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倒吸了一口涼氣,東城是江流兒和謝挽進來的地方,那個地方的郝姐讓他印象最為深刻,最后要不是楊云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當時在峽谷里面那個三尺青鋒將斬徐成的青衣就是郝姐。
那三尺青鋒流轉(zhuǎn)如同光華落地,實在是不可妄言的絕妙江湖奇景,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他也想象不到一個矮矮的客棧小二能是一個用雙槍的高手。
最后被斬斷了雙臂的他下場不是一般的凄慘,他還有個癡傻的弟弟二達子,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情形了。
可以說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江冕滿臉悲戚的說道:
“昨日城里面真如人間煉獄一般,往日的生氣都是焦土了。整個城市的人都被屠戮殆盡,活口很少,大多數(shù)高手都選擇玉石俱焚,真是人間慘劇一樁?!?p> 江流兒點點頭,他今天來的時候從山上就看到滿城的濃煙,像是尋常人家失了火一般,可是太過于巨大,城外鋪滿了尸體,那是想要逃出去的人們被當做豬狗一樣屠戮殆盡。
“我們現(xiàn)在要去東城,尋找那個書生,就是那個跑的很快的書生?!?p> 江流兒滿臉凝重的說道,他不知道江冕會不會去,一般人肯定是不愿意和一個剛剛謀面的人去出生入死等我。
“那人對你很重要嗎?你叫江海嗎?我以后就叫你江海了”
江流兒點點頭,幽幽地說道:
“他是我兄弟,我把他帶進來的,不然他一個什么武功都沒有的書生,是一輩子也不回來這樣危險的地方?!?p> 江冕似乎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他拍著手道:
“我就總感覺這是一個騙局,他們騙我們進來尋找機遇,實際上什么都沒有!他們坐在這里收人頭。”
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楊云這個時候搖搖頭,他們兩個人看過去,楊云說道:
“機遇并非謠言,確實是有,只不過我們點背,沒有遇到而已。其實沒有點背,上次就碰到一件極品,只是這個叫江海的人不喜歡,沒有撿而已?!?p> 江流兒滿臉的不相信,他這樣一個喜愛機遇的人,怎么可能徒徒的碰到極品物件而不撿拾呢?
楊云看著江流兒不相信的眼神,帶著些笑意道:
“而且還不止一次,第一次你殺了徐正,他手里的刀就是江湖上面有名的九環(huán)刀,名字樸素但是是隕鐵打造,鋒利程度和重量都不是尋常的精鐵可以相比的。第二次徐成把你坑過去,最后你把他殺了,是不是還沒有要那柄刀?是不是又錯過一次?”
江流兒滿臉心疼,就算自己不是用刀的刀客,那樣出名的一柄刀,賣錢也可以賣出來個身家萬貫??!
“那你當初怎么不告訴我?我們拿回來賣錢也可以??!”
楊云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那時候兩次,第一次我忘了,我對那玩意沒什么興趣,所以不是很在意。第二次你走的時候氣場實在是太強了,哪里好意思讓你去撿東西來破壞形象?!?p> 江流兒一陣心疼,但也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那柄九環(huán)刀估計是落在了十大鏢門手里面。
說到鏢局,不知道那些人可以活下來多少。
江流兒起身來,手里劍已經(jīng)是出鞘了,微微的顫動著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激動,江冕也站了起來,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我一個人估計也活不下去,不如跟你們一起去闖一闖,說不定名聲出來了,到了外界還有小姑娘仰慕我呢?!?p> 三人笑了起來,或持劍,或握弓,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
城里面的濃煙似乎已經(jīng)消散了一些,慢慢的露出來一些湛藍的天空,江流兒心里想,現(xiàn)在若是來一場雨,那這些煙肯定是無所遁形的。
奈何這里像是沒有其他的氣候一樣,冬天都快要結(jié)束了還是一場雪都沒有出來過。
“你們這里下過雪,或者雨嗎?”
江流兒看著身邊的楊云,他走在最中間。
“下過,每年的那一天都會下雪,今年沒有,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地方?jīng)]人種田,可總是有人從外面進東西,所以一個完整的生產(chǎn)鏈才能出來?!?p> 江流兒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聞到了一些陰謀的味道,這魂界和外面居然還是有著聯(lián)系,能夠養(yǎng)活一個世界,或者說一個城市的人的口糧問題,一定是有很大的交易,可這樣的交易居然數(shù)百年來無人知曉,實在是隱蔽至極。
江流兒搖搖頭,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牽扯太大,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嘍啰可以插手的,若是不小心牽扯進去,指不定大人物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把他碾壓的粉碎。
“江冕,你在外面干什么的?”
江冕一副打哈哈的樣子說道:
“嗨!還能干嘛?闖江湖唄你看我這柄箭,就是賞識我的一個王爺給的,真是柄好劍,可惜落在我這個落魄的俠客手上?!?p> 江冕說完就笑了起來,黑黑的臉加上濃濃的眉毛,江流兒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很濃密,跟謝挽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若是馬上謝挽看到了他,定是要嘀咕一番的。
“那個叫謝挽等我,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江冕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他們走的很快,就快要到東城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看到一個蠻人,實在是奇怪的不像話,同時還有一些詭異。
“哈哈,那是我的兄弟,我說過了。還有就是,我叫江流兒,不是江海,謝挽叫我江流,說加個兒就太像個孩子,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p> 楊云和江冕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露出來一些苦笑,卻只是都點了點頭。
江流兒停住了,這里已經(jīng)不像是個城市,越走到東城越覺得這里是廢墟,整個垂云城就這里最為破爛,簡直是被人底朝天的翻過來找了一遍,像是這里欠那些蠻人很多東西一樣。
“謝挽就往這里跑了?”
江流兒說話都有些顫抖,他聽到城外有巨大的聲音,算到應(yīng)該是集合了的蠻子,可他看著這片廢墟還是覺得不死心。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有的還被拉起來啃了兩口,巨大的牙印子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