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過幾息的功夫,善柔本在旁邊看著,想看看到底什么情況,穆小谷就收了荊西送的蛇蛻。
這塊蛇蛻,部族誰不知道,是羅斯和她伴侶的定情信物,被她來來回回,顛來倒去說過無數(shù)無數(shù)遍了,光是提拿蛇蛻給荊西將來的伴侶做定情信物這茬就說了幾百遍了。
三兒既然收了荊西送的蛇蛻,她還詫異怎么三兒就看上荊西,收了她的定情信物,感情荊西給她的時候,半個字沒提結(jié)為伴侶的事兒,而是說了作為處理傷口的謝禮?
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
但是此刻知道三兒并不想和荊西結(jié)為伴侶,況且羅斯又開始裝瘋賣傻撒潑耍寶了,她要是在不出面,還不知道羅斯這張嘴會說出點什么好歹來。
善柔放下筷子,幾步走了過來,沉吟道:“我們家三兒流浪獸也要得,有阿爹撐腰的崽也要得,不挑的,怎么就是嫌你們家荊西沒阿爹撐腰了?他阿爹為部族做的貢獻(xiàn),部族記著呢,也沒虧待你們,這個你是知曉的吧?想必也說不出半個不字?!?p> “這……是,可是……”羅斯被善柔的一番話懟的說不利索,別的興許還能還嘴,部族對他們兩個真的是仁至義盡,百般善待。
“這塊蛇蛻,你家崽說了,是作為謝禮送給三兒的,三兒百般推脫,是你們家荊西硬給的,三兒只得手下了,荊西,我沒說錯吧?”善柔說完看著荊西,等他的答復(fù)。
羅斯看著荊西,只盼著這傻崽子說出別的話來,別叫她失望才好,然而看到荊西鄭重的點了點頭,羅斯恨得牙癢癢,怎么就生了這么個不知輕重一身正氣的蠢貨??!
“牛不喝水,強(qiáng)按頭不成?難不成你還要強(qiáng)迫我們?nèi)齼阂驗槭樟四銈兦G西塞過來的蛇蛻就和他結(jié)為伴侶?要不去族長那里評評理,說說看?”善柔向來潑辣強(qiáng)勢慣了,專治羅斯這種話癆撒潑耍寶的性子。
羅斯向來是欺軟怕硬的軟骨頭,聽到善柔這一番話,倒是心虛了,忙不迭描補(b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崽崽們沒準(zhǔn)有意呢?你們?nèi)齼翰欢ㄊ且驗槿硕嗪π咝睦镌挍]說出來也是有的,我怎么就強(qiáng)迫她了?我這不也是說和呢。況且我們荊西將來肯定會是個很好的伴侶,這點我做阿娘毋容置疑……”
“阿娘,羅斯阿娘,我暫時沒有想要結(jié)伴侶的想法。”穆小谷趕緊抽空插了一句話堅定的說道。
本想趁著機(jī)會看看小雌性的想法,然而真的得到答案,荊西只覺得心突的揪了一下,有些鈍痛,比他手臂上紅腫疼多了。
這樣異樣的情緒,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無力感。
雖然這兩天因著手臂的紅腫傷處,小雌性同他親近多了,親手給他裹傷口,但是他能感覺的到,小雌性怕他,和他相處的時候,不自在,像極了幼崽碰到野獸時候的害怕顫栗和不安。
羅斯被善柔的話氣的干瞪眼,張張嘴一個字兒還沒說出來,就被荊西拉住了。
“只是謝禮,阿娘不要過分解讀?;丶摇!鼻G西沉聲說道,目光掃了一眼小雌性,快到壓根捕捉不到。
“我,我怎么就過分解讀了,你這傻崽崽……”羅斯被荊西強(qiáng)制攬著手臂往家走去,邊走邊嘟嘟囔囔的言語了一路。
“你這實心眼子,跟你阿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這是幫你說話呢,你不幫我加把火就算了,還抽我的柴!!”
“眼看三兒這就到了要結(jié)伴侶的時候了,先下手為強(qiáng),再不抓緊點兒,日后你還能排上不了?”
“真的是……”
“嗐,氣死你阿娘我了……”
上官火火
晚安,小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