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待他們剛才說的?”
褚青和汪真一同從警察局離開了,看著那表情有些復(fù)雜的汪真褚青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p> 現(xiàn)在的汪真心亂如麻,雖說葉一說的大部分內(nèi)容他的書上都已經(jīng)說了,可如今在聽他分析時還會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
“你怎么看待鏡子中的世界是游戲的說法?”汪真看著他反問了一句。
“說是這么說,可那畢竟還只是猜測?!瘪仪鄬㈦p手一攤,有些無奈的笑道:“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說的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p> “怎么說?”
“在我看來,他們所說的鏡像界是游戲世界更像是一個比作?!瘪仪嗟溃骸爱吘谷缃竦奈覀冞€找不到確切的形容詞。”
汪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可否認(rèn)。
對人類而言地球是很大的,可對整個銀河系而言,地球就太過渺小了。
人類究竟是為什么而存在?又為什么會存在?這樣的問題莫說是對于普通人類而言是個問題了,對于時間組織和生命策劃局那種人上人而言也是個問題。
沒有人能真正的參悟透,除非創(chuàng)造這一切的人親自開口告訴我們。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當(dāng)時我的很像。”
看著汪真那心事重重的模樣,褚青笑著開口道:“總是一副想把所有問題給搞清楚的樣子。”
“你難道不好奇這一切嗎?”
“一開始是好奇,可是時間久了之后就不怎么好奇了?!?p> “為什么?”
“哪里有什么為什么?”他笑道:“只不過值得好奇的事情太多了而已,根本好奇不過來?!?p> “如果你在沒遇到這一切之前你會有這么多的好奇嗎?”褚青看著他笑問道:“就是在你還是普通人類的時候?!?p> 汪真搖了搖頭,那時的自己生活都顧不過來哪里有時間去好奇這些在當(dāng)時看起來虛無縹緲的東西。
“那就是了?!瘪仪嗫粗Φ溃骸澳菚r的我們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這一切看起來都太過荒誕了。”
是的,這一切若是突然說給一個普通人聽,他絕對會覺得你瘋了。
“你能跟我說說我爸媽的事情嗎?”
“你爸媽沒跟你說過嗎?”
汪真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汪真聳肩一笑道:“他們好像并不想把這一切告訴我。”
“他們做的沒錯?!瘪仪嗟溃骸叭绻沂撬麄兾乙膊粫嬖V你?!?p> 汪真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這家伙只是在占自己便宜。
“你別誤會?!辈煊X到了汪真那奇怪的目光,褚青笑著解釋道:“這只是個比喻,你可別多想?!?p> 汪真將目光收了回來,只是道:“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踏步走進(jìn)這些他們不希望我涉足的地方了,那現(xiàn)在的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既然你已經(jīng)踏足了,我想他們也會直接告訴你的?!瘪仪嗟溃骸拔易鹬厮麄兊倪x擇,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尊重他們的選擇。因為,無論他們做什么肯定都是為了你好,因為他們是你的爸媽?!?p> “是了是了?!蓖粽鎸嵲诼牪涣诉@些什么都是對你好的話。
“對了,你不是說你要找我嗎?”汪真看著他問:“所以,你找我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
那是一個質(zhì)地很普通的盒子,盒子里放了一塊很奇怪的手表。
“送給我的?”
汪真看了他一眼,然后從他的手里將那個裝著手表的盒子拿了過來。
“為什么只有秒針?”
這塊手表不但只有秒針,而且手表的圓盤中心還沒有任何數(shù)字,除了一根秒針在圍圓的旋轉(zhuǎn)外就只有機(jī)械的轉(zhuǎn)盤了。
這塊手表雖然很奇怪,可做功卻精細(xì)的很,青銅的材質(zhì)被打磨的十分光滑。
“這個和你胸前的倒計時有關(guān)?!瘪仪嗟溃骸叭绻悻F(xiàn)在就把這塊手表戴在手腕上的話就永遠(yuǎn)拿不下來了,而且它也會成為你的第二個心臟?!?p> “心臟?”
“是的?!瘪仪嗫粗c了點頭,“你的另一個心臟?!?p> 汪真不是很懂,但他清楚這其中肯定又關(guān)乎著自己未知的另一面。
“這塊手表的名字叫‘秒’,也是你加入時間組織后的一個身份象征?!?p> “可是我還是不懂這塊手表跟心臟有什么關(guān)系?”
它的做工是很精致,打磨的也很精美,可無論如何,這還只是一個手表,一個看著奇特的手表。
而就是這樣一個手表,汪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它和生命聯(lián)系在一起。
“你會知道的?!?p> 褚青看著他還是提醒了一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盡管現(xiàn)在的你看起來已經(jīng)和大多數(shù)人不同了,可是你對于我們而言還只是個普通人?!?p> “而當(dāng)你選擇戴上手表的那一刻,你會完全成為時間組織的人,將不會在普通?!?p> 褚青將那塊造型奇特的手表交給汪真后便直接離開了,汪真目送著他走進(jìn)黑暗最后和黑色融為一體。
抬頭看了一眼那高懸于頂空的月亮,閉眼沉思了片刻后還是合上了那個裝著手表的盒子。
未知的事物對他是很有吸引力,他也有一顆探索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可這一切和恐懼比起來似乎就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他很糾結(jié),更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回到家后的汪真一直端坐在床上把玩著這個手表,而關(guān)于這個手表的一切自己并沒有告訴他的爸媽。
“是你打亂了我的生活?!?p> 對于另一個自己的抱怨,汪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我原本活的好好的,你為什么非要闖進(jìn)我的生活里!”
“你的生活里?”應(yīng)聲合上了那個裝著手表的盒蓋,不由的笑著問道:“什么叫你的生活里?你難道不是我嗎?”
“我…我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了。”
他也看過關(guān)于穿越一類的小說,所以他懷疑那個自稱自己的家伙可能就是一個死后的不尋常的家伙來找一個宿主的罷了。
對于他的話自己實在是不想搭理,關(guān)于他那些荒唐的想法自己更是嗤之以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蓖粽鎻姆块g角落的一個箱子里翻出一個舊的日記本。
那本日記本上曾經(jīng)記錄過汪真那段時間的yy生活,他曾經(jīng)以寫小說的方式將自己在學(xué)校里當(dāng)老大的威風(fēng)發(fā)揮到了淋淋盡致。
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如今在看當(dāng)時寫的那些文字當(dāng)真是稚嫩的很。
“你不是想當(dāng)學(xué)校的老大嗎?”汪真一邊翻看著那本自己曾經(jīng)寫過的小說,感慨良多,“從明天開始,我會像這本小說里寫的一樣活上一次?!?p> 自己這么做也就當(dāng)是圓曾經(jīng)年少時期的一個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