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會一會”,到頭來絕對“打一打”。藏雪兒突然這么一下提議,不能說不好。但是,這檔子事沒處理好,那可是立即兵戎相見,天下大亂。
“怎么……不等三天屆時再說?”龐不忘那張黑臉差點轉(zhuǎn)白,吶吶的問了一句。
“因為當今皇上整個布局就是為了出征蒙古——?!?p> 藏大小姐似乎已經(jīng)料想到各種可能,回道:“朝廷縱使有他不得不的考量,也不應該傷及無辜——?!?p> 難道,這三日內(nèi)會有什么更加嚴重的事態(tài)?
“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先告訴哥哥一聲,打算是個如何談法?”咱們唐大公子的腳步停了下來,可真有些擔心這位一向“平靜”的姑娘,突然毛起來蠻干!
“皇上曾經(jīng)下了密旨給家父——?!辈匮﹥浩届o而優(yōu)雅的敘說,眼光也流轉(zhuǎn)過一場子眾人。
她相信,在場一定也有人接到密旨,開出條件交換。
“是有這回事!”唐大狀元半點不吃驚,像早知道了似的!
“啥?”俞歡怪叫了起來,瞪著他那哥兒們,嘿道:“你早就知道?”
“小事,不值得一提——?!碧颇L這話,可是代表著對“朋友”絕對的信任!
藏大小姐像是有一絲感動,語氣卻仍舊是平靜而清澈的道:“小女子心想,透過尹蝶兒直接面諫圣上——?!?p> 好個女中丈夫,這種氣魄當真是大丈夫所為。
“如果她不答應呢?”
一屋子人,大家都想提出這個問題。
藏雪兒柔柔一笑,回應道:“就算不答應,我們也沒損失,不是嗎?最少,我們也可以就近觀察了解一下,當今大內(nèi)總管尹蝶兒是如何個人物?!”
哇,瞧來女人真是不可小覷。咱們唐大公子、俞大少爺,加上少林大和尚、黑臉龐胖子,忍不住都吞了一口口水。
但是,事情的變化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否則,幾天前對面廝殺的兵王一脈,現(xiàn)在怎么可能其是住到“對面”當鄰居?!
世事難料,唐大狀元苦笑中,可有那么一點樂觀:既然難料,說不得有轉(zhuǎn)機行大運咧——。
因為,他絕對相信他師父緣道大師所說:法界自有因果,做好事,得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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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忍好久的鼎大小姐鼎冷世終于耐不住性子,好個蔥蔥玉指直挺挺指向每天不知道干啥的“寒蟬”應秋水,破口罵了起來:“你等得可夠久了?!”
靈石縣那邊發(fā)生的事,一天之內(nèi)江湖鴿子滿天飛,快馬到處跑,可是人人俱知的大事兒。
應秋水冷一哼,沒回話。
咱們這位鼎大小姐更是毛上了火,怒叫道:“現(xiàn)在柳破天那個殘人被困鎖在吞星山莊內(nèi),而且那個鳥山莊又成了武林公館,你不趁這個機會……。”
應秋水冷冷盯著鼎大小姐,終于開口:“我說過,圣陵決戰(zhàn),才是取斷柳破天性命最好的機會——?!?p> “什么圣陵決戰(zhàn)?!”
鼎冷世真是按耐不下那股性子,斥喝著:“那個姓柳的能不能活著離開那個破山莊也不知道……?!?p> 應秋水冷笑一聲,根本不作答。這回,鼎大小姐那忍得下去,伸手便是一巴掌拍擊過去。
她的出手算是頂快,不過怪的是,在距離人家門面六寸處,有股似鋼似彈之力,一下子便將出掌給“滑”向旁邊。
她楞了一下,倒不是出手沒有擊中對方。因為,如果姓應的真被她可以打著,她鼎大小姐也用不著這種“幫手”。
她駭異的是,眼前這個應秋水像是居處在一團氣炁圓球中,任何攻擊根本近不了身。
這功夫,遠遠比金鐘罩、鐵布衫高上太多。
六寸之距,足以看清敵人在攻擊停頓剎那,全身上下所有的缺點。
簡直的說,那短暫的時間,就是生與死的界限。
“什么是生死?”有人問。
“呼吸之間!”有個大師這么回!
鼎大小姐忽兒間冷靜了下來,口氣和緩多了:“你的意思是,柳破天他們一定離得開吞星山莊?”
應秋水冷冷一笑,終于是肯回答,道:“密道!”
沒錯,兵王一脈所擅長的“工作”而言,這靠近蒙古的巢穴,必然有密道可以通遁外頭。管它大明朝廷上萬兵馬,一定可以從容逃逸。
“不行——?!?p> 鼎冷世又耍起性子來,道:“如果叫那個廢人逃進了蒙古,殺他不是比登天還難?!”
應秋水冷之又冷的一笑,回了一句:“就算登天,我也殺得了他!”
話說到此,可真是絕了。
鼎大小姐倒是冷靜了下來,哼哼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家父和另外兩大先生今天也會進靈石縣,想和你見上一面——?!?p> 鼎大先生和銀大先生、藏大先生,人稱武林三大先生全部風云聚會靈石縣?!
應秋水皺了一下眉頭,他可以不理眼前這個蠻橫的鼎大小姐,也可以不理天下人。但是,有恩在他,必報其果的自己,卻不能不見鼎九然鼎大先生。
鼎九然救過自己一命,說什么也得還。
這就是“寒蟬”——應秋水!
就算干盡燒殺搶奪一切惡事,應秋水,有恩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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