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進馮老財?shù)母畠?nèi),大院。
秦何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多是花草,墻壁上掛著與門外一樣的大燈籠,照的亮堂。
“鄭先生..”馮老財和鄭師兄在下人們的問好聲中邊走邊談,馮老財也沒有認(rèn)出秦何是下午客棧內(nèi)的一名食客。
因為那時候的秦何才熬完勁回城,真像是鄭師兄說的那樣,臉上灰一道、淺一道的泥猴子,又埋頭吃飯,要是能認(rèn)出來,那才是稀罕了。
秦何覺得不錯,不認(rèn)識最好,自己一個人在二人旁邊悠著,悠閑打量著大院內(nèi),看到前面近處還有個院門,等走進,里面迎面是一座假山庭院。
地上鋪的鵝卵石分成三個過道,通往三個院門。
其中的正門是吃飯待客的兩間大廳堂,庭院稍遠兩側(cè)的門,是后院和家丁下人們住的地方。
‘咯吱’踩著鵝卵石,有點膈腳。
秦何今天熬勁了一天,此時踩在通往正門的鵝卵石頭上面,一點都沒有按摩般的舒服,反而刺激了腳底神經(jīng),雙腿都是疼的,酸的。
但望著前面的門,旁邊和馮老財聊得高興的師兄,忍著。
秦何腰桿挺得筆直,不見絲毫異色。
繼續(xù)踩著折磨朝前走,不從石頭道旁繞著進。
馮老財笑著虛引秦何二人走進正門,在兩側(cè)家丁的問好聲中進入廳堂。
四周點著油燈,燈火通明。
秦何聞著飯菜香味,看到廳堂中間是一桌子飯菜,兩葷四素,魚肉青菜花生米,這伙食比起鄭師兄一家,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沒有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三牲五鼎。
不像是這座府邸這么闊氣,也沒有鵝卵石那么折磨人的神經(jīng)。
“請!”馮老財虛引秦何二人入座。
兩張新添的紅木板凳,早被眼色勁好的兩位家丁搬到了桌前。
“馮爺請!”鄭師兄又一謙讓。
三人一同笑著落座。
茶水被一位侍女?dāng)[上。
馮老財揮手讓家丁下人們?nèi)客讼拢哦似鸩璞蛑崕熜值溃骸班嵪壬?,您明日還要教學(xué)生,咱們就以茶代酒,還望莫怪??!”
“是我應(yīng)該謝馮爺體諒!”鄭師兄也端起了茶杯,望向了旁邊同樣端起茶杯的秦何。
馮老財不待鄭師兄說什么,就笑呵呵看了看秦何,贊嘆道:“鄭先生的兄弟儀表堂堂!有股子精神氣!在我這干活,只要不嫌委屈,我是雙手贊同!”
“在您這干活怎么會委屈?”鄭師兄朝著馮老財一敬茶,“要不是我還有這么多學(xué)生要教,我都想在馮爺這當(dāng)個賬房先生。”
“鄭先生才是折煞我了!”馮老財大笑,起身還禮敬茶。
鄭師兄起身,秦何也學(xué)著。
這一口茶下肚,真像是喝酒一樣,三人都笑了,氣氛活絡(luò)開。
馮老財快人快語,見到秦何望來,也直接定言道:“等明天,秦小兄弟來府內(nèi)找我吧。咱們轉(zhuǎn)轉(zhuǎn),秦小兄弟也看看,看看想在我這做什么活計。”
“我聽馮爺安排?!鼻睾巫亩苏窒蛑T老財敬了一杯茶,也是自己不太懂這里的規(guī)矩,那敬茶道謝應(yīng)該沒錯吧?
只要能進入馮爺藥堂內(nèi),藥材便宜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完成了,剩下的事就剩下說。
鄭師兄是看了秦何一眼,又向著馮老財?shù)溃骸拔姨玫苄?,不太懂事。萬一將來做錯了什么,還望馮爺能把我堂弟送到我那,我親自訓(xùn)斥,親自來給您賠罪!”
“鄭先生這是哪里的話?”馮老財笑著擺手道:“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孩子作為鄭先生學(xué)生,給鄭先生添亂這么多年,要賠罪,也應(yīng)該是我賠罪啊!”
“馮爺抬愛了..”鄭師兄搖頭,“我為人師表,他們又都是我的學(xué)生,應(yīng)該如此?!?p> “鄭先生是有學(xué)問的人,這道理說不過..”馮老財岔開了這個話題,指了指桌上飯菜道:“咱們吃飯,吃飯..”
等飯落。
秦何吃的飽飽的,都撐了,和馮爺告別,回家,打完恢復(fù)好的勁力再睡。
..
一夜過去。
‘嗒嗒’
“師弟起來了嗎?別去晚了..”
第二天一早,睡夢中隱約聽到喊聲。
秦何穿著單衣,起床打開了房門。
鄭師兄拿了好幾件衣服進來,對著秦何比劃,“這都是些沒穿過的新布衫,師弟看看喜歡哪件?”
秦何隨便抓了一件青衫,往身上一套,抖了抖胳膊,合身,“我覺得這件就行?!?p> “我看看?!编崕熜謬睾无D(zhuǎn)了一圈,幫秦何整了整有些沒收拾好的衣領(lǐng),“要是馮爺那邊的活不習(xí)慣,就回來?!?p> “我知道了師兄?!鼻睾吸c頭,又看了看天色,不早,吃飯。
吃完飯,學(xué)生們也來了。
秦何就出了門,向著馮老財那里走。
等來到三里外的府邸前。
護衛(wèi)昨夜才見過秦何,眼熟,再一聽秦何說來‘報到’,那是一路放行。
再次經(jīng)過那條鵝卵石小道,這次真舒服。
進了正門。
馮老財也剛吃完飯,正在廳堂內(nèi)品茶等著秦何。
“秦小兄弟來了!”一見面,馮老財就笑著招呼秦何進來坐,又像是詢問安排一樣道:“秦小兄弟懂藥材嗎?”
“這個不太懂..”秦何實話實話,雙手接過馮老財遞來的茶,“我只是在馮爺這里買過一些藥材..遠遠比不上咱們坐鎮(zhèn)藥堂的先生們..”
“哦?”馮老財上下打量秦何一眼,“秦小兄弟在咱們藥堂內(nèi)買過藥材?”
“對。”秦何沒什么隱瞞,“我學(xué)武,有時候需要用藥。”
“原來是這樣?!瘪T老財恍然,又朝旁邊的家丁看了一眼。
家丁后退出了屋子,沒過幾分鐘時間,拿來了一個似紙似棉的盒子,雙手遞給了馮老財。
馮老財沒接,反而手腕一撥家丁的胳膊,把盒子偏到了秦何的面前。
“我這里有株四十多年的野人參,壓了一年多了?!瘪T老財說著,不等秦何說什么,便站起身子,向著屋外走,“說高不高的年份,這價錢難定,不好出手。干脆就當(dāng)見面禮,也不貴,秦小兄弟別推辭了。”
‘啪嗒’家丁把盒子放在秦何桌前,跟上馮老財。
秦何望了望門外,又望著桌子上盒子,也是心里明白,馮爺八成是看在自己師兄的面子上,這才一見面就送東西,而不是因為自己學(xué)武,才這般‘愛才?!?p> 有時候人情與關(guān)系就是這樣。
自己也沒選擇錯,來馮爺這里做活是對的,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對于自己來說很貴的藥材,人家都是隨手拿來就送,當(dāng)成見面禮,根本沒法比!
要知道自己練粹體丹所用的人參,都是一兩年份的大趴貨,就這還是借錢買的。
而且人參是粹體丹的主藥,年份越久越好!
這四十年的份,什么藥力藥效?比自己年齡都大上一圈了。
“謝謝馮爺!”秦何掂著盒子,起身站在門口望著馮爺?shù)谋秤暗乐x,也不迂腐,不拒絕,馮爺送自己,本就是給自己面子,拒絕了就是薄人臉面,這道理還是懂。
也是自己真的想要這東西,不隱瞞,來這干活辦事圖的就是這個。
馮老財聽到秦何話語,在庭院口回身,看到門口的秦何手里拿著藥材盒子,才笑了,“你先把藥材放回家里,等約莫下午涼快了,咱們再去東邊的藥堂轉(zhuǎn)轉(zhuǎn)?!?p> “好!”秦何抱拳,等馮老財出了院落,去往了后院,自己才帶著藥材走了。
等回到鄭師兄家里。
伴隨著朗朗讀書聲,路過書堂。
鄭師兄捧著書本,看到窗外路過的秦何,有疑惑,怎么才去就回來了?
秦何笑望著鄭師兄,示意沒事,又指了指屋內(nèi)背對著自己的誦讀學(xué)生們,中午再說。
回到屋內(nèi)。
秦何迫不及待的把藥盒子打開,頓時一股類似泥土味的藥香濃郁,看成色根須飽滿晶瑩漂亮,不像是放著賣不出去的物件。
并且自己雖然不懂怎么分辨人參的年份,但馮爺這身價與名聲在這,怎么可能送的是大趴貨?
只可能更高,高于四十年!
秦何心下火熱,得此好藥,開火、起灶,先煉一副試試藥效。
化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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