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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做閻君

第三十章 醉酒

我在地府做閻君 子五月 3265 2019-01-05 21:14:24

  地府書房內(nèi),少英蜷著腿,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椅子中,她眼神迷蒙,神情凄迷,愁苦的整張臉全皺在一起,她頗有些不確定的問:“鈺兄,白易生如今被咱們擄到了地府,之后該怎么辦呢?他本是仙童,總要重返仙班的吧,要不我們將這件事上報(bào)給天宮,讓天帝天后裁決?”

  可原鈺卻不置可否,他對白易生并無好感,他們之間也沒有交情,白易生是死是活,與他并無關(guān)系,他原本是想放任他自生自滅的??扇缃瘢@件事情卻出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天宮中還有另外一個錦魚仙童,暫且不管那個人的身份和目的是什么?總歸是讓真正的白易生無處可去,最終淪為了孤魂野鬼。而現(xiàn)如今,暫且不說別的,若是白易生想要重返仙班,那便必須將假冒的那個人揪出來!

  原鈺簇著眉,面色越發(fā)清冷。

  “你覺得好不好,鈺兄?”見原鈺沒回答,少英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出言相問。

  “你果真要管定了這件事嗎?”原鈺微微側(cè)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恩?!鄙儆⒒卮稹?p>  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少英的答案,原鈺面色未改,眼神未變,只是說話的聲音稍微有些無力:“那我們便先去瑤池宮會一會假的錦魚仙童?!?p>  “好??!”少英有些雀躍,她見身邊的原鈺沉默不語,又問:“我們要去揭穿他嗎?”

  “暫時不必,我們還不清楚他的來歷和修為,還是保險(xiǎn)一些,先去見一見再定下一步策略?!痹暲潇o的道。

  “那我們明日去?”

  “兩日后再去吧,我們不知道未來情況如何,總要讓孟婆和白易生多相處一些日子,他們分離了那么久,應(yīng)該有好些話要說吧?!痹暽焓置嗣儆⑷彳浀陌l(fā),望著少英的目光輕柔,聲音也柔軟的仿佛要溢出水來。

  原鈺緊挨著少英,兩人靠的極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原鈺呼出的溫?zé)釟庀?,她忽然渾身僵硬起來,眼睛也不敢再看向他,心在胸膛里狂跳不止,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涌向臉頰,頓時滿面通紅,呼吸不暢。

  “哦,也是哦,還是鈺兄想的周到。哈哈?!鄙儆O力的想扯出些話題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可大腦卻忽然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到了,只能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就在少英絞盡腦汁想著下一句要說什么話時,耳邊傳來了冥凰囂張的聲音。

  “呵,你們兩個終于回來了!你們可不知道,這幾日,我是多么辛苦!”冥凰仍舊穿著他那身明晃晃的黃色綢衫,身上七七八八、零零落落佩戴著各色玉佩與繡包,頭上插著一支七彩孔雀毛,邁著八字步,急匆匆的走了來。

  經(jīng)冥凰一打岔,少英趕緊低了頭,臉上的紅暈漸漸下去,她才抬起頭,沖冥凰璀然一笑:“這幾日辛苦你了,要不讓鈺兄給你做一頓豐盛的菜肴犒勞犒勞你?”

  “好啊好啊!”冥凰高興的鼓起掌來:“這幾日你們不在,大妞都懶得做飯,讓我吃了幾日的干饅頭!少英,身為地府閻君,對這種消極怠工的人,你可要嚴(yán)懲!”

  “冥凰,我很同情你?!鄙儆⒄嬲\的說道:“可是我實(shí)在抵抗不住大妞梨花帶雨的眼淚呀?!?p>  冥凰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沒出息的閻君,小心的湊到原鈺面前,試探道:“鈺兄,鈺兄,不知可否移駕廚房?”

  原鈺冰冷的眼神看向冥凰,嚇的冥凰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垂了頭,等著原鈺的訓(xùn)誡,可原鈺卻什么也沒說,兀自轉(zhuǎn)了視線,步履平靜的向廚房走去。

  冥凰少英默默對視一眼,心里均歡呼雀躍起來。

  畢竟,大妞煮的飯菜實(shí)在是差強(qiáng)人意。相比于原鈺的手藝來說,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吃多了原鈺煮的飯菜,對大妞做的飯菜真的難以下咽啊。

  紅梅珠香、佛手金卷、掛爐山雞、翡翠珍珠、繡球乾貝……總共八道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在黃花梨方桌上。

  少英、冥凰兩人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口水默默的往下流。

  鈺兄還未入座,少英便等之不及,她一個箭步竄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向那只雞伸去!

  “等一下!”冥凰十分不長眼的伸手擋住了少英的攻勢,沖他擠眉弄眼道:“我有好東西,這些菜定要用它來配才最美。你且等我拿來之后,你再吃?!?p>  “什么呀?”少英問。

  “你等我拿來就知道了?!壁せ松衩刭赓獾臎_她眨了眨眼。

  “不行!你釀的那酒不能給少英喝!”兩人說話間,原鈺剛剛洗完雙手,換了一身干凈衣衫,翩翩走了過來。

  少英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原鈺換了一身衣衫,墨綠色織錦長袍,腰中束著月白祥云紋腰帶,其上掛了一只通體翠藍(lán)的玉玨,少英心道,這家伙倒時時刻刻都是一副假裝正經(jīng)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穿的這樣光鮮是去相親呢!

  “???”冥凰不解的炸了眨眼:“少英為何不能喝?”

  “七日醉,你是想讓少英醉上七天七夜嗎?”原鈺難得有些生氣,眼神凌厲的像刀子一般。

  “沒關(guān)系的,我酒量好著呢。”少英不滿的嘟嘴反駁。

  “不行!”原鈺簡明扼要道。

  “我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鄙儆⒀柿丝谕倌?,頗為倔強(qiáng)道。原鈺越是不讓她喝,她反而越是想要嘗一嘗這七日醉。

  “不行!”原鈺斬釘截鐵。

  少英平日里十分聽從原鈺的話,可不知今日為何,自己卻偏偏就是想嘗嘗這七日醉的味道,遂梗了脖子,與原鈺犟上了。況且五千年來,原鈺從未與她生氣過,也從未如此語氣和她說話,如此想來,她更感興趣了。

  “去拿,冥凰?!鄙儆l(fā)起倔來。

  “不許拿!”原鈺的聲音既不焦躁也不急迫,只是雙眼微瞇著,眼神頗冷厲。

  冥凰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降了好幾度,原鈺瞇著眼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危險(xiǎn),他覺得還是不要觸他的逆鱗為好。

  冥凰看看左面的少英,又看看右邊的原鈺,兩個人他都不想得罪,可顯然他又不能同時滿足兩個要求完全不同的人。冥凰為難的敲了敲腦袋,想努力從中得出一條錦囊妙計(jì)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冥凰仍然左右為難,他看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他可不想讓這些美味涼掉!俗話說,有壓力就有動力,在美味即將涼掉的壓力下,冥凰突然靈機(jī)一動。

  “你們等著,我去去就回?!壁せ讼蚺赃呉诲e步,離開少英與原鈺的身旁,然后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少英以為自己勝利了,她向原鈺投去一個幸災(zāi)樂禍又恣肆的笑。

  原鈺垂下雙手,眉眼間有顯而易見的怒意,但少英毫不在意,她就是要看看,原鈺不讓自己喝的七日醉到底會不會讓她醉上七日。

  據(jù)他們十幾步的距離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跑步聲,轉(zhuǎn)眼,冥凰那張亮麗的臉龐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絲笑。

  少英仔細(xì)掃量,果真見他的右手中提著一個大罐子,罐子呈古銅色,細(xì)脖大肚,周身有層薄薄的、微濕的泥土。

  “這是七日醉么?”少英迫不及待問道。

  “鈺兄?!壁せ宋椿卮鹕儆⒎炊嫦蛟暤靡獾溃骸斑@罐可不是我釀的七日醉,這是純正的果酒,去年冬日我埋起來的,度數(shù)不大,少英喝一些也沒問題。”

  “果酒?”少英從未喝過果酒,也不曾聽說過,他雖常去人間,卻無緣得見這種人間精品,故此時她興趣盎然的將冥凰手中的罐子接了過來,打開木塞,撲面而來一種清甜的香味,少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原鈺聽冥凰如此說,想來是果酒的話,倒也無妨,遂隨了少英的性子,沒再阻止。

  冥凰拿來三個小瓷碗,將果酒倒入碗中。

  清清涼涼,是一種清淺的果紅色,少英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充滿溫柔與刺激的感覺從舌頭上炸開,碎裂成無數(shù)彩色的流沙,緩緩流向喉嚨,經(jīng)過腸道,最后到了自己的胃里,渲染開一片熏紅微熱的快意。

  “嗯?!鄙儆⑽⒑咭宦?,眼睛亮晶晶的閃著滿足,她覺得好喝極了,她舉起自己空空的瓷碗,拿過冥凰身邊的酒罐子,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

  原鈺皺眉提醒她:“少喝些,容易醉。”

  冥凰嘴里咯吱咯吱嚼著青菜,滿滿的喝了一大口果酒,然后道:“這酒不醉人的,讓她盡情喝罷!”

  酒過三巡,菜已經(jīng)吃光,少英睜著迷蒙的雙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她覺得肚子漲的很,她想要去小解。可她眼前的東西都似乎與她作對一般,在她眼前飄飄蕩蕩,搖搖晃晃,讓她看不真切。到底茅廁是在哪邊呢?

  少英在原地轉(zhuǎn)了兩三圈,忽然覺得有一雙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引領(lǐng)她向前走,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前面一片墨綠色,她知道這是原鈺,所以,便放心的跟他走了。

  茅廁門口,原鈺停住了腳步,松開了拉著少英的手。

  少英迷糊:“鈺兄,怎么不走了?”

  “到了?!痹曒p聲道。

  “哦。”少英迷迷瞪瞪看見前面有一個門的輪廓,她慢半拍的知道自己到目的地了,她向前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原鈺道:“鈺兄,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少英儼然已經(jīng)忘了自己如今是一個女子而不是男子,男女是不能一起上廁所的。

  原鈺語調(diào)溫和,他耐心道:“你先去,我在這里等你?!?p>  少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了:“好吧?!比缓?,她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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