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何放了他?”方才還喊殺震天,現(xiàn)下竟奇葩的放了,一時間,青熠竟理解不了肖子墨的行徑。
“此人自有妙用!”收起寶劍,對著藍衣遠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肖子墨轉(zhuǎn)身望向青熠。
“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我家公主!不然我才不來呢!”回想那晚偷瞄到劉璇深情款款的望著獨孤秀兒的樣子,青熠就替姬無雙各種的吃味。
“那個……本宮近日瑣事纏身,也沒去看無雙,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看她?!鼻囔诳囍∧樏黠@是在埋怨自己,肖子墨便解釋了起來。
“等您去還不如把我們家公主禁足令解了呢!”凌厲間,青熠下意識的把梅花劍插入劍鞘。期間,竟忘了手腕上的震傷,霎那便哎呀了一聲。
“怎么?受傷了?”
想想藍衣的力道,肖子墨猜想青熠定是傷得不輕,旋即讓青熠趕緊去煉丹房找李凌尋些舒筋活血的藥物,自己則飛身房下與羽林衛(wèi)交代宵禁,命令挨家挨戶搜查藍衣與風(fēng)影的蹤影。
那么這樣一來,抓捕黑鷹會的事情不就弄得滿城皆知,肖子墨計劃的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成了泡影?
泡不泡影這個還真就不好說,但冷顏知曉了裴鴻利用朝廷要將黑鷹會一網(wǎng)打盡,是一定的了。
“殿下,花剌子來天鄴了。”就在肖子墨下達完口諭,轉(zhuǎn)身要回東宮的當口,許如風(fēng)凌空而降。
“來得正巧!本宮還有帳跟他算呢!”聽聞花剌子來了,肖子墨登時血沖頭頂。
在北州時,肖子墨的部落沒少受這個北匈奴二王子的奴役,好多次肖子墨都想宰了這家伙,但都被養(yǎng)父肖凡攔住了。
若是那次搗毀營帳逮住了他,肖子墨一準會把他踩成肉泥,奈何老天不作美,居然讓這小子趁亂逃掉了,因為這事,肖子墨著實還遺憾了一番。
“殿下要干什么?殺了他?”見肖子墨大有摩拳擦掌之勢,許如風(fēng)立時提點起來,“眼下您可是天朝的太子,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天朝,別說想把他如何,就是這廝在天朝地面上出了什么事,北匈奴都會拿來做文章?!?p> 聽罷許如風(fēng)勸解,肖子墨也冷靜了下來,“……花剌子陰狠手辣,詭計多端,還說不定來謀劃些什么!”
“還真讓殿下說著了……”環(huán)視了一下,許如風(fēng)低聲把方才見到的一幕講與肖子墨。
“什么!漁陽上谷?這廝居然敢謀反!”聽說劉辟要聯(lián)合北匈奴陰謀篡位,肖子墨恨得差點沒把拳頭捏碎了!
“劉辟之心早已路人皆知,殿下何不來個欲擒故縱,一舉打掉黎尚淵一脈?!?p> “不可!若適得其反,天朝豈不危矣?”
耳語了一番,二人回東宮來找肖凡商議。
“怎么辦爹!”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肖子墨焦急的征求肖凡的對策。
閉著眼睛沉思了片刻,肖凡虛弱道:“北匈奴野心勃勃,早就想聯(lián)合南匈奴攻打天朝,半年前殿下折了北匈奴數(shù)萬精兵,眼目前,姬達爾又跟天朝聯(lián)了姻,若北匈奴想來攻天朝,必定聯(lián)合鮮卑族,殿下可派使者游說鮮卑,北匈奴沒了援軍,便不敢虎視中原?!?p> “嗯。的確是妙策。那……劉辟若是聯(lián)合黎朮大開國門,又該如何應(yīng)對?”想想黎朮鎮(zhèn)守潼關(guān),肖子墨就提心吊膽,“黎朮與劉辟乃一母所生,不得不防??!”
“黎尚淵一黨雖橫征暴斂,結(jié)黨營私,可對謀權(quán)篡位卻是有所忌憚。若是想謀反,又何必獻出個兒子入宮做皇子?”
見肖子墨憂心,肖凡便與之分析起來,“定是劉辟一人所為?!?p> “義父說的極是!定是劉辟奪儲無望才鋌而走險!”肖凡言畢,許如風(fēng)把話接了過去。
“這個劉辟可真是個麻煩,若是除了,黎尚淵一黨定會造反,若是不除,還是個禍害,這可如何是好!”想想當前的局勢,朝中十有八九都是黎尚淵一方的,況且剔除羽翼的計劃還沒得以實施,肖子墨又惆悵起來。
見此,許如風(fēng)也跟著蹙起了眉頭,“這事還真是棘手!前陣子刺客一事,現(xiàn)下又勾結(jié)北匈奴,明知道是劉辟所為,可就是奈他不得!”
“爹,兒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可否應(yīng)允。”想到黑鷹會與裴鴻的矛盾,肖子墨突然眼睛一亮。而后便把利用黑鷹會除去劉辟的事情說了出來。
“若是黑鷹會除了劉辟,那藍衣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加官進爵,豈不了了爹爹一塊心病?”
“可藍衣對殿下心懷仇恨,又怎么能聽命于殿下?”回想火燒倉庫那會子,藍衣說的那些個狠話,許如風(fēng)便覺肖子墨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這個不必擔心,只要爹爹點頭,本宮自有妙計?!毖援?,肖子墨企盼的望向肖凡。
“這是其一。再者,殿下應(yīng)速速調(diào)回黎朮,派心腹把守要塞?!毖哉Z間,肖凡虛掃了一眼許如風(fēng)。
肖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即默認了肖子墨的想法,又明確了讓許如風(fēng)去鎮(zhèn)守潼關(guān)的意愿。
想法雖好,可突然間調(diào)離黎朮還需充分的理由。一時間,肖子墨又沉默了。
“太子既已監(jiān)國,為何不翻看奏折?奏折妙計千萬,殿下自去尋來便是?!币姶?,肖凡又提點道。
“奏折!對??!兒子怎么就沒想到呢!”聽肖凡如此一說,肖子墨登時茅塞頓開。旋即與許如風(fēng)向未央宮奔去。
到了宣室殿,肖子墨開始翻看劉德沒批閱完的奏折。
這一看,肖子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時間,他竟懷疑劉德這些許年是怎么面對天朝這個爛攤子的。
“安陽悍匪橫行,怎么從來沒聽父皇提起過?”翻看安陽令孫泰上呈的奏折,肖子墨與許如風(fēng)道。
“安陽乃三省交匯,西倚太行山,東連華北平原,悍匪橫行是多少年的詬病,皇上屢派欽差都是無功而返?!毙ぷ幽珕柕?,許如風(fēng)便答。
“哈哈!原來爹爹說的妙計就是這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想想明日早朝調(diào)任黎朮去安陽絞殺悍匪的事,肖子墨就興奮異常,“這下,黎朮可有地方安置了?!?p> “皇上也曾調(diào)黎朮去安陽絞殺悍匪,可讓大丞相以潼關(guān)要塞貿(mào)然調(diào)任守將,軍心定會不穩(wěn)為由,強行又給壓下了?!迸滦ぷ幽龅酵瑯拥碾y題,許如風(fēng)馬上在一旁敲起了邊鼓。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本宮就不信了,連個黎朮都擺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