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連歡嘆息了一聲,既然真兇自己都承認了,她再信守承諾也毫無意義。
“那日我目睹她殺人,第一反應是要沖出門報警,是她弟弟跑過來拉住了我,我撂倒他后想要離開,他們就給我跪下,她對我哭訴她丈夫的惡行,說她的丈夫會家暴毆打她,她想離婚,還要放下狠話要鬧得她娘家家宅不寧?!?p> 木連歡有些憤然,“你知道嗎,真正令我痛恨的是他居然欺負了妻子弟弟的女朋友,致使其自殺,就是在26號那個地方,這也是她弟弟瘋掉的原因。這樣一個人渣,死不足惜。”
肖舒邪:“所以,你會選擇包庇兇手?!?p> 木連歡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你包庇兇手的后果?”肖舒邪問她。
當然有!她想過很多,比如警察破不了案,還擔心房東妻子是欺騙她,那日匆忙回家,在路上看見房東妻子的弟弟背著他姐夫的尸體朝她住的地方走去后,心里更是兵荒馬亂,不知這么做是對是錯??伤龥]有想到事情暴露的原比她想象的快,木連歡低下頭,苦笑了下,“我知道我的行為影響了警察的辦案進度,是我的錯?!?p> “我指的不是這個。”肖舒邪忽然往前一步,與木連歡僅一拳之隔,“我的意思是,你包庇兇手是違法的,倘若事情敗露,你要怎么辦?”
咫尺之間兩人的呼吸交錯,盡管對方身上冷得刺骨,木連歡還是覺得心跳加快,尤其是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側(cè),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其實如果房東妻子沒自首,我也不會暴露,就算你有懷疑也沒用。”
木連歡小聲說著,“而且事情敗露,我完全可以來個死不認賬,那里也沒有監(jiān)控什么的,你們就算知道我去過也沒證據(jù)。”
肖舒邪哭笑不得,“所以你篤定我們拿你沒辦法。”
“嗯,你可以這么理解?!蹦具B歡木連歡揚起笑來,她不會腦子一熱就想著助人為樂什么的,她是確信那天沒有人看見她去那里的,若不是房東可能告知過他人他們有約,就沒人知道她也去過。
木連歡這么一想,就覺得剛剛自己蠢死了,明明可以抵賴掉,為什么要自亂陣腳?不過案子已經(jīng)明了了她后悔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看著女孩時而懊悔時而恍悟的生動表情,肖舒邪忍不住抬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毛茸茸的,比他想像的還柔滑。
木連歡呆住了,怎么一言不合就摸頭了,可是看到肖舒邪逐漸變得溫和的面容,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這實在有些難得,他愿意摸就摸吧,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她哥就愛摸。
正摸著女孩柔軟秀發(fā)而并未遭到拒絕的肖舒邪有些滿足,當然他并未想到女孩將他當成記憶中的哥哥了,還在詫異女孩的乖巧。
“睡覺去吧。”肖舒邪頭一次用這么溫柔的語氣。
木連歡有些感動,雖然面前仍然是座移動冰山,卻沒想到還有融化的跡象,只可惜她消受不起,“我腿麻了,得緩緩?!眴?,今晚飽受身心的摧殘。
“我抱你回去吧?!毙な嫘罢J真道。
移動冰山神情真摯,出口驚人,木連歡連忙拒絕,冰山的服務她怕接受不良,拒絕后果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