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看到江流兒拿出來那一柄已經(jīng)生銹了的長劍似乎有些不解,江湖人都愛紛奢,越是名貴華麗的佩劍越能夠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你拿一柄生銹了的破劍無異于說自己是一個浪蕩江湖的游俠兒,沒什么成就和名聲,無論到哪里都會被別人看不起。
“少俠,這柄劍不是很好,這里那么多名劍,其中多年前成名大俠的配劍也不在少數(shù),為何要選這一柄?”
江流兒眼里全無徐正,只有那一柄銹跡斑斑的破劍,出鞘一半的它因為生銹已經(jīng)放不回去了。
江流兒用力的的按了按,卻只會讓它卡的更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眼里全然都是喜歡。
“這柄劍,一見便心生歡喜,就它了,可有名字?”
徐正搖了搖頭,這柄爛劍可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撿來的,自己收藏的時候居然沒有挑揀出來,實在是丟了自己的臉。
不過是名劍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莫非是什么絕世名劍蒙了塵土?
徐正想到那些人的恐怖就覺得滿身都是雞皮疙瘩,若不是他們逼自己,他又怎么會帶著江流兒來到這隱藏了多年的武器庫。自己的收藏不乏絕世之類,可這渾小子居然是個不識貨的主,真是可惜了這些吹毛斷發(fā)的利刃了。
江流兒隨意的用繩帶將那柄劍拴在腰間,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卻惹得滿手都是銹跡。
江流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徐正,不明所以的問道:
“徐大哥,為何要帶我來這個地方?”
徐正臉色有些不對,江流兒看到他的臉皮抖動了幾下,接著就聽到他快速的說道:
“你那柄劍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若是帶著它去,莫要毀了我整個計劃。你是要去拼命的,并不是去拿個東西一走便可以了。”
江流兒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徐正表情堅決了起來,倒也不好多問,只是站起身來深鞠了一躬,表示謝意。
徐正擺擺手,眼睛卻是不自然的往其他方向跑偏了,江流兒并沒有注意到,只是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徐正嘆了一口氣,雙手背負在身后,只是幽幽地說道:
“時間尚早,快些回去將這柄劍磨利了,不要耽誤殺人的功夫?!?p> 江流兒默默地點點頭,腰間的劍已經(jīng)把他的衣衫蹭的銹跡斑斑,可他卻沒有半點懊惱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想著這么早的話那個地方可以找得到磨刀的石頭。
江流兒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聽得到雞鳴的聲音,他不知為何無力的癱在床上不愿意動彈,身下壓著那柄生銹的劍。
莫名的感慨和悲傷油然而生,江湖太累了,廝殺致死的世界或許不太適合他。
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想要看看樓頂?shù)臈钤七€在不在,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他失望的繼續(xù)躺在床上,過了一會才像是廢了很大得勁一樣爬起來,坐在床邊想要把這柄劍從劍鞘里面拔出來。
“這劍怎么這么鋒利,分明在劍鞘里面還是生了銹的,怎么還是可以感受到那股子殺伐的味道?!?p> 江流兒小聲的嘀咕著,只是那柄劍太長,實在是不好發(fā)力。
他站起身,渾身的力氣都聚集與劍柄之上,雙腳卡主劍鞘,只聽得“蹭!”的一聲,劍出鞘,虎嘯龍吟。
江流兒像是看著愛人一般的撫摸著這柄劍,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銹住這柄劍的并不是真的鐵銹,而是不計其數(shù)粘稠的血跡干枯了之后黏住了劍鞘。
江流兒心跳有些快,這柄劍殺伐之氣實在是太過于濃烈,那劍上的血跡像是尚未干透一般的,在清晨的光芒下面折射出來妖異的色彩。
見了江流兒似乎是要繼續(xù)投入到戰(zhàn)斗一般雀躍,不知是太過于激動還是真實的感覺。
江流兒竟覺得這柄劍在微微的顫動,就像是老兵卸甲多年后重新握上了戈戟。
江流兒強忍住它的歡欣,只是覺得這柄劍的主人一定是個馳騁沙場的將軍,敵人的血將這柄劍塵封,直到現(xiàn)在才能真正的和世人見面。
“真是柄好劍,不知道它的前任主人是什么樣的人,很想認識一下。”
江流兒說道,他現(xiàn)在知道了,這柄劍無需磨試,只是需要再一次的砍下頭顱,渴飲鮮血。
良久,江流兒倒是覺得在了解之后,這柄劍反倒是不適合自己,殺戮的念太重了。
“江海,上路?!?p> 門外不知何時徐正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似乎是在聽著江流兒的動靜,所以一直沒有說什么。
江流兒看了看自己渾身淡紅色的血銹,還好灰色的衣服不易看出來,只是自己覺得有些難受。
他拿起來那柄劍,血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磨的干凈,進出劍鞘的時候依舊有金冽之聲。
他從沒有這樣自信過,這柄劍似乎是給了他無限的動力和信心,只讓他覺得心生虎膽。
“來了,稍等?!?p> 江流兒學著徐正的語氣,簡短的回答。門外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江流兒不懂事理。
徐正對江流兒是真的放心,數(shù)十人奔襲與山野中竟是把江流兒一人放開,沒有半點拘泥。
“去那?”
江流兒問道,從山崖出來已經(jīng)奔襲了將近小半個時辰,卻是沒有看到那熟悉的垂云城。
江流兒暗自懊惱還是對這個地方不夠熟悉,否則也不至于怕跟丟了徐正而找不到路。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山谷,他們昨日出發(fā),與今日差不多就可以到哪里了。這機會只有一次,萬不可大意!”
徐正慎重的說道,周圍一同的守下都默默地點頭,只是在極快的速度里面看不太出來。
江流兒四處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前些日子被楊云打傷的二爺沒有一起,不由得有些笑意。
徐正似乎是沒有注意到江流兒的表情,只是神色凝重,站在原地展開了一張不大的羊皮卷子。
江流兒沒有湊上去,他知道那是附近的地圖,他不知道若是上去了徐正會不會對他生出戒備之心,或者說是更多的戒備之心。
“這山谷太過于危險,是個人都知道若是可以埋伏就只能在這里。那些人都是鏢局前十的精銳,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徐正默默地說道,江流兒眼睛閉上了,他在想著若是偷東西該怎么樣。
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用身法快速的搶回來嗎?
有些不太現(xiàn)實,那些老江湖的經(jīng)驗老到,幾乎不可能給他留下漏洞。
江流兒莫名的擔心徐正這些莽夫的計劃,一邊是鏢局前十的精銳匯總而成的鏢隊。另一面是這些看起來最高不過小宗師位高階的徐正一幫人,這樣的實力懸殊,未免太大了些。
徐正似乎是看到了江流兒憂慮的眼神,把手里的羊皮卷子卷了起來,塞到腰間的褲帶上面,似乎有些不雅。
“這樣一個圍剿當然不可能只有我們一個勢力,這樣的話還是太過自不量力,猶如蚍蜉撼樹?!?p> 徐正說道,只是眼中那緊皺的樣子讓人覺得危險橫生,江流兒有些驚訝,這樣的消息難道已經(jīng)廣為人知了?
他問道:
“這消息如此絕密,難道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徐正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的事情傳播的最快,現(xiàn)在這魂界的頂尖高手們大多都知道了。在這個地方不乏外界見都沒見過的頂尖高手,大宗師位的大擎更是存在,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能不能引得他們出山?!?p> 徐正言語中滿是憂慮,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又變得堅毅起來。
“走吧,縱然是赴死也要一線生機中求得那半點機遇?!?p> 人們不知為何都振奮了起來,徐正略有深意的看了江流兒一眼,來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低聲的說道:
“江海,你不一樣,你得完成最后一個任務(wù),那東西奪回來了我們就不會遺憾,記住了嗎?”
江流兒到現(xiàn)在腦子都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徐正這樣委托重任的意義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的目的,他甚至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需要去偷什么東西。
現(xiàn)在他才覺得自己身上這柄劍帶著一起去偷東西似乎是有些礙事的,但是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到底需要我去偷什么東西?我需要拿到什么?”
江流兒似乎是忘記了自己是個被綁過來的人,縱然是這樣他也覺得這樣的機遇可遇不可求,若是不抓住恐會有遺憾。
“這些你就不需要顧慮,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無需多言?!?p> 徐正不說明白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江流兒最討厭這樣賣關(guān)子,總會吊人胃口的人江流兒不會太喜歡。他只是默默地點點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崖,覺得像是個是深淵一般。
徐正胸口那柄妖異的短劍已經(jīng)抽了出來,江流兒還是覺得這樣一個魁梧的漢子用這樣一柄短劍有些不合適,但也不好多說。
周圍的手下各樣的武器都有,斧鉞鉤差像是一個軍備庫。
江流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徐正朝他擺了擺手,他才拎著未抽出的劍跑了過去。
九山八海.
對不起啊,兄弟們,前一段時間不在狀態(tài),寫出來的文我都感覺有些水,這里給大家道個歉,實在是對不起!以后會努力每天都進入狀態(tài)的,謝謝看我文的每一個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