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把東西放在石桌上,退下了,那位憐姑娘看了一眼錦嵐,開口問道:“楚公子還是第一次帶人來呢,這位是?”“我夫人。”楚凌辰看了一眼錦嵐,語氣平淡的說道。
“原來是楚公子的夫人啊,楚公子上次來提起過夫人,沒想到我今日有幸見到夫人,夫人生的這般好,難怪楚公子喜歡的不行,上次來還因為夫人喝悶酒呢!”憐姑娘打量了錦嵐一眼歡喜的說道。
“憐姑娘謬贊了?!卞\嵐客氣回應(yīng)道,錦嵐知道,憐姑娘口中的楚凌辰上次來是舒婉兒冊封為側(cè)王妃那日,她替楚凌辰答應(yīng)了讓舒婉兒入府,楚凌辰還生了好大的氣。如今再想起,竟已過了這么久了。
“夫人謙虛了。我就不打擾公子和夫人了,你們玩好?!睉z姑娘說完離開了。
亭子里只剩下楚凌辰和錦嵐。
“王爺帶我出來,就打算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嗎?”錦嵐打破那份安靜,說道。
“本王還要問你就沒什么話對本王說嗎?”楚凌辰語氣中還有一絲的氣沒消。說完打開桌上的一個瓶子,仰頭喝了幾口。
“王爺想聽我說什么?”錦嵐對楚凌辰的問話有些不解。
“那許晟炫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臨走了還不忘再見你一面,本王問你,若有朝一日你在辰王府待的不開心了,會不會讓許晟炫帶你離開?”楚凌辰聽到錦嵐沒明白他的意思,手中的瓶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說道。
錦嵐這才明白楚凌辰為何會有這么大的怒火,原來許晟炫說的那句話楚凌辰聽到了。
錦嵐看了一眼楚凌辰手中的瓶子,方才她便已經(jīng)猜到那瓶中裝的是酒。楚凌辰打開時飄出的酒香,錦嵐聞到,證實了她猜的沒錯。原來“清竹苑”是一個隱匿的酒莊,這里就是楚凌辰有心事時常來的地方。
錦嵐沒有立刻回答楚凌辰的問題,她沒想到,到現(xiàn)在楚凌辰還不相信她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許晟炫。錦嵐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看著上面精美的刻紋,是一支梅花。
打開酒瓶,一股濃濃的酒氣溢出,這酒氣不似普通的酒那樣只有酒的刺辣味,這里面有一絲淡淡的梅花清香。錦嵐仰頭飲了一口,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眼睛因為那酒的刺激泛起了淚光。這是錦嵐第二次碰酒,第一次還是她與楚凌辰大婚那日。
楚凌辰知道錦嵐不喜飲酒,伸手奪過錦嵐手中的酒,仰頭喝下。清竹苑的酒以酒勁很大聞名,因此,清竹苑有一個規(guī)矩,若能有人飲下十瓶清竹苑的酒,不醉者,以后便能成為清竹苑不用花銀子隨便喝的人,只是這清竹苑開的有快十年之久了,雖有不少愛酒人士前來挑戰(zhàn),至今都沒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
“你為何不回答本王?”楚凌辰眼神深邃的看著錦嵐問道。兩瓶酒下肚,楚凌辰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絲醉意。
“自然不會?!卞\嵐回答。不管怎樣,她從來沒想過要離開楚凌辰。
楚凌辰聽到錦嵐的回答,神情緩和了不少,他伸手又拿起一瓶酒,打開,想要一飲而盡。錦嵐看到楚凌辰已經(jīng)有些醉意,不想讓他這樣喝下去。起身奪過楚凌辰手中的酒瓶,放在一邊。說道:“王爺已經(jīng)喝了不少,別喝了。”
楚凌辰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錦嵐,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嵐嵐,對不起,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都是怎么過的嗎?我故意疏遠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煎熬,可為什么你總是這樣無動于衷?為什么?”楚凌辰緊緊的抱著錦嵐,眼睛通紅。這些話他一直放在心里,今日終于說了出來。
錦嵐聽了楚凌辰的話,淚水從眼眶涌出。她與楚凌辰在一起這么久,第一次看到楚凌辰在她面前這樣喝酒,她抬手抱住楚凌辰,這個熟悉的懷抱,她有多久沒有感受了,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她好想一直這樣,忘記辰王府,忘記他們累贅的身份。
“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我也是凡人,我也有心啊?!卞\嵐在楚凌辰面前故作堅強了那么久,今日還是沒忍住。她知道楚凌辰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在他面前她可以不堅強的,但為了楚凌辰不那么痛苦,她只能隱藏自己的痛苦。
兩人抱了很久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楚凌辰帶著錦嵐在清竹苑待了一天,這里有獨立的溫泉,有供人欣賞的花園,有流水,有清風。真的是一個可以讓人忘記外界紛擾的好去處。
眼看時辰不早了,楚凌辰和錦嵐離開清竹苑,回到辰王府。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云惟英懷了楚凌辰的孩子,錦嵐雖心中不適,但也對云惟英照顧有佳,每日都會親手做些湯送到鳴玉殿。
今日如往常一樣,錦嵐見云惟英喝完湯,就準備回昭華殿。
“云王妃,你怎么了!”
剛走出房門,錦嵐就聽到房中云惟英貼身侍女的聲音。
錦嵐趕緊返回房中,看到云惟英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快去請大夫!”錦嵐對身邊的玉如說道,然后連忙到云惟英身旁查看。
“惟英,堅持住,大夫一會就到。”錦嵐見云惟英的樣子心中跟著急,但也不慌不忙的安撫著云惟英的情緒。
“啊,??!”
云惟英滿頭大汗的一聲聲尖叫著。
“血!出血了!”
一旁云惟英的貼身侍女害怕的喊道。
錦嵐看到床上出現(xiàn)的血跡,她知道事情很嚴重了。
“去請王爺過來,快!”
那名侍女聽到錦嵐的指令,趕緊向昭陽殿跑去。
不一會大夫來了,楚凌辰也來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從云惟英的房間里端出,在門口等候的錦嵐看著那些血,讓她想起了她落胎的事。
不管怎么說,這是楚凌辰的第二個孩子,錦嵐在心中祈禱,希望云惟英的孩子能夠保住。
“錦嵐,別緊張。”
楚凌辰看的出錦嵐有些緊張著急,他走到錦嵐身旁,握住錦嵐的手安慰道。
錦嵐對楚凌辰點點頭,但心里還是無法平靜,眼睛一遍一遍的看著里面的動靜。
大概半個多時辰后,錦嵐和楚凌辰被大夫請到了房間里。
“大夫,云王妃怎么樣了?”
錦嵐看著床上的云惟英還在昏迷問道。
“云王妃已無礙,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保住。”
錦嵐聽到這句話,頓時渾身無力了起來,因為她經(jīng)歷過一次,如今云惟英這樣,讓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承受過的痛苦。
楚凌辰看出了錦嵐身體不適,上前扶住她。
相比于之前錦嵐落胎,這一次,楚凌辰的心里似乎沒有那么難受,一切都太過于意外,云惟英懷了他的孩子意外,如今落胎依舊那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