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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做閻君

第二十六章 生死

我在地府做閻君 子五月 3018 2019-01-31 11:38:04

  薛成知撿到的那顆珠子自然便是玄玉珠,玄玉珠在薛成知的體內(nèi),所散發(fā)的強大能量一點一滴、日積月累的不斷改善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逐漸比正常人還要康健,度過了美好的一世,妻賢子孝,家境小康。

  轉(zhuǎn)世輪回之后,玄玉珠也隨著他一起轉(zhuǎn)世,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封印在他的胸膛里。

  寒鏡將玄玉珠取出后,他的氣息已經(jīng)若如弱如游絲,若不是當(dāng)時原鈺及時封印住了他的心脈,他斷不會活下來。

  后來,原鈺少英重華櫻木四人離開之后,有一個人來到了他身邊,那人長相溫潤,氣質(zhì)淡泊卓然,他穿著一身青衣,正是薛成知的救命恩人原鈺,原鈺看著薛成知,見他疲態(tài)輩出,怕是一生都要纏綿床榻,不得自由!

  原鈺取了他一碗精血,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可憐,遂將薛成知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劃去,這樣,他便得了永生。

  “等等等等等等?!鄙儆⒓泵Υ驍嗨暗溃骸澳闶钦f鈺兄后來又去找過薛成知?他去找他做什么?”

  “閻君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你真的了解你的鈺兄嗎?你以為原鈺平白無故為何要搬入地府?真當(dāng)他是好心幫你解決問題么?他在你身邊一待就是五千年,這五千年他背著你做了什么你可知道?”寒鏡戲謔道。

  “你什么意思?”少英回想起過去,雖然兩人總是待在一起,但鈺兄總是每隔一段時間便獨自出去辦事情,卻并不告訴自己去做了什么。

  她自打記事起,便認(rèn)識了鈺兄。父母雙亡的她,自小便在鈺兄的照料下長大,也是他教導(dǎo)自己修煉,雖然她天生心脈受損,修行很艱難,可鈺兄一直未曾放棄教導(dǎo)她,所以,雖然她修為很低,但也不是全無功法。

  可這一切是為什么?為什么鈺兄會陪伴她長大?為什么本性涼薄的他會甘心為自己做這么多,跑東跑西為自己的錯事擦屁股?

  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一直如此,她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可鈺兄做這些難道就沒有企圖嗎?世界上所有人做任何事都有原因,沒有人會毫無原因的去幫助另外一個人,何況,一幫便是五千年,他如此任勞任怨,到底為的是什么?而自己又有什么可值得鈺兄來圖的?

  難道……玄玉珠?

  “也是玄玉珠?”少英咬著牙平復(fù)了許久才憋出了這句話。

  寒鏡笑著彎起了唇:“還不算太笨嘛!玄玉珠雖是上古遺物,珠體內(nèi)擁有無限力量,但上古真神隕落之前也想到過,若是玄玉珠內(nèi)的力量被壞人利用,將會引發(fā)大災(zāi)難,所以,將玄玉珠內(nèi)的力量封存了起來。只有品性純善之人日日用自身精血養(yǎng)育,它在給人力量、能力的同時吸收著人的精氣,逐漸將其珠內(nèi)封存的力量開封。因為它的力量實在過于強大,故而開封的時間也是漫長的,而開封之后的玄玉珠力量也只能由養(yǎng)育之人利用,若其他人要用,只需一碗精血認(rèn)主?!闭f道這里,寒鏡指著少英,殘酷道:“所以,在原鈺眼中你只是承載玄玉珠的軀殼,和薛成知并無兩樣,一旦獲得玄玉珠,你便是棄子?!?p>  聽著寒鏡的話,少英只覺遍體生寒,那個溫柔的,體貼的,無所不能的鈺兄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放大、放大,直到少英再也忍受不了,鈺兄的形象在她面前轟然倒塌,碎成齏粉。她不敢相信般顫顫發(fā)抖,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無力,顫抖,仿若幽靈,仍在負(fù)隅頑抗:“可是,薛成知的玄玉珠是被你們拿走的,并不是鈺兄?!?p>  “哈哈哈,閻君啊閻君,都已經(jīng)說到這一步了,你還未想到嗎?”寒鏡看著她的眼神頗有些可憐:“你的鈺兄是我們妖族中人啊。”

  我們妖族中人……

  我們妖族中人……

  我們妖族中人……

  這句話在少英耳旁轟然作響,幾乎炸的她頭腦里僅存的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她坐在云朵的身體搖搖晃晃,眼前只覺一片茫然,可她依舊咬著牙,大聲的,幾乎是嚷著道:“你騙人!若你們是一伙的,為何你們會費勁心思將他從我身邊引走?!為什么他不親自動手?!”

  聽了這話,寒鏡狂笑的模樣瞬間止住,眼神和臉色重又變得無比冰冷、兇殘,他恨恨道:“信與不信,隨你罷!現(xiàn)在我只要你胸中的玄玉珠!”說著,他的手指微弓,化為利爪,如同一把閃著寒芒的利劍,刺向少英的胸膛!

  映襯著初生的日光,少英只見自己眼前一片血紅,漂亮、妖艷,就像地府黃泉路上的那一汪曼珠沙華。

  千紫殿中,傾離難得沒有懶洋洋的窩在躺椅中,而是面色陰沉嚴(yán)峻的挺直身板站著,對面站著原鈺,他目光冷凝,像一把冰刃,看著傾離,仿似要將他刺幾個血窟窿。

  “誰讓你這么做的!”原鈺厲聲道。他難得發(fā)怒,如此溫潤的模樣發(fā)起怒來竟然這樣可怕,那聲音又冷又厲,似乎要將傾離凍成一團(tuán)冰疙瘩,又似乎將他萬劍穿心。

  傾離平日里傲氣的模樣全然不見,他聳搭著眉眼,頗有些敬畏的看著他,他認(rèn)錯:“師兄,是我錯了,沒聽你的指示便擅自將閻君的玄玉珠取了來,可是,”傾離辯白:“可是,我們?nèi)粢獮閹煾笀蟪鸨仨氁R三顆玄玉珠啊,否則,以我們的力量如何與天帝、天后乃至整個天宮為敵?!”

  聽聞此話,原鈺的臉色由盛怒變?yōu)榱送纯嗪蜔o奈以及一絲掙扎。他不想傷害少英,可師父的仇卻是非報不可,只有集齊三顆玄玉珠,將玄玉珠自身蘊含的強大力量吸收到自己體內(nèi),如此毀天滅地的力量才能對抗仙界,才能保護(hù)妖族的族人不在那場必然要爆發(fā)的戰(zhàn)爭中受到傷害。

  可是,這樣做了,唯一傷害的卻是自己的摯愛。

  “師兄,你拖了那么久一直下不去手,只能讓我來替你動手了。”傾離看著原鈺痛苦的神色頗有不忍,他安慰的撫摸著原鈺逐漸佝僂下去的背接著道:“擎魔草可以延續(xù)閻君不到十年的壽命,這十年里或許我們能尋到辦法?!?p>  原鈺重又挺直了背脊,只不過,雙手緊握,臉上的掙扎之色愈發(fā)明顯:擎魔草已經(jīng)化了人形,只需要將她的內(nèi)丹取出給少英服用,可少英絕不肯服,即使以欺騙的方式讓他服了,日后若知曉,她也會一輩子悔痛。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數(shù)萬年來,世間也只現(xiàn)世一株擎魔草。即使他恨自己,可她能活下來便是好的。

  原鈺臉上的掙扎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堅毅之色以及全然的冷酷。

  “少英,你醒了?!敝标P(guān)切的聲音響在少英耳旁。

  少英面色蒼白,眼皮沉重,她極力睜開迷蒙雙眼,環(huán)顧四周,見周圍陳設(shè)都陌生的緊,心里正納悶這地方是何處,便有一男子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上方。

  那男子雙眼狹長,面容狷狂,正是重華。

  “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日了,現(xiàn)在可感覺好些了?”重華頗為關(guān)切的問道。

  少英活動了活動自己的雙腿胳膊,感覺依舊虛弱的很,但她仍舊點了點頭。

  重華卻打開了話匣子:“前兩日,天帝召集眾仙家,宣布了百花花主與鳳衍皇子的婚事。我心里納悶的緊,不知為何百花花主會與鳳衍皇子訂婚,明明數(shù)十年前還是大殿下與百花花主要成婚,天家的事真是奇奇怪怪的,所以我便去地府尋你,想與你絮叨絮叨??汕杀憧匆娔慊璧乖谝黄粗?,當(dāng)真嚇人的緊,我還以為你一命嗚呼了呢!我摸你脈搏,當(dāng)真是替你驚險,你這樣子不死可全靠了我,我沒日沒夜的給你輸了一日的真氣,現(xiàn)如今,雖然你僥幸未死,卻也不可大意,你身體還虛弱的緊,我的真氣也維持不了多長時日,咱們趕緊去找警世真人,他那人神通廣大的,沒準(zhǔn)能救你一命。”說到這里,重華有些納悶的問少英:“咦,不對呀,你們不是平日里須臾不分離的嘛?這次你怎么落單啦?還讓人把你給傷的這么重?!到底是誰傷的你呀?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重華嘮嘮叨叨,少英頗敢疲憊,她閉著眼,想到原鈺,便是一陣心痛:“是妖族?!?p>  “妖族!”重華抬了抬眼皮,表示震驚:“他們已經(jīng)如此猖狂了?連堂堂地府閻君也敢傷!不怕地府眾鬼群起而攻之??!”又問:“那警世真人呢?我要不通知他過來?”

  少英無力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重華見她氣息喘的急,知曉她受傷體虛,剛剛醒過來,怕是不宜太過勞累,便體貼道:“那你暫時什么都別管了,好好歇一歇吧?!闭f完,重華為少英捏了捏被角,便起身離開,走時將房門小心翼翼的關(guān)好,叮囑站在門外的侍女們妥帖謹(jǐn)慎的伺候著,便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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