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袈裟上的記錄來推斷,估計是在彩淄的華山劍宗手里”虎子說道。
“華山劍宗早在十二年前的玉女峰大戰(zhàn)就玩完了啊,劍宗彩淄偷的菊花寶典沒有聽陸不平說起過啊”于聶疑惑道。
“這袈裟上面人東方不掰還做了注解,根據(jù)東方不掰的判斷,當(dāng)年華山那兩個二貨,也就是岳酥和彩淄,黑燈瞎火著急忙慌的只是拿走了原版的上冊,就以為是完整的,還吵吵起來了,那是哪里?少林藏經(jīng)閣啊,又不是華山上鳥不拉屎的空曠地方,你吵吵叭火的,來人了,打掃藏經(jīng)閣衛(wèi)生的老和尚提著燈籠就來了,情急之下,一人撕了一半上冊就翻墻跑了。這也正是我到這嵩山來的原因”虎子滔滔不絕的說道。
“人翻墻跑了,有你什么事?這和你來嵩山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于聶不解的問道。
“怎么沒關(guān)系,你想啊,那兩個各自只撕了一半菊花寶典上冊,就攪動了江湖風(fēng)云數(shù)十年,那么,有上冊,就必然有下冊,搞不好還有中冊,再捎帶順一點(diǎn)別的什么秘籍,從此咱們橫行江湖,雄霸天下了就”虎子腿都蹲麻了,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這菊花寶典和劈歪了劍譜原來是一回事啊”李瘸子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
于聶虎子還有康文杰詫異的看著李瘸子,原來以為這貨只是走路跟不上趟,沒想到聽人說話也跟不上趟。
“那我們趁著嵩山會武在即,就今晚行動,來一個盜竊藏經(jīng)閣”康文杰大聲說道。
“喊什么,要死啊,看你給這次行動起的名字,多下作?多沒水平?什么就盜竊藏經(jīng)閣,我看就叫再次偷盜菊花寶典行動”虎子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道。
于聶突然深深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次行動肯定會相當(dāng)不順利。聽天由命般淡淡說道:“別爭了,就叫夜闖少林寺吧”
“好”虎子同意道。
“行”康文杰舉手同意道。
“哦,原來菊花寶典是分上中下三冊啊”李瘸子喃喃道。
三人呆呆的看著李瘸子,都不說話,一直等到他清奇的思路跟了上來。結(jié)果三人想再說點(diǎn)什么話都給忘了。
“那就不說了,今晚行動”于聶說道。
“哎,李瘸子你不是托你干爹的關(guān)系要參加嵩山會武嗎?耽誤參賽嗎?”虎子問道。
“哦,不耽誤,前面幾輪查‘比武移民’比較嚴(yán),我干爹讓我從第十八輪開始”李瘸子回答道。
“那就好,今晚天擦黑的時候在這里匯合,我和李瘸子去準(zhǔn)備點(diǎn)東西,畢竟他干爹是這邊的刺史,有人,方便”虎子雞賊的說道。
“也好,就這么定了,我?guī)е滴慕芤菜奶幾咦?,打探一下周圍情況”于聶說道。
四人主意已定,自然分開,各做打算。
于聶想要找個高點(diǎn)的地方,康文杰建議干脆爬到嵩山頂上看著清楚。眼看于聶臉色似乎不太對勁,就干脆閉口不言了。
少林寺外面有個七彩靈塔,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女媧補(bǔ)天的時候又是大夏天,干活干累了,擦了個汗,眼看天馬上就要補(bǔ)好了,也來不及將手絹裝回去,就隨手丟了下來,后來就有了這座塔。
如今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的風(fēng)吹日曬,也沒塌了。不僅沒塌,還有人在塔里做起了買賣,一共七層,第一層賣包子油條,往上走還有臭豆腐,炸串,最高層竟然還是涼菜白酒。
于聶和康文杰一路往上走,真算是大開眼界,到了頂上最高一層變成了目瞪口呆。
塔的頂層只能擺一張桌子,可是店家就愣是擺了兩張,摞在一起。下面桌子配四把椅子,上面桌子配四根繩子,上面的桌子要入席,還得讓下面的人先起開,抄著一塊木板墊在屁股下面,要不然直接坐在繩子上勒的慌。
“上去之后腿往哪擱啊”于聶茫然的問道。
“恁側(cè)著放嘛”店家解釋道。
“怪不得是涼菜白酒了,要是熱菜,火鍋啥的,上面的人可不就燎的慌”康文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于聶晃晃悠悠,蕩秋千般坐著。底下的一桌人正在劃拳,在這個帶點(diǎn)仙氣的七彩靈塔上,融入了喧囂市井氣息。于聶恍惚想起了京城邊上的靈符寺,只有當(dāng)神性沾染了人性,一切才變得夢幻而又真實(shí)。
整個少林寺在塔頂?shù)挠诼櫩磥怼荒苛巳弧F痰陌矊幰沧屗X得,今晚的少林寺之行或許會比較順利。
正當(dāng)于聶思緒翻飛之時,一聲屁響自對面而來。康文杰有些尷尬,而下面桌子上的人,正吃著,喝著,美著呢。猝然氤氳四散開來的臭氣,久久揮之不去。下面一桌人實(shí)在受不了,瞬間結(jié)賬走人。臨走仍對店家不滿道:“怎么回回整這事”
從七彩靈塔上下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落日余暉也是逐漸散盡。
于聶二人站在約定的路口等待,不一會虎子趕著一輛馬車而來,車上坐著李瘸子。
“怎么還上哪弄倆車啊”于聶不解道。
“刺史家里的,我偷偷牽出來,李瘸子給做的掩護(hù),拉完了秘籍,就還回去”虎子解釋道。
“拉?用這馬車?yán)??這,這是要弄多少啊,你瘋了”于聶驚訝的說道。
“反正來都來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支持用馬車?yán)笨滴慕芘e手表決道。
“就是,咱們可要吸取岳酥和彩淄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幾本書都拿不完,我們這次非得給裝瓷實(shí)了不可”虎子自信滿滿的往說道。
于聶轉(zhuǎn)而看著坐在車上一言不發(fā)的李瘸子。
“哦,這馬車是我給打的掩護(hù),偷偷牽出來的”李瘸子又跟不上趟的往說道。
“那就走吧”說完,于聶便過去牽馬。走近了一看,這哪里是馬?分明是一頭倔驢,氣的于聶一腳踹在了驢屁股上。驢吃疼“嗷”的一聲,發(fā)了狂拼了命往前猛地一奔。剛上驢車還未坐好的虎子和康文杰,還有早就在車上坐好了的李瘸子滾作一團(tuán)。于聶在后面追著驢車跑。
就是這樣的一只四人團(tuán)隊(duì),如何撬得動譽(yù)滿江湖的少林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