,他的一雙紅色的眼睛會發(fā)光。比照明燈還好使。
“對不起?!?p> “現(xiàn)在道歉已經(jīng)遲了,你要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p> “給個彌補過錯的機會。”這樣復雜的句式阿旻還說不出來。
于是校園里面就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戲。
夜色的籠罩之下,一個人在前面大聲嚷嚷,另一個人好像一個幽靈漂浮在他后面。安靜的環(huán)境就這樣被打破了。
拐進花園,收聲,“氣息遮斷”,隱藏,一氣呵成。
躲著一顆大樹和灌木叢的后面,許久沒有動靜。阿旻在心中長嘆一口氣。這處花園地形復雜,白天光線充足還好,輕輕松松就能找到出口與入口,但是晚上的話,這里是沒有任何光源的地方。
為此阿旻在相當于閉著眼睛的情況下找到出口。所幸他離出口不是太遠,只要記住原來的方向回去就可以了,而且出口處有微弱的光芒,是來自遠方路燈的一點點。
就怕那個家伙在出口埋伏著。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黑暗之中看見東西,眼睛會發(fā)光,應該可以吧?但是成像不都是物體的光線折射到眼睛里面嗎?到底能不能看見?這是一個問題。
阿旻小心翼翼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向著出口走去。
于此同時,黑袍也使用了“氣息遮斷”,眼睛也不再發(fā)光,在黑暗之中摸索著。
一條大約1米左右的小道上,兩個人迎面而來,雙手全部舉起來探著前方的障礙物。
呼吸,心跳,腳步聲全部被隱藏起來。完全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
第一次,他們之間平安錯開來了。
沒過多久兩人又重新倒回來,只不過換了個位置而已。
“到底在哪里,我記得就在這附近?!卑F搖了搖頭,繼續(xù)前進。
第三次,兩人正對著一條線,舉起來的雙手抓到了一起。
“啊——”
兩聲驚訝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旻當即立斷,一個拳頭直接招呼過去,對面也不甘示弱一個巴掌直接拍了過來。
打人不打臉,氣得阿旻不管不顧直接來上了幾拳。
對面也是爪子在阿旻臉上撓了三四下。
“住手?!?p> 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阿旻聽著聲音比較熟悉,但還是最后又給了他一拳,論手感的話估計打到鼻子上了。
“嗯哼哼哼...”
聽這個聲音,阿旻想到了白天的一個人,好像是班級里的同學,多米娜。
“你是....?”這么簡單的句式他還是能夠問出來的。
“多米娜,還有阿旻你不是啞巴?!?p> 阿旻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但是還是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妖精不是都會變化之術的嗎?
“我被欺騙了。”
誰騙她了,只是就單單不會外語而已,是你們自己腦補的好嗎?
“為什么?”單個詞匯。
“不說也不行了。我來仔細講講。”
沒人讓你說。
“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說?!?p> 多米娜自言自語。
大約10分鐘左右,阿旻和多米娜成功走出了花園。由此阿旻也確認了一件事,多米娜不是妖精變的。如果這個時候突然給他背刺,那他也認了。
重新看到光源,阿旻心中也松了一口氣,能看見東西真是太好了。向旁邊望去,多米娜也取下了黑袍帽子,露出金色的頭發(fā),只不過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與此同時阿旻也覺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幸好她沒有指甲。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阿旻當即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聽了。
“從開學時候講起。”
兩個月,別把詞語瞎用啊!
“當時一個人因為校園貸自殺了?!?p> 確實有這件事,脫離于群眾的阿旻也有所耳聞。只能說每年這種事情屢屢發(fā)生,他也只能保證自己不受其毒害而已。
“錢的缺口是一步一步擴大的,等到他們意識到后果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所以如果能讓他們提前知道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