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齊云至邪宮這里,獨孤朔因為納蘭邪羽妄自托大獨自對上秦琳而心生惱意,推開殿門就沖了進去。
鳳翔和帝溟天也急忙跟著進去,看了里面的情景不由有些傻眼了。
他們都因為納蘭邪羽的一句話而止步不前,雖然擔憂卻從未想過她會輸到何種地步!
只當她應對起秦琳來會十分的吃力,可是……
在鳳翔與帝溟天盡心守候的殿門背后,他們心心念念的女子早就狼狽不堪。
那身紫衣早就被鮮血染紅,先前傷口上的血還未止住,靈力結成的氣刃就又在那傷口上添了一道血痕。
劇痛與脫力使得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讓那身無比尊華的紫衣添了一片片狼狽的深色。
秦琳手中靈力還未散盡,新的氣刃就已經蓄勢待發(fā),她猙獰的笑意漸漸收斂,臉上卻又開出毒花。
“好姐姐,這宛如凌遲處死的比試你可還滿意?”她白皙無比的手由下滑動,納蘭邪羽就被傷一分。
聽到她的悶哼聲,秦琳撣了撣衣袖嫌棄不已:“我知道你是極愛面子的,即使是在這樣的痛楚之下你也依舊不會趴在地上茍延殘喘,不愧是上古邪尊!”
她繞著納蘭邪羽打轉,像變戲法一般讓靈力在指尖跳動:“可是姐姐,我就厭惡極了你這副模樣,清高自傲的無論是神皇魔君還是沐傾決都被你迷了心竅?!?p> 她說著掩唇偷笑:“對了沐傾決是你的禁區(qū)呢?”
納蘭邪羽不為所動,她倚靠著柱子站立,若不細看就會覺得她除了狼狽了些依舊是那般強大。
她的手握成拳,拳心靈力絲絲匯聚她等待的是一擊必殺。
而秦琳早把她當做砧板上的魚肉,自然不會注意這些。這個耀光護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那些背后的一切都揭開。
“姐姐可知道當年為何會有滅宮之災,沐傾決原是皇子,被兄弟追殺后才會被你所救,自此棲身至邪宮??墒撬腔首佑衷鯐市娜绱耍谑莾赡曛笠齺硭男值軞⑺?。為的是什么呢?”
看到納蘭邪羽瞪大了眼睛,她心中只覺暢快:“至邪宮幾乎從江湖上消失,可是他卻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王宮了?!?p> “你若是一直查下去便能追到他身上,可是你只是感覺到有那么一絲不對勁就放棄了!”她嘰笑道:“你還真是一心向著他,可惜……”
納蘭邪羽自然知道她這話的言外之意,臉色微變。突然又笑出聲來:“秦琳你此番前來,怕不是楚泠修的囑咐吧!”
“那又如何?”
“如何?不乖的狗是要受到主人懲罰的。”話音未落,就見她已經化為一道虛影,紫色的靈力夾雜風雷之勢沖向秦琳。
秦琳冷哼一聲,手中靈力越聚越多,她又手腕一翻將這靈力彈了出去,綠瑩瑩的顏色瞬間將納蘭邪羽吞噬。
幾乎是同一瞬間,殿門就被打開,獨孤朔看到的正是這一畫面。一時之間,眼都紅了。
秦琳卻因為帝溟天眼里的怒意而分了心神。
就在此時,綠光之內紫色的靈力暴漲,紫金蕭出現(xiàn)其周身盈滿靈力射向秦琳,納蘭邪羽撕開靈力的束縛一步步逼近秦琳。
“嗯哼。”這蕭中的短刀眨眼間就已經狠狠地扎進了秦琳的心下四寸,血頓時就溢開來,忍得她悶哼出聲。
“我說過不聽話的狗是要被人教訓的,可是顯然你不相信這句話?!奔{蘭邪羽笑著道:“你所說的我信了幾分,可是秦琳你的心思我又怎么會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p> 這最后一句話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以秘法傳入秦琳耳中,滿意地看著秦琳瞪大了眼睛,她淺笑嫣然,拔出她身上的紫金蕭來:“你該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么樣的人,你能做出這種事來就該知道你的后果?!?p> 鮮血因為蕭被拔出瞬間噴出來,濺到了納蘭邪羽早就狼狽不堪的衣袍之上。
獨孤朔看出她外表強勢實則疲憊不堪,直接上前與她站在一起,環(huán)上她的腰,讓她得以安心靠著他低聲道:“交給我好不好!”
納蘭邪羽搖頭,秦琳掀起這么大的浪,至邪宮不知多少人都因此喪命,必須由她親手除了她。
想到這兒,納蘭邪羽眼中就露出徹骨的寒意,手中靈力再次聚集就要殺了她。
秦琳本有能力拼死一戰(zhàn),卻看到帝溟天冰冷刺骨的眼,一時之間就失了反抗的心思。
“呵,可笑,你何時有權處置我神族的祭司?”殿外驀然傳來一聲冷笑,聽到這個聲音眾人不由戒備心起。
陽光西斜,他擋盡最后一抹光輝踏入殿中,白衣玉帶烏發(fā)銀冠,再加上清逸俊美的臉龐,真真這龍章鳳姿,無人可及。
獨孤朔與帝溟天齊齊開口,心中卻道這人終歸是來了:“楚泠修!”
納蘭邪羽迷起了雙眼,夢里所有人的面孔都十分模糊,只有此人的臉在那場上古之戰(zhàn)的夢中十分清晰:“楚泠修……”
楚泠修是神皇,他為少主之時他們的交情就是獨孤朔也嫉妒不已。
可就因著他的父王被人暗害,而所有線索直指靈族,兩人便疏遠了,甚至最后他與魔君親手了結了靈族的氣運。
往事早已淹沒在時間之中,但身為知己朋友,她萬分了解他的心智。當時漏洞百出的栽贓嫁禍根本沒有騙了他,他只是在其位謀其政罷了。
楚泠修聽到這聲音臉卻冷了很多:“靈尊還是稱呼本皇一聲神皇吧,千年未見當真把仇恨都忘了嗎?”
他又看向獨孤朔,旭日般的眼底帶著嘲諷:“阿朔,我竟不知你如今還能站在她身邊,當真是她沒記起來,她若記起來了,只怕……”
他這一開口便戳住了獨孤朔的痛楚,見到兩人臉色改變,他才走到秦琳面前,“你的罪我回去再定……”
他這一出讓納蘭邪羽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國仇家恨一旦有了就不會夾雜任何東西,曾經舊情皆為虛妄。
想到這里她上前正視著他,指著秦琳,冷笑:“她是我至邪宮的叛徒,她的命在我手中,楚皇可要分清楚了?!?p> “那,你也曾是我的叛徒,你的命是不是也是該交給我的?”楚泠修步步逼近,出聲反問。
納蘭邪羽
神皇出現(xiàn)了怎么樣,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