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對接一掌,退開各占一方。
楚泠修看著納蘭邪羽笑的十分恣意:“多年未見,你終于回來了?!?p> “哼,這么多年楚少主的性格倒是沒有改半分,依舊如此沖動?!睘榱嗽囂剿母祝幌г谶@么重要的場合打起來,還當著靈族眾人的面逼得她不得不把底牌露出來。
他,可真行。
“我若不如此怎會知道你是在和我裝傻還是真的。你回來了,甚好?!?p> 楚泠修知道他如果不這樣當著眾人面試探她的靈力她是絕對會佯敗,她雖行事果決狠辣卻總會給自己留有余地。
可是在靈族眾人面前,敵人來臨而不能退這會動搖靈族人的心;反之,若能與他這個神皇打成平手這樣的王就一定會更得到百姓守護。因為她有能力保護他們。
這一點納蘭邪羽再清楚不過,所以她必須盡力。
納蘭邪羽覺得楚泠修這混蛋給自己招惹了不小的事端,她這王尊的位子只怕想推辭也推不掉了。
“怎么,少主不請我進去坐坐?”楚泠修笑的十分欠扁。
“這樣前來拜祭的,慕琰倒是第一次見。”站在一旁一直作壁上觀的慕琰適時出口,那雙包含萬種溫柔的眼看向楚泠修,這雙眼睛雖然無害但是無端讓人感覺到冷意:“這是我族王尊靈位停放之地,神皇如此一番作為是否有欠妥當?”
楚泠修身邊跟著的那個人此刻也道:“我族陛下與你族少主多年真心相交且多年難逢敵手,此刻聽聞她回來了自然難免想要戰(zhàn)個痛快。萬望眾位理解?!?p> 人群中的少卿冷笑,剛要出口一道傳音就到了他耳中:“切勿輕舉妄動?!?p> 少卿抬頭就看見無痕沖他搖頭。
聽慕琰又道:“原來如此,可是聽說神族先皇正是死于靈族之手,敢問神族陛下真會如此好心給殺父仇人拜祭?”
“本皇此次正是與你族少主商討此事。只是,你族連這膽量都沒有嗎?”楚泠修眼含挑釁看向四周。
果然,靈族皆為傲骨,用這激將法往往更易成功。這些百姓聽的這些都紛紛吵著要將楚泠修趕出去。
楚泠修旁邊那個侍從臉色堪如鍋底:“陛下,我們……”
納蘭邪羽淺笑:“當年的事,本少主也想知道內(nèi)情。上柱香的功夫還是有的,神皇隨我來吧!”
輕語在楚泠修進去之后,立刻把其他人都擋在外面。
上官銘和慕琰齊齊離開,無痕和少卿兩人看著緊閉的殿門猶豫半晌終究沒有再違背她的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尋常百姓只是當個熱鬧而已覺得有這樣和神皇打成平手的少主他們安心,便都放心離開。
可是這些大臣知道:眼前這個少主沒有半分想要繼位的想法,如果要留住她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右護法此時卻從納蘭邪羽的行為之中看到了幾分希望,或許她此時也明白了自己的責任。“好了,別忘了無論如何做好自己的本分?!?p> “右護法,這……”
司寇面無表情:“少主若是不想做,我們什么時候攔住過她?”
“難辦就不辦了嗎?”有人擰眉道:“你別忘了。當初就是因為少主一意孤行才導(dǎo)致了獨孤朔竊權(quán),靈族千年難聚。我等身為靈族臣子自然應(yīng)該及時規(guī)勸甚至是死諫?!?p> 獨孤朔?
提到這個,眾臣心里就都是疙瘩。
靈族史書的罪人卻再次成為他們未來的王夫,這……
“看來你這靈族內(nèi)部都是每走一步困難重重,更何談?chuàng)]師北上?”楚泠修見到靈族才曉得他們到了何種地步,一時感慨。
納蘭邪羽腳步不停:“靈族現(xiàn)在就如同散沙,之前的族人在你神族和帝溟天的魔族為奴為婢,縱然有一絲骨氣只怕此時也被消磨殆盡。靈族盛島此刻也是君臣難以同心同德。散,則對任何一方都沒有威脅。”
“然后呢?多年的至強之族不可能就會如此認輸吧!尤其是你?!?p> 納蘭邪羽淡笑:“可是,無論多少年靈族人心中都知道自己的家國之前是最強的。一旦你們打過來每一個人都會戰(zhàn)斗到最后。聚則強,你們也討不到任何便宜,這一點你們之前就該清楚了?!?p> “所以呢?”楚泠修似笑非笑。
“我靈族有這個資本。我想知道你們當初背著我究竟要做什么?”
楚泠修瞬間笑容頓失?!叭绻艺f當初就是因為我父王呢?”
納蘭邪羽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前任神皇身死,矛頭直指靈族。僅僅是現(xiàn)場那么一點點明顯的證據(jù)就要舉兵合擊,她都懷疑楚泠修腦子有問題了。
“那你為什么不問獨孤朔?”楚泠修被她這話一噎,半晌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納蘭邪羽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危險的光芒:“我自然會和他好好算這個賬!”
“那個……”他怎么總覺得這里面有一絲殺雞儆猴的意味,顯然他就是那個……雞。
楚泠修猶豫了一下,當初那么丟臉的事兒他怎么說得出口:“唉,能不能別問?”
“那你我五年之約照舊,到時候就讓他帝溟天撿便宜去?!奔{蘭邪羽面無表情坐在偏殿的主位上,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明亮幽深,令人害怕。
楚泠修:“……”
這怎么剛剛成親這么大的火氣。他們當初為的不就是解決問題嗎?怎么就非得打完了再說話。
也是他自己非得和她定什么五年之約給她壓力,這下可好成了她要挾自己的理由。
“這么跟你說吧!當初是將計就計,我和獨孤朔想要找出幕后之人。但是帝溟天那時借著神皇新喪,挑撥兩族之間的關(guān)系。又沒有什么其他證據(jù)證明非你靈族所為,漸漸地就壓不住了?!?p> 楚泠修皺著眉頭繼續(xù)道:“帝溟天當眾與神族修好要一同攻打靈族,我新掌權(quán)無能為力。之后,兩族合壓,我就與獨孤朔商議著不死守只是棄城而降,靈族精銳漸漸后撤回都城,百姓則不會與魔族發(fā)生沖突。一邊放出要投降獻城的消息,一邊他助我收回權(quán)力。最后在靈族王都幾個至關(guān)重要的城池絕地反擊,可是中途有人破壞出了差錯。等到漸漸權(quán)柄上移收回我手中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更沒想到你會起聚靈大陣,魚死網(wǎng)破?!?p> 楚泠修想到那件事就恨得牙癢癢,原本之前退守并無大的傷亡,可是誰能想到。
“那人就是秦琳?”納蘭邪羽微勾唇角,道。
“不錯,秦琳中途籠絡(luò)朝臣,到了最后神族大權(quán)悉數(shù)在她手中。而她是魔族的人?!背鲂逕o奈。
“散功散呢?”
當初水酒下肚靈力盡失,這一點她至今都無法想明白,為何要非得走到如此地步。
“這本就是我們計劃有誤,我們?nèi)羰菙×说垆樘煲膊粫嗉訛殡y你,他要的不過是你。若是勝了,豈不是更好?”楚泠修嘆息道。
“那你們心中是如何想的?你和獨孤朔兩對人馬和帝溟天在王都血戰(zhàn)?”
“不錯。那時,獨孤朔的戰(zhàn)甲已經(jīng)穿上了,可是……”“我知道了?!奔{蘭邪羽垂下眼簾。
“那你準備要怎么和獨孤朔……”楚泠修這話問的小心翼翼。
納蘭邪羽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和他之間的事兒不勞神皇費心。”只是,納蘭邪羽一步步走向楚泠修:“你我多年交情,當初的事你瞞的倒是很好。半個字都沒給我透露,還給獨孤朔支招要我喝下那杯酒散盡功力?你可真是我的好友呀!”
楚泠修無語:“我和阿朔的交情可是比你早,我肯定向著他呀!”
納蘭邪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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