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憂外患(二)
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眾將士卻列隊,登船,向西北方行去。探子來報,托勒克倫的軍隊早已經(jīng)向我軍駐島行駛。
兩軍在海上相遇。弓弩早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船載投石機是我軍辛苦打磨的巨石。三艘戰(zhàn)船上還安裝了宮廷器械大師路獄的杰作--火炮。火藥配合銅鐵等固定用具,用高溫和爆炸造成傷害,但是由于要求極高,許多宮廷器械師都無法制作成功,也就沒有高產(chǎn)量,邊防重城也不過那么一架或兩架,汐月城三架就已經(jīng)是很可怕的數(shù)字了。
敵方也有幾架類似的東西,咱沒有他們的制作圖紙,也不好了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幾乎就是在葉熙眼前作戰(zhàn)。深夜中,遠(yuǎn)處的海面升起沖天的火光,爆炸投石的轟隆聲傳到葉熙耳朵里,那是心痛的聲音。她就看著,似乎快要窒息。一場戰(zhàn)爭害死千萬將士,只為一方土地?土地上的人民可能會遭受敵軍的屠殺,血戮,這一切都一切只是為了讓國家富強,本國人民更加幸福。那些被屠殺的無辜性命呢?他們也是人,有親人有朋友有感情,他們不是冷血的機器。在葉熙眼里,性命高于一切。
可如果一個人的犧牲能救更多的人,那么這個人的一生就是有意義的,就是值得尊敬的。
戰(zhàn)斗結(jié)束,兩敗俱傷,硬是打個平手。
“嘶--嗷嗷嗷--輕點輕點-”羅谷在嚎叫。
玉沉凝特想扎一針讓他閉嘴,受傷的時候你怎么沒喊讓托勒克倫輕點?到頭來沒打著人家,自己還被弄得傷痕累累。
幾日休整,又恢復(fù)了正常訓(xùn)練。
“報?。?!少卿大人,衙門的人來了?!毙”鴰€人進(jìn)來。
“大黃?”葉熙真不是在叫狗,她在叫小黃,但是……外號嘛。
小黃:“……大人,我們抓到一個洋人,懷疑他是洋人派來的探子,您可能得親自去看一下?!?p> 然后,葉熙就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了衙門??h衙正在門口苦苦守候:“少卿大人您可來了,來來來這邊請?!?p> 她一句話沒說上,趕緊就跟去牢房。一間簡陋的牢房里,坐著一個金發(fā)美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在西洋還算個少年。穿著中世紀(jì)歐洲貴族風(fēng)格的襯衣,長褲,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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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人?”少年用一雙清澈的藍(lán)眼睛看著葉熙,竟讓她慌得一批,有了深深的罪惡感。
“縣衙大人,為什么說他是探子?”葉熙沒覺得這人身上有一點探子的氣息啊。
“他是洋人?!?p> “……”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比~熙看著少年,淡定的問。然后其他人不淡定了,少卿大人,果然是個人才!會說洋文!
“名字,只能告訴主人?!鄙倌耆跞醯幕卮稹?p> 所以直覺告訴她這小兄弟不是探子,每天來汐月城的洋人也不少,估計這個是頭一次來的吧,正巧趕上打仗,被縣衙誤會了。
“那你愿意跟我走嗎?”葉熙向他伸出手。
“尼伽落·霍爾,我的主人。”尼伽落行了一個西洋最貴重的禮儀。
葉熙道:“等出了門,我就帶你回家?!?p> “不要啊主人,不要趕我走?!蹦豳ぢ湟桓蔽谋砬?。
葉熙還說:“可是你要回家啊?!?p> 尼伽落垂了垂眼眸,然后拽住葉熙的衣袖抬頭,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說道:“不要回去,那里不好。要和主人在一起?!?p> “那……好吧,實在不想回去就在我那住著吧。”葉熙心里一軟,就把他留下了。
葉熙也不方便帶著他上前線,就讓江悠玉沉凝也回來,大理寺小分隊成員又多了一位,正式集合,在后方守護這個城市。
她花了足足半個月教他穿衣-這個江悠云峰陳捷王子申君逸代勞。教他用筷子。梳頭就算了,軟乎乎的金發(fā)還是散著好看。
半月以來沒有任何戰(zhàn)事,就連風(fēng)烈染也在京安排事務(wù),也沒有案件發(fā)生,葉熙都快在小院里長蘑菇了。只有絳蓮平日里騷擾騷擾,能讓她感覺到:哦,原來我還活著。然后把他打發(fā)出門-在江悠李符王子申和尼伽落的合力之下,絳蓮表示打不過。
尼伽落的路數(shù)和江悠他們不一樣,類似于格斗,一旦被近身絳蓮就沒有還手的機會了。遠(yuǎn)程近戰(zhàn)都不缺,還有玉沉凝治愈緊跟,絳蓮boss必死無疑。忽然,又有點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