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時不時調(diào)整耳機,至于佩戴耳機的原因大概是對格查爾語言不熟悉。極大可能是原先的耳機丟失了?!?p> “就是這個原因。對了,塔娜,昨天晚上在燒烤攤我走了之后,有沒有把耳機放在桌子上忘記拿了?”
“沒有???我不知道?!?p> “會丟在哪里呢?”
聽到塔娜的回答,江流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之后就是嘴角上揚。
“這種攜帶翻譯芯片的耳機很貴吧?”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尋找?!?p> “要是不介意的話,把事情說清楚點,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情?!?p> “這個不太好吧?”
“沒有找到的話,是不會收報酬的?!?p> 阿旻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得失,開口說:
“可以?!?p> “那報酬就定為耳機的十分之一價格如何?”
“沒問題?!?p> “老板?”塔娜走到多米娜身邊問。
“如果他能夠破了這個案子,我們就招他,一切紙上的言論,終究比不上一場實踐?!?p> 不會真的那么神吧?塔娜摸了摸口袋里面阿旻的耳機。
.......
“耳機是在什么時候丟的?”
“在昨天?!?p> “這是一個好消息,能夠請你復述昨天一天的行程嗎?”
“早上六點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是把耳機帶在耳朵上?!?p> “能夠確定嗎,當時帶了上去?”
“確定,因為傍晚時分去燒烤攤和塔娜吃飯的時候能夠聽懂周圍人的談話?!?p> “那么把時間段鎖定在吃飯前后這段時間。塔娜是誰?”
“就是紅頭發(fā)的那位。”
“吃飯的途中有發(fā)生什么嗎?當時有摘下耳機嗎?”
“摘下還是沒有摘下?應該是摘了的吧!”
“長時間佩戴耳機,我們可以把它類比成近視眼鏡,帶久了,習慣了都會不經(jīng)意間忽略它的存在。但眼鏡不同,不佩戴影響視力,耳機的話會影響語言,你對于格查爾語言目前掌握的程度如何?”
“不能完全交流,個別詞匯應該是沒問題的?!?p> “當時你回家那條路況怎么樣?”
“天色晚了,沒什么人。”
“這就是問題所在,當時你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耳機有沒有佩戴。也排除了在路上丟失的可能性。因為丟了一定會有反應,那么就只能是燒烤攤之前的事情。在路上能聽懂,同理也不可能丟掉,那么丟掉的唯一可能性就只能在燒烤攤。去燒烤攤尋找一下?!?p> “去過了。也問了老板,老板說沒有看見。”
“再去一遍?!苯魑竦倪@么說。
“好好好?!卑F了解到自己不是專業(yè)的,還是聽別人怎么說吧!
........
兩人離開后,偵探事務所就只剩下塔娜和多米娜。
“這樣的案子都能解決掉嗎?”塔娜問。
“那是你不知道頂尖偵探的可怕,他們對于蛛絲馬跡和表情的把握厲害到了極點,是專業(yè)的?!?p> “專業(yè)的?”塔娜還是不了解這個概念。不過她覺得有件事情得和多米娜商量商量。
“其實阿旻的耳機是我拿的?!?p> “?為什么?!?p> “他未免有點讓人操心。買了兩個耳機之后,對于語言的學習漸漸放松懈怠,不對是從有了第一個耳機開始他就有這樣的趨勢。我覺得不能只依靠外物,提升自己才是切實有效的做法?!?p> “這就涉及到了科技與實用性的領域了?!倍嗝啄认肓讼胝f。
“我覺得就算科技在怎么發(fā)展,也不能完全代替語言的重要性。單純的冷冰冰的機器不懂音譯,不懂人文,學習語言的過程也是對一個地方歷史的了解。語言是靈魂。翻譯之后的語言沒有任何靈魂可言。如果有一天完美的翻譯芯片被研究出來,我可能并不會覺得高興,反而會覺得恐怖。”
多米娜陷入了呆滯的神態(tài)。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
“你的思想覺悟太高了,原本就覺得塔娜很厲害,現(xiàn)在覺得更厲害?。 ?p>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為什么會懂中文,英文,格查爾語?”
“不過這件事情要慎重處理啊!”
“為什么?”
“稍不留神就會造成各種各樣的誤會?!?p> “沒那么嚴重吧?”
“有的時候你對人情世故的知識簡直匱乏得可憐。我來講一個故事?!?p> “你說?!?p> “有一天,我?guī)е业暮⒆尤ヅ笥鸭彝??!?p> “你都有孩子了?”
“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p> “好?!?p> “朋友去為我準備茶水,我?guī)е⒆幼诳蛷d。突然客廳里的花瓶無緣無故碎了,朋友出來查看,這個時候要怎么說。”
“實話實說了,既然是好朋友?!?p> “不能實話實說,你得說孩子不小心打花瓶打碎了,非常抱歉。好朋友的話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為什么要孩子背鍋?”
“如果實話實說,你覺得朋友會相信一個花瓶無緣無故碎掉嗎?”
“有這樣的可能,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不穩(wěn)定,就碎掉了唄!”
“這樣的概率有多???”
“非常小。”
“千里江堤,潰于蟻穴。你把你自己放到朋友的位置思考一下。如果說辭是花瓶自己碎的?!?p> “嗯,不相信,然后......”塔娜愣住了。
“為什么這么難以抉擇,因為事情的前提就是在不相信的基礎上進行的,用真實去打敗謊言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有用謊言打敗謊言?!?p> “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多想,他學習不好關我什么事,語言再差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到頭來結(jié)果倒霉的還是我嗎?”塔娜雙手捂住臉欲哭無淚。
“所以現(xiàn)在要想解決的方案。”
“要怎么做?”
“第一種方法就是江流到了燒烤攤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之后趁阿旻不注意把耳機偷偷放回去。”
“好吧!就這個方案了?!?p> 這個時候塔娜她的手機響了,嚇了她一跳,接通電話:
“噢。”
“嗯,怎么可能?”
“啊哈哈,沒什么,我對這件事情表示驚訝,真厲害??!”
多米娜用眼神示意塔娜不要慌張。
“我肚子疼,讓多米娜跟你說?!?p> 多米娜一著急,臉色泛白,就想把手機推回去。
“喂?!?p> “多米娜?”
“是我!”
她旁邊的塔娜雙手合十,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表示抱歉。
“詳細的事情回來在談。”
“好?!倍嗝啄裙麛嗥嚯娫挕?p> “完了,完了?!?p> “聊天內(nèi)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