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蘇卿伶腦海里閃過這么句話,她整個人都有些懵,她可不會忘了自己上次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踩到了斜坡,然后死了的嗎?
只是這次,她格外的不想死呢。
“喂,碰瓷呢?”一道非常兇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蘇卿伶眨巴了兩下眼睛,低頭看了眼自己,嗯,還是蘇卿伶。
然后抬頭。
蘇卿伶看到了一個她生平所見最兇的人。
那大漢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嘴角處裂開了一道極長的疤痕,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蘇卿伶茫然道:“碰瓷?”
大漢騎著高頭大馬,臉上表情兇悍:“你一直趴在老子馬前干嘛?不是碰瓷?老子碰的瓷比你吃的鹽都多,還不快讓開!”
蘇卿伶小心臟被罵的瑟瑟發(fā)抖。
實在不是她膽小,而是這絡腮胡子不僅樣貌嚇人,聲音更是大的震耳欲聾。
蘇卿伶反應過來后默默爬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灰,退到一邊去。
不管怎么說,擋到別人的路總是不對的。
絡腮胡子滿意的點頭離開了。
蘇卿伶抹了一把汗,仰頭看向滾下來的方向。
卻說褚辭在一看到蘇卿伶滾下去時,就心頭一跳,連忙也跟著跳了下來,然而終究是沒有蘇卿伶快。
褚辭下來時,絡腮胡子已經(jīng)離開了。
褚辭先是把蘇卿伶轉(zhuǎn)一圈,確定她沒有問題后才長舒了一口氣:“你說你啊,就不能小心點嘛?”
蘇卿伶努力翻出兩點水花道:“我剛剛也很怕的嘛?!?p> 褚辭無奈一笑,順手將她頭上沾著的樹枝拿掉:“你哭什么,我又沒有要怎么樣你?!?p> 蘇卿伶立馬變臉,笑嘻嘻的道:“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大叔誒……”
蘇卿伶相當隨意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罷還悶悶的一撩自己的長發(fā)道:“是我不夠好看了嗎?居然會認為我是碰瓷的!”
褚辭一笑置之。
兩人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有告訴程梓瀾他們,畢竟萍水相逢之人,再見都難。
……
……
走過一座深山,蘇卿伶除了收集了一些有益于褚辭的藥草外,關(guān)于持傘之人象征的那把傘卻是一無所獲。
蘇卿伶不禁有些失望。
褚辭只得安慰她道:“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才過去了不到十天,我們還有兩個多月呢。”
蘇卿伶悶悶的別開臉去:“兩個多月比一輩子可差遠了。”
不過終究是早有心里準備的。
蘇卿伶難過一陣后又奮斗了起來。
她們又進入了一個由暗衛(wèi)曾經(jīng)提到過的具陰山。
據(jù)說過了具陰山,外面就是繁華的落花鎮(zhèn),落花鎮(zhèn)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城鎮(zhèn),保存了較多前朝的風格,據(jù)說那把傘曾在那里出現(xiàn)過。
只不過這具陰山可沒那么好過啊。
不提陰森森的環(huán)境,只說這其中的一個傳說。
但凡是進入具陰山的人就極少有出來的,原因無他,這山中盤踞著一只巨大的怪物,會吞噬掉所有試圖打擾他的家伙。
反正有不信點,進去打探的,很少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