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送蘇玥的車夫名叫米貴。
他只有十九歲,卻已趕了五年馬車。
蘇玥與喜慶下車后,米貴便將馬車停在燕使館門口,而后靠在車架上小憩。
沒過多久,燕使館中突然走出一位身著華服,面色黝黑的年輕侍衛(wèi)。
那人使勁一拍米貴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可是蘇家的車夫?”
米貴睜開眼,茫然道:“是呀,怎么了?”
“出事了!”那人一臉焦急地說,“你家小姐在里面暈倒了!你快跟我進(jìn)去看看!”
“?。?!”米貴忙一個“鯉魚打挺”,自車上下來,急匆匆地跟著侍衛(wèi)進(jìn)了燕使館內(nèi)。
那侍衛(wèi)帶著米貴穿過人群,走了半晌,直走到一間人跡罕至的后堂,才冷冷說道:“你家小姐就在里面休息,你快進(jìn)去看看吧?!?p> “哎!”米貴也沒多想,推開門便走了進(jìn)去,“大小姐,您沒事兒吧?”
待他進(jìn)了屋,卻見房里空無一人,只有陣陣?yán)滹L(fēng)吹來。
米貴心里頭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卻發(fā)覺脖子突然被一根麻繩狠狠勒住,無法呼吸了。
“別怪我狠,要怪就怪蘇玥那賤人害了公主殿下,你們都該不得好死!”那侍衛(wèi)在米貴身后陰冷地笑著,臉上青筋暴起,猙獰恐怖如厲鬼一般,手下越發(fā)用力……
蘇玥走進(jìn)新城公主的閨房。
只見屋內(nèi)貼滿了粘金瀝粉的喜字,梁上還吊著一排明亮的大紅宮燈,原本該是歡喜雀躍的氣氛,侍女們卻各個都喪著臉,正打掃地板上的碎瓷片。
新城公主端坐榻上。
她穿著一身華麗的紅嫁衣,黑發(fā)披散于身后,面色鐵青,左臉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自太陽穴蜿蜒而下,直到嘴角。
新城公主一見蘇玥進(jìn)屋,便目光狠厲地瞪著她,眼睛里簡直能滴出血來。
這哪像即將出嫁的新娘子,倒像是枉死多年的紅衣厲鬼一般。
“蘇小姐,你來了?!?p> 蘇玥原本以為是暴風(fēng)驟雨之勢,但新城公主見了她,卻只冷冷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恭喜公主!”蘇玥也懶得多言,行禮道,“這是蘇家的一點(diǎn)心意,還望公主殿下笑納?!?p> 喜慶自蘇玥身后走出,將妝奩盒交給一位喜婆。
新城公主看也不看禮物,雙眼單直勾勾地盯著蘇玥。
她冷笑道:“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吃頓便飯?jiān)僮甙??!?p> 她這一笑,臉上的傷疤更顯猙獰可怖。
蘇玥亦笑回道:“多謝公主美意!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小女再來參加公主的大婚喜宴也不遲?!?p> “你就這么著急走,連喝杯喜酒的工夫都沒有嗎?”新城公主卻不容她推辭,轉(zhuǎn)頭看向侍女,“平藍(lán),給蘇小姐斟杯喜酒來。”
“新城!”姬祀沉著臉,壓低聲音道。
“怎么大哥,”新城公主一雙鳳眼哀怨地看著他,“我連請?zhí)K小姐喝一杯喜酒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姬祀儒雅地笑道:“怎么會呢。為兄只是覺得你即將嫁入周國,蘇大小姐又是你在長安的第一位朋友,自然該你親自敬她一杯才顯誠意?!?p> “呵呵呵……”新城公主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笑意,“大哥該不會是怕我下毒吧?”
“你這大喜日子,胡說什么?”姬祀一皺眉,微怒道。
新城公主卻絲毫不在意姬祀的詰問,反而對侍女道:“平藍(lán),給我也斟一杯?!?p> “是!”平藍(lán)在眾目睽睽下,從桌上隨手拿出兩只做工考究的青花瓷酒杯,放入托盤。
斟完酒,她先將托盤遞于蘇玥,后者拿起一杯后,她又將剩下那杯恭敬地遞給新城公主。
新城公主接過酒杯,毫不遲疑地一飲而盡,接著緩緩說道:“蘇小姐怎么不喝?可是我這燕酒不合你的口味?”
蘇玥笑容燦爛地回道:“公主說笑了。如此美酒,小女豈有嫌棄之理?!闭f罷,也將杯中酒飲盡。
喝完酒,她又向新城公主行禮道:“小女就不耽誤公主大事了,先行告退。”
這一次,新城公主沒有再出言挽留,只淡淡“嗯”了一聲。
姬祀松了口氣,緊跟著蘇玥出門,“我送送你!”
新城公主望著他二人走遠(yuǎn),眼中逐漸顯出瘋狂恨意,咬牙切齒道:“賤婢!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蜂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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