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徹底消散,李青的身影不見,應(yīng)該是回了內(nèi)宗。
方易盯著光柱消失的地方看了半晌,眼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對于李青是內(nèi)宗弟子這件事,方易奇怪的沒有過多驚訝,像李青這種人物為什么不是內(nèi)宗的呢?當(dāng)李青說自己是內(nèi)宗弟子的時候,方易幾乎在第一時間認可了這件事。
“呼”
深呼一口氣,擺脫腦中各種奇怪的想法,方易嘆道:“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萬丈高樓平地起?!?p> 看著手中的高級儲物袋,方易搖了搖頭笑道:“看來內(nèi)宗真的有錢,人一走,連高級儲物袋都不要了。”
方易打開儲物袋,神念探入,這高級儲物袋中的空間比低級儲物袋大百倍還多,足有兩百個平方,而且這高級儲物袋還有禁制保護,別人很難打開。
李青已經(jīng)將自己的禁制抹除了,方易很輕易的看到了儲物袋內(nèi)的東西,只見這兩百個平方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里面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大堆,有一池子水,幾件青衫,還有一些瓜果,不知放了多久,竟沒有腐爛,不知是瓜果不凡,還是儲物袋還有一些神奇的功效。
樹心還有五六百顆,扔在角落,應(yīng)該是備戰(zhàn)購買物資時剩下的。
儲物袋中有大量丹藥,方易不知功效,但增靈丹、引靈丹、聚靈丹方易還是認識的,這儲物袋中的丹藥共一百八十顆,其中增靈丹一百零二顆,聚靈丹六十顆,引靈丹十六顆。除了這一百八十顆丹藥外,還有近百顆丹藥是方易不認識的。
此外,儲物袋中還有數(shù)十把刀劍斧,但大多數(shù)是凡鐵,只有兩把劍、一把大刀和一把金斧表面波光流轉(zhuǎn),應(yīng)該是法器,看著極為不凡。
儲物袋中還有兩塊玉簡靜靜懸浮,方易拿出來看了一下,一個玉簡是《泥傀術(shù)》的修煉心法,而另一個則是《水鏡劍訣》的修煉心法。
“靈木山只有兩本內(nèi)宗心法,竟然都在李青手中,難道是李青將這兩本心法帶來的,然后騙孟樸然說《水鏡劍訣》是易物閣武守給的周芷玉?”
方易繼續(xù)翻看儲物袋。
“咦,這是什么?”方易手中拿著一張像紙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通體白色,但要比一般的紙張厚了許多,而且摸起來光滑異常,四四方方,整張與一頁書籍差不多大小。
方易試著輸入靈力,但根本沒反應(yīng),用手指戳了幾下,又用刀劍砍了幾下,結(jié)果上面連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將儲物袋又翻了一遍,方易終于將里面大概的東西理清了,雖然不知這些東西對內(nèi)宗弟子價值如何,但對雜役弟子來說,這絕對是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富。
尤其是《泥傀術(shù)》和《水鏡劍訣》這兩本功法,作用太大。
將神念納入高級儲物袋的禁制陣法中,重新設(shè)置一番,這個儲物袋便徹底歸屬方易了,在雜役山相信還沒人能破開高級儲物袋的禁制。
方易這一番查看,竟不知不覺天黑了,此時天空繁星點點,明月皎潔。
方易抬頭看了看凈湖山營地的方向,天懸地隔施展開來,一步數(shù)百丈,身形幾個閃現(xiàn)便到了凈湖山營地前。
凈湖山營地的布置與藥圃山營地差不多,只是這凈湖山營地的廣場上到處種滿了花花草草,,而且每個房子之間布滿了爬山虎,月光之下,很是好看。
但是不見人影,整個凈湖山營地空蕩蕩的。
“方易?”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方易不遠處響起,方易望去,只見手中握劍、一身白衫的海珊正盯著自己。
方易笑了笑道:“海珊師妹。”
“真是方易師兄,”看清方易后,海珊極為高興,沖著周圍喊道,“是方易師兄,都出來吧!”
營地邊緣的草坪上鉆出一群女子,廣場上的花草被掀開,又是一群女子從里面鉆出來。
方易笑了笑,這是地道戰(zhàn)?。?p> 一群女子圍了上來,方易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近百人,這些女子眼中全是疲憊和擔(dān)憂。
“李青首領(lǐng)出去的時候說讓你主持大局,首領(lǐng)們一直昏迷不醒,被我們轉(zhuǎn)移到地下了,方師兄,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海珊帶著哭腔繼續(xù)道,“營地二重的師姐都出去了,白萍姐讓我守家,可出去的師姐被運回來的還不到半數(shù),她們是不是”
經(jīng)海珊這么一說,周圍女子全都掩面哭了起來,只有幾個堅強的女子在強忍著淚水。
“沒事,各位都不要哭了,留告訴我你們出去多少人,對來多少人?!狈揭卓粗娙死事暤?,“獸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獸王也被擊殺了,現(xiàn)在林中安全,這時候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
幾個女子率先止住了哭聲,安慰身邊還在哭泣的同伴。
海珊抽了抽鼻子,強忍著眼淚,淚眼朦朧的說道:“出去的師姐三百二十七人,回來的才一百零六人,而且都在昏迷?!?p> 方易嘆了口氣,靈木山損失慘重,竟然有半數(shù)弟子沒回來,雖然現(xiàn)在不能確定所有沒回來的弟子的生死,但有八成可能是回不來了。
藥圃山營地出戰(zhàn)四百九十一人,只是不知回來多少。
“留下二十人清點回來的各營地的人數(shù),剩下的與我一起到林中尋人?!?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方易又安慰了眾人幾句,留下一批人在營地后,領(lǐng)著眾人飛奔林中。
那群羅畢的手下正低著頭守在那里,方易讓這群人中的幾人回去帶消息,讓所有弟子出營地尋找受傷弟子。
之所以方易自己不去,是因為他實在懶得跟那群人糾纏,讓這些家伙去,說不定更能說動營地的人出來。
將還在入定的孟樸然等人抬回營地,方易給剩下這些人畫了一個搜尋范圍。
“三人一組,以此為中心,向外輻射五百里,各自散開,活著的弟子率先帶回凈湖山營地,已故的記好位置?!?p> “我等會回去找靈木山營地和丹煉山營地的人,所以你們只負責(zé)這個范圍內(nèi)的西邊區(qū)域即可。”
“這些猛獸現(xiàn)在都在昏迷,不能傷人,所以各位抓緊時間。明日午時所有人到凈湖山營地集合?!?p> 又給眾人交代了一些事項,方易施展天懸地隔,一人前往靈木山營地和丹煉山營地。
方易先去的靈木山營地,將事情大概說一遍后,靜等他們回應(yīng)。
一名綠衫胖子盯著方易看了半晌,最后冷聲道:“現(xiàn)在先救人,不與你糾纏,但是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說完這名綠衫胖子就帶著所有人趕往方易指的方向。
來到丹煉山營地時,方易著實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丹煉山營地更像是一個山間的土匪營寨,砍伐區(qū)外周邊到處是被沖毀的柵欄,而營地里竟然還有一圈柵欄,高大的木門上全是倒刺,而且倒刺上閃著綠光,顯然被涂上了劇毒。
刀疤男陳楚和妖嬈女人李艷坐在門上,冷冰冰的看著方易。
方易直接將事情全部說清楚,同時告訴他們蕭厲現(xiàn)在昏迷不醒,在凈湖山營地中。
只是這兩人竟然除了臉色變換了一下,竟然沒有立即動作。
方易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走,他實在不想與這群人糾纏。
這群人竟然真的像養(yǎng)豬一樣對待同營地的弟子。
剛才透過木門一瞥,里面的人簡直如豬玀一樣,眼神呆滯,木訥的坐在地上。
身形在林間穿梭,方易忽然一聲嘆息,看那群被關(guān)起來的人早就失去了生機,即便自己將他們救出來,別的營地也不會接收。
“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方易一人沿著西北方向開始不斷搜尋,方易速度極快,又有神念輔助,直到第二日午時,方易一人搜尋了西北區(qū)域的方圓兩百里,看到了上百名各色衣衫弟子的尸體,當(dāng)然也救了許多還活著的弟子。
畫地為牢被方易用作裝人的器具,帶著還活著的三十一人,方易畫地為牢和天懸地隔同時使用,頭頂飄著三十一人,就這樣回到了凈湖山營地。
方易剛一回凈湖山營地就看見所有人都在廣場上等著,方易一現(xiàn)身,立馬一群人圍了上來。
“方易,為何所有參戰(zhàn)的人都昏迷,偏偏你沒事?!”
“昨晚救人要緊,沒空跟你糾纏,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這,你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方易,你不僅沒有昏迷,而且身上一點傷勢都沒有!你是不是畏戰(zhàn)躲起來了?!”
凈湖山營地的女弟子趕緊上前將方易帶回來的人帶到地道中,看到這些女弟子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自己,方易笑了笑,搖頭輕聲道沒事。
將手上的弟子安排好后,方易冷眼掃過這群叫喊的人,這群人中最多的竟然是青衫弟子,其次是紅衫弟子,綠衫胖子沒有叫喊,卻也是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方易。
“你們!”一旁的海珊氣的滿臉通紅,指著這群人剛想替方易說話,被方易用眼神阻止了。
海珊看看方易,又看看這群人,最后氣的一跺腳跑到廣場,鉆進地道中。
方易掃了眾人一眼,最后冷眼看向那名青衫弟子,問道:“你們來了,何攀呢?”而后看向一個羅畢的手下,問道,“你沒有跟他們說吧?”
那名手下趕緊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被方易抬手止住。
被問話的這名青衫弟子不明所以,顫聲道:“我怎么知道!方易你不要轉(zhuǎn)移視線,何師兄在哪與你何干?!”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這,我就講事情經(jīng)過說一遍,我負責(zé)的任務(wù)是找出獸王的位置,所以必須趁李大哥他們引走獸潮時出去,后來”
方易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隱去了該隱去的事,營地之心的他也沒說,不是別的原因,只是營地之心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易說完就這樣看著這群人,只是片刻沉默后,這群人似乎并不買賬,一個個開始吼起來。
“我們憑什么信你?現(xiàn)在所有人都昏迷,如果你顛倒黑白呢?!”
“就是,你說的也太假了,憑什么你一個二重的弟子會被安排尋找獸王?!”
“簡直就是滿口胡言,要我說我們大家一起動手,將這叛徒就地斬殺了!”
“就地斬殺了!留著他簡直臟了這靈木山!”
方易冷眼看了看眾人,該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沒什么好說的。
若是動手,別說這一百來人,就是再多幾倍,也不是巨人靈傀的對手。
就在群情激奮時,一個凈湖山女弟子從地道中竄出,喊道:“醒了,首領(lǐng)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