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微服
護衛(wèi)一拱手退出縣衙,蘇白帶領(lǐng)身后差役也走了出去,一出縣衙就發(fā)現(xiàn)里里外外都是人,不光是兵丁,還有很多百姓在看熱鬧,顯然這種場面百姓也是很少見的。
最靠前的兩匹高頭大馬上面坐了兩位少年,一位正是蘇白的把兄弟程處默,另外一位看年紀(jì)仿佛,一身淡黃色絲綢長袍,腰懸團龍羊脂玉,系一條八寶玉帶,還未成年,頭發(fā)用一根白玉簪挽起,長得面如冠玉,豪不夸張的來說,蘇白來到大唐以后看見長得最俊秀的,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
蘇白雙手抱拳鞠躬道:“臣,鄠縣縣令王丑牛!參見太子殿下!”,百姓一片嘩然啊,盡管知道可能是遇見大人物了,誰也沒想到居然是太子殿下???大街上的百姓全部跪倒在地口呼:“參見太子殿下!”,李承乾趕緊道:“各位百姓請起,本宮來此只是看望老友,別無他意”。
老友?難不成是王縣令?我滴個乖乖,我說怎么九歲就能當(dāng)上縣令呢!原來是太子殿下的好友??!自己這位縣令可不簡單??!
這一刻不光是百姓,連蘇白都有些驚住了?什么?老友?難不成他真不是來看我的?
李承乾跳下馬來,伸手扶起還在鞠躬的蘇白道:“丑牛賢弟,幾日不見,可是生分許多啊”,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fēng)啊,蘇白有些懵逼,大哥?咱倆見過嗎?
李承乾哈哈笑道:“不要在這讓百姓為難,來來來,你我到縣衙內(nèi)說,眾將士聽令”
“有!”
“守好縣衙!”
“是!”
將士們答應(yīng)一聲,分成兩隊就把縣衙給圍了起來,蘇白那叫一個懵逼啊,這怎么有一種電視劇上抄家的感覺呢?呸呸呸!不吉利!
李承乾親熱的拉著蘇白手走進縣衙,蘇白一臉懵逼的跟了進去,身后是嚇傻了的百姓和差役。程處默笑了兩聲道:“丑牛無需驚慌,這是我的好兄弟,不用太過拘謹(jǐn)”。蘇白強笑一下,說得輕巧,不緊張,我叫不緊張!
幾位將士把守了縣衙內(nèi)的左右關(guān)鍵場所,比如門,可以藏人的陰暗處等等,全部有人把守,看的蘇白一愣一愣的,萬萬沒想到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真有派頭啊!
李承乾笑道:“丑牛賢弟,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就是我父皇也經(jīng)常掛在嘴邊啊”李承乾笑著奉承了一句,蘇白眼睛一亮,萌萌噠問:“真滴嗎?陛下真滴老把我名字掛在嘴邊嗎?不知道是夸我還是罵我呀?”,李承乾笑容一僵,你平時也是這么聊天的嗎?聽不出來我是客套?
程處默沒好氣的拍了蘇白肩膀一下道:“你小子正常點”,蘇白一下驚醒,自己剛才怎么了?腦子搭錯筋了不成?李承乾揮手笑道:“無妨無妨,這,這丑牛賢弟倒是,倒是,倒是風(fēng)趣!哈哈哈”,李承乾笑的有些勉強,嗯,很勉強!
三人來到后堂蘇白的臥室,門口兵丁把手,蘇白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來此何事呢?”,李承乾沒回話,程處默先插嘴道:“當(dāng)然是為了你那個水泥了,來的時候我也看見了,路是修的很不錯,寬敞還結(jié)實,你路邊修的那些房子怎么沒人住呢?是沒賣出去嗎?”,蘇白笑道:“那些是留給縣內(nèi)孤寡老人的,昨天剛剛竣工,他們現(xiàn)在正往里搬家呢”,程處默點點頭,也沒再這個問題糾結(jié),反而說道。
“我爹可是很生氣啊,說是有這種發(fā)財?shù)臋C會你居然先告訴商人,而沒通知他,說你不尊長輩,再見到你的時候,定要痛揍于你”。蘇白嘴角一抽,咱能不能講點理?還能什么好事情都讓你程家占去不成?程處默不懷好意的笑道:“我爹打人那可是沒輕重的,我可是深有體會!”,說完一臉的期待,好像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程咬金修理蘇白一樣。
李承乾笑道:“想來程伯伯是在開玩笑的,丑牛賢弟,你的格物本領(lǐng)不知道是在哪里習(xí)得。父皇和恩師都夸獎不已,說你馬蹄鐵為國庫省銀百萬,丑牛犁活人無數(shù),都對你是贊不絕口呢”。
蘇白謙虛道:“小道而,經(jīng)不起殿下夸贊”,蘇白表面上波瀾不驚,內(nèi)心的歡喜,你想象不到!哇咔咔,那么多朝廷大臣都夸贊自己嗎?自己果然是上天的寵兒??!哈哈哈哈。
李承乾左右看了一圈,眼睛掃到鳳翅鎦金镋的時候眼睛一亮,有些驚奇和欣喜的問道:“這,這可是鳳翅鎦金镋?”,程處默無奈的點頭道:“正是,這小子上次去我家,將這大鏜騙走”。蘇白不樂意了,什么叫騙?那可是老程心甘情愿給自己的!李承乾走上前,伸手細(xì)細(xì)撫摸兩下鏜身,看樣也是個喜愛兵刃的。
“咦?丑牛賢弟,不知道這是何物?”李承乾手指的就是土豆苗了,蘇白笑道:“前些日子剿滅一伙山賊,這就是在山賊老巢里面發(fā)現(xiàn)的,是種沒見過的植物,可能是搶劫外國行商得到的。我當(dāng)初看這種子根莖肥大,想試試能不能種植出來喂豬”。
李承乾一聽是打算喂豬的,當(dāng)時就沒了興趣,繼續(xù)觀看大鏜,長嘆一口氣道:“本宮真想象不出是何等猛將,才能使得這般神兵!”,程處默笑道:“就算是再厲害的猛將又能如何,還不是敗給咱們大唐了!”,李承乾沒說話,看著大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尷尬的就是蘇白和了,和李承乾一點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溝通,只能等人家發(fā)問自己回答,這種感覺很奇怪啊,有一種上輩子去面試的感覺。有點小緊張,還有點小期待,咦?期待是什么鬼?
李承乾摸索了兩下大鏜過過癮,程處默打破尷尬道:“你這地主,不帶我們?nèi)ヒ娮R見識?”,蘇白疑惑道:“見識什么?”,程處默沒好氣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你的轄地要是沒有些什么特別的地方才怪呢”,蘇白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自己多么奇葩一樣,怎么就非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李承乾笑道:“這一來縣衙就被百姓圍觀,卻是什么也瞧不見了,有些遺憾”,聽他這語氣,好像也打算出去見識見識一樣,程處默無所謂道:“沒關(guān)系啊,咱們可以微服私訪啊,丑牛,你去找兩套合身的衣服來,咱們換上便裝出去不就行了?”。
蘇白苦笑一聲道:“你們兩位倒是可以,但是我就算穿成什么樣,也會被百姓認(rèn)出來的”,程處默不信道:“怎么可能?你以為你說什么香餑餑的,還所有百姓都認(rèn)識你?”,蘇白也沒打算解釋,看李承乾那可望的小眼神,也就吩咐唐雎出去取衣服了。
唐雎一聽到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縣令大人還能提到自己的名字,這就是在給自己機會啊,趕忙出去尋找合適的衣服了,怎么知道尺寸?屋里那三位體型都差不多,這還不好辦?
唐雎的辦事效率飛快,沒用上兩刻鐘衣服就送了回來,三人都換上便裝,蘇白一瞧就知道衣服是新買的,吩咐一聲,讓唐雎去找王胖子報銷。唐雎這個人很有腦子,知道太子出行肯定是得有侍衛(wèi)跟在身邊的,就連護衛(wèi)的便裝也給準(zhǔn)備了幾身,程處默都不由夸上他兩句,可給唐雎美夠嗆,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等到四名侍衛(wèi)也換好了便裝,一行七人在縣衙后門跑了出去,蘇白問道:“不知道李公子,和程公子想要先瞧什么呢?”,程處默非常沒有形象的扣了扣鼻孔道:“你是地主,你說了算”,蘇白想一想道:“那我就先領(lǐng)你們?nèi)ヘi圈看看吧!”。
“大膽!”
“怎可帶太子去那種骯臟之地!”
“你不要命了嗎”
蘇白話剛剛說出口,身后的幾名侍衛(wèi)同時呵斥道,伸手習(xí)慣的按向腰間,看樣子是打算拔刀,可惜的是換上便裝以后,刀也放在了縣衙。
李承乾回頭怒瞪幾人道:“大膽,怎可如此與我丑牛賢弟說話!”,幾名侍衛(wèi)抱拳道:“殿下,您萬金之軀怎可去那種污穢之地!要是讓陛下知道,會砍了我們腦袋的!”。
蘇白一聽,笑著擺手道:“那就不去了,不能因為看個豬圈,就要了你們幾個的小命啊”,這幾個人居然無視自己的好感光環(huán)?有點意思的啊。
李承乾轉(zhuǎn)頭對蘇白道:“沒關(guān)系,丑牛賢弟打算領(lǐng)我去看,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蘇白笑道:“之前處默不是說想看看什么不同的地方嗎,這養(yǎng)豬場就很不同”。幾名侍衛(wèi)欲言又止,顯然是還打算勸阻,李承乾冷哼一聲道:“回去若是父皇問起,我自會解釋,與爾等無關(guān)”。幾名護衛(wèi)一抱拳,太子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他們自然不能再去勸阻了。
“早啊,王大人”
幾人說話間,一位二十多歲的壯小伙推著小車路過,車上面裝著一些樹枝,看樣是回家燒火的,蘇白笑著沖他擺擺手道:“早啊,張強,這是撿柴去了?”
“嗯,家里的柴有些不夠了,哈哈哈,您先忙,回見”
叫張強的壯小伙推著小車就走遠(yuǎn)了,李承乾疑惑道:“你認(rèn)識?”
蘇白笑著指了指縣里的方向道:“我都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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