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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營盤

新兵零食

紅色營盤 不世神童 2147 2019-01-25 12:00:00

  “噼啪噼啪噼啪?。。 ?p>  油鍋里面?zhèn)鱽硪魂囮囙枧镜捻懧?,一股濃郁的香氣充斥了整個房間。

  看到徐班長把前天我們從電飯鍋里面扣出并曬干的鍋巴放到油鍋里面炸的金黃,我們?nèi)齻€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好香啊,班長!”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而徐兵也笑著看了我們一眼,將炸的金黃的鍋巴給撈了出來,放在了盤子里面。

  “這個?。”緛砭褪悄銈兂缘?,當(dāng)然,也只有你們才會去做?!?p>  徐兵的話讓我們有些驚詫不已,因為為什么這個東西只有我們才會去做,才會吃呢?

  “為什么??!徐班長?”

  “因為啊!這個叫做新兵零食,一般也只有新兵才有功夫去做些吃!”

  徐兵的臉上竟是露出懷念之色來。

  “是啊,他們像你們一樣當(dāng)新兵的時候,天天都把鍋底的鍋巴扣出來,然后放到太陽下面曬干一下,再用油炸,每次為一塊鍋巴,他們四個人可沒少搶??!”

  這時候,阿姨端著鍋走了進來,看到徐兵,臉上笑嘻嘻的說道。

  我有些不理解,為什么阿姨幾乎對每一個老兵都是笑著說話聊天,而對我們新兵幫廚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罵的比較多。

  現(xiàn)在想想,或許是因為新兵手笨吧!阿姨一直都是寧肯只要一個老兵幫廚,也不愿意讓三個才下隊的新兵幫廚。

  “哪里搶了!阿姨,每次都是周杰和趙槐兩個人搶的最厲害,我和小唐都是只有看著的份??!”

  徐兵也回頭笑了笑,臉上似乎特別開心。

  說實話,每一個老兵回憶起自己當(dāng)新兵的時候,都會感覺自己那個時候傻乎乎的,有種想笑的感覺。

  不過每一個兵當(dāng)新兵的時候,雖然是最累最苦的,可是往往卻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因為除了訓(xùn)練以外,根本就沒有什么需要考慮的事情。

  不管是人生的規(guī)劃,又或者是家里的事情,通通都不關(guān)新兵的時候,當(dāng)然除了真正特別大的事情,包括我的同年兵王娥,也被自己家里的那件事情給卷了進去。

  “是啊,你和小唐兩個是最勤快的,然后周杰趙槐他兩就是只會吃,不會做的!”

  阿姨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比起你們班長來說,你們可沒那么勤快??!”

  聽到阿姨的話,徐兵明顯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

  班長?崔班長嗎?雖然崔班長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但是實際上也沒有新兵勤快?。?p>  看到徐兵臉上的表情,我竟然想了半天,才想到會不會是他們的新兵班長高君呢?

  “高班長能夠這么勤快,不代表我們也能啊,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徐兵的苦笑也讓阿姨似乎也認同了他說的話,畢竟一個中隊能夠出一個不管體能技能軍事業(yè)務(wù)還是學(xué)習(xí)成績,又或者是生活表現(xiàn)都優(yōu)秀的兵,那也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

  “咔嚓咔嚓!”

  放在嘴里的鍋巴讓我感到有一種介于炸雞皮和炸土豆之間的感覺,既不會太油膩,又不會太淡。

  這種零食,是我在c省從來沒有吃過的,并且從來沒有見過,原來飯底的鍋巴還可以這樣吃。

  “王娥,你是g省的,你都不知道鍋巴還可以曬兩天然后炸來吃嗎?”

  雖然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嚼著鍋巴,但是我還是瞥了一眼王俄,畢竟這小子也是g省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個??!

  “我哪兒,,對吃的,,那么有研究啊,,”

  王娥也同樣吃的滿嘴流油,說話都有些不流暢,我不禁搖了搖頭,同時看了看羅超,發(fā)現(xiàn)他也在低頭吃著呢!

  雖然鍋巴不多,但是卻也止住了我們的饞嘴,每個新兵都是特別饞的,這一點,我相信當(dāng)過兵的人都有體會。

  不過王娥和羅超兩人有時候真的讓我有些無語的感覺,因為兩個人竟然除了煮飯什么都不會。

  羅超還好,知道自己不會做飯做菜,一般餓了的時候,都讓我炒飯,他來吃,然后收拾鍋碗瓢盆就好了。

  但是王俄就不一樣了,這家伙,明明都不會做飯,非要在我炒飯時不是加大量的醬油,就是放一大堆的胡椒粉,最后搞出來的黑暗料理讓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了。

  往往我炒飯,只要他在場,到最后鍋里面總是一堆黑色的醬糊。。

  這家伙,不僅人黑,只要做出來的飯,那也是黑糊糊的,讓人感到可怕。

  總之,我也叫不出這個用飯底的鍋巴曬干了以后再油炸的小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卻知道,它陪伴我們走過了一段軍旅生涯最為難熬的日子,一代又一代的傳了下來。

  而后來我也將這一手藝教會了我后面的14年新兵,但是唯一的遺憾便是,15年以后,中隊的生活環(huán)境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做飯也是用蒸飯機了,導(dǎo)致后來的新兵再也沒有機會吃到這道獨特的新兵零食了。

  而王俄和羅超這些天,也避免了雙方的摩擦,兩人不約而同的都不再對對方說話了。

  不過值得可喜的是,羅超這小子現(xiàn)在自己調(diào)了鬧鈴,有時候甚至比我和王俄還要早起來七八分鐘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著,終于,到了上等兵們正式授銜的日子了,他們終于可以不用和我們一樣戴著一拐的軍銜了。

  我還記得沒授銜的時候,趙槐便直接迫不及待的待上了第二年的軍銜,可是卻被指導(dǎo)員給吼上了天。

  趙槐,是屬于那種特別不怕死的那種,但是他也怕指導(dǎo)員,因此指導(dǎo)員話都還沒說完,他就直接嚇得將軍銜取了下來。

  他們這批上等兵里面有兩個特別跳皮的,就是那種特別跳的,老是去招惹士官。

  但是這也變相的導(dǎo)致了士官們?nèi)繉尶谝恢聦噬系缺鴤?,不管做什么事情,被士官們罵的永遠都是他們這群上等兵。

  而因此我們這一年的新兵雖然體能訓(xùn)練的多些,但是卻并沒有人受到刻意的針對,比起往年的新兵來說,心理壓力倒是輕松了不少。

  那時候,新兵,上等兵和士官永遠都是三個層次,一個只做不說,一個邊做邊說,而另外一個則是只說不做。

  不過后來我成為上等兵的時候,中隊的所有到期人員幾乎全部都退伍了,而從別的中隊抽調(diào)了很多人過來。

  這也讓我們中隊從養(yǎng)老中隊,一躍成為了一流的軍事訓(xùn)練中隊,比武場上的常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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