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要累死了,要餓死了?!?p> 謝挽不斷的抱怨著,其他的三個人幾乎沒有力氣去打斷他了,也只能耷拉著耳朵受著。
“還有多久?”
江流兒問道,一直以來都是謝挽帶路,走了幾乎一個晝夜也不見人煙,四處都是黃沙和塵土。江流兒覺得他的眼睛里面都變成了黃色,不知道以后看別人是不是也是黃色的。
謝挽擺擺手,打了個哈哈,他也不是很確定還有多久到。
他哪一手類似于星空占仆,捻星辰算命的本事是跟一個江湖老道士學的,學了個半吊子老道士就走了,也沒有真的教會他什么東西。
那個時候他就不會什么,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四個人的救命稻草,謝挽想跑也跑不掉。
“我靠!我說我的技術沒問題,我說沒問題的!”
謝挽驚呼道,順著他的手才發(fā)現很遠的地方,真的很遠,但是很高的地方,有那么一縷煙。
飄了好遠,還很高都沒有散,似乎就是為了向江流兒他們招手,告訴他們這里是有人煙的。
“走啊!走?。±献右I死了!”
謝挽滿嘴粗話,不知道是被熱糊涂了還是被餓糊涂了,這些天他連煙斗都沒有抽過了,一直以為是他的煙絲沒有了。
“禿子你終于靠譜一次?!?p> 江流兒沒好氣的往前爬,他的速度也只能用爬來形容了。
“放你的屁!你能找到魂塔不是靠你老頭??”
江流兒無語,謝挽混了幾載江湖道行,別的沒學到,就這一張嘴是欠的不要不要的。
“唉,隨便你,反正我們幾個,吃飽了飯之后你也不敢說什么了?!?p> 謝挽一肚子火,苦于沒力氣。
“都快閉嘴行嗎?沒力氣爬到人家家里去,我們可也沒力氣,等著被曬成人干?!?p> 江冕懶得理他們,只是不想他們再聒噪。
“還是注意一些,這一路上我就沒有安生日子,到一個地方就要打架,真的是疲于奔波?!?p> 江流兒帶著幾分無奈,說來也是背的很,到哪那出事,這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呵呵呵,那是你運氣不行。”
謝挽嘲笑道,接著就被沒什么力氣的江流兒用劍鞘狠敲了一記悶棍。
大漠風沙似乎在幫著他們去往可以救命的地方,連風都順了過來,走路輕便了不少。
“我們要小心些,不管如何命都重要,都是有著需要拼命的人,總不能把命扔在了不小心上面?!?p> 眾人點頭,看著遠的地方,這一次三個人居然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從早上開始走了一天,都覺得周圍的景色沒有什么變化,都是一片黃沙,別的沒看到什么,體力倒是消耗的死死地。
那一縷炊煙在靠近了之后變得虛幻,像是憑空升起的沙子,可是那一片小屋子倒是清晰可見,江流兒覺得這下應該有救了。
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不被人打死,而被太陽曬死。
屋子都是最厚實的楊木板,并沒有什么設計可言,看得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躲避風沙而隨意打造的房子。雖說是隨意打造的,可也是堅固的狠,看得出來已經是風吹了許久的,卻沒有一點要倒塌的痕跡。
“這地方沒人嗎?剛剛的煙是哪里來的?!?p> 謝挽忍不住的問道,這一片屋子里面似乎是沒有人的,一點升聲響都沒有。江流兒這才發(fā)現,屋子后面就開始有了土地,極遠的地方有這樹林什么的,甚至可以看到更多的人煙。
只是眼前的屋子未免有些太過于僻靜,其實想想也不至于,有可能是遠處的人想要去沙漠里面做一些事情,但是太遠,耗時太長,回家不方便所以才建造了這樣一個群落。
“不管了吧,先看看有沒有吃的?!?p> 江冕說道,厚實的他最忍不了饑餓,再加上四人剛剛確實是看到了類似于炊煙的東西,更是加快了他們饑餓的速度。
“你們是從魂界里面出來的?”
“蹭!”
“蹭!”
聲音冒的突然,讓江流兒和江冕直接拔劍,起手式蝎子低眉幾乎在瞬間就擺好了,那是一個把重心放低,但是手里的劍卻像是蝎子的毒針高高舉起。雖說是最普通的起手式,但是最能防護到自己的重要部位,也是常見但是絕對實用的招式。
讓江流兒驚訝的是,江冕的動作與他幾乎一樣,除了因為體型而造成的差異,江冕可以說與他就是復制出來的。
江流兒沒有多想,只是暗自贊嘆江冕的反應和勤學苦練。只有他才知道把一記起手式練到爐火純青需要怎樣的努力。
“哦呵呵,你們不需要緊張。老身不能對你們造成威脅,只不過想要問幾個問題而已。”
聲音沙啞的像是吃了幾斤沙子,但是語氣卻很溫和,像是早晨曬到的第一束陽光。
江流兒和江冕對著這個發(fā)出來聲音的屋子,沒有半分警惕,在江湖上若是輕易地信了他人的話,怕是不知道要死了多少次。
“是的,我們剛從魂界出來。”
江流兒朗聲道,握劍步步緊逼,江冕輕手輕腳的踩在半沙半泥的地上沒有發(fā)出來一點聲音。楊云弓箭皆在手上,卻不敢張弓搭箭,生怕驚動了里面的人物。
江流兒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龍出海就要習慣性的上挑,準備擊飛屋子里面扔過來的暗器重物之類,卻看到一個老奶奶坐在枯木頭的椅子上面一動不動的,嘴角還揚著笑,和藹的像是自己的奶奶。
“哦,你進來了啊,自己找地方坐坐吧,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p> 老奶奶沒有做什么,淡淡的說話。屋子里面確實是什么都沒有,一口鐵鍋已經生銹了,很難想象是多久沒有生過活煮過飯。
這個奶奶瘦骨嶙峋的,像是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柜子門掉了一半,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碗筷都被沙漠獨有的蜘蛛盤上了晶瑩的網?;仡^看了看的江流兒才發(fā)現連門檻,都爛了一半。
“您是誰?”
江流兒實在是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