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的世界,高空之上掛著一輪血月。
四周只有無盡的死寂和遍地的寒骨,以及萬年不散的血霧,還有被放逐在此的罪惡之源。
血霧深處陳列著一處用晶石打造奢華的宮殿,連著院內(nèi)的彼岸花海格外的妖嬈。
花海中森森的白骨堆成巨大精致的骨座,根根白骨如上好的白玉般晶瑩,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意。
骨座上安靜的睡著一位少女,輕紗覆著身軀,紗衣上面開著朵朵的彼岸花,銀絲如緞,薄紗下隱隱可見的絕色容顏。如血的花瓣在空中輕舞,像是怕驚擾了美人,卻又忍不住落在紗衣上面想要離美人近一些,在近一些。
這是一副美到窒息的畫,似乎定格了好久,久到忘了時間。
突然響起的巨雷,打破了這幅美畫。
此刻低沉的陰空襲卷著烏云,濃如墨的烏云卷嘯著雷電。
像是被沉寂的天空被惹怒,腕大的巨雷紛紛落下,勢要劈開這濃久不散的血霧。
彼岸花瘋狂的搖曳,凋零,然后長出新的花瓣。
空中輕舞的花瓣變的狂躁,像是大海中無助的扁舟。尋不到落點。
女子的緊閉的眼睛動了動,睫羽輕顫,繼而睜開。
一瞬間,好似銀芒閃過,而面前的風(fēng)景卻讓人驚艷不已。
女子有著一雙精致的銀眸,像是鑲嵌了明月,卻又比明月耀眼。
“哎~”女子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好似空靈的琴音,卻又似死亡的語調(diào)。
忽的,骨座旁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黑霧,繼而從黑霧中走出一位面色極為蒼白的少女。
少女單膝跪地,語氣恭敬:“王,魔尊邀王前去魔殿?!?p> “恩?!迸討?yīng)了一聲,起身下了骨座,白皙如玉的赤足就那么隨意的踩在開的正艷的花上,朝著前方走去。
走過了漫長的花海,面前有一座石橋。
石橋看著很是普通,但是橋底的水卻是濃郁的黑色,且沒有半分波瀾。
女子抬腳走了上去,赤足剛落下,黑色的水面就開始不安分的涌動起來。
女子另一角也落下身側(cè)便響起水聲,只見無數(shù)陰森的骷髏破水而出,朝著女子而去。
女子面對如此恐怖的畫面卻好似沒看到一般,赤足踏上石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具巨大的骷髏沖在最前,尖利的骨手直擊女子的心臟,而眼看骨手要碰上女子時,女子的周圍卻起了一陣狂風(fēng),眨眼間將那具骷髏化為了齏粉。
一具骷髏毀滅,其余骷髏像是感知到了恐怖一般,紛紛縮回了水中,卻仍舊不甘的冒著頭看著女子。
水面開始響起凄厲的哭喊聲,哀嚎聲,像是哀怨的吟唱,又好似惡毒的詛咒,直擊耳膜,像是要將女子拉下黑水,與他們一起受苦,一起沉淪無盡的黑暗中。
而女子恍若未聞,一步步走下了石橋,那銀色及腳踝的頭發(fā)像是這黑暗中的光芒,卻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寒意。
女子走入了陣中,一陣光芒閃過,便沒了人影。
此刻另一座宮殿中,魔界至高無上的魔尊高坐在上,黑色長袍加身,面容上帶著一個純白色的面具,看不清容貌,卻有一雙血紅的眸子。
沒有魔見過魔尊的真實相貌,更不知他們的魔尊是男是女,但是卻從來沒有魔敢質(zhì)疑他的實力。
十幾萬年來,只有現(xiàn)任魔尊才能與神帝一戰(zhàn),是魔界至高無上的存在。
“邪王,一千年了,你是主掌殺戮的邪王。卻如焰末一般懶惰,你可知你這個位置有多少魔垂涎著?其余四王嫌你弱小,險些合伙吃了你,本尊力排眾議讓你坐穩(wěn)這個位置,可不是讓你睡覺的?!蹦ё鸪谅曢_口,聲音有些磁性卻又有些尖銳,似男似女,聽者的心神卻一陣陣激蕩,魔靈恐懼的顫栗著。
女子抬著銀眸看著高坐上的魔尊,微勾薄唇:“一千年了,他還未尋到?”
“本尊在人界探到了他的魂識,本尊打算讓你去人界,你要做的,就是殺戮。抹殺人界二十五歲之下未到靈王卻已然有神魂之人。那些人,遲早會威脅到我們的魔界?!?p> “我沒這個能力?!迸影櫫税櫭?,回絕的干脆。
魔殿之中,有半刻的沉寂,隨即高座之上的魔尊再次開口:“神,魔,鬼,妖四界無論是誰,若是想去人界定然會被人界之主察覺,但是只要是你,就絕對不會被發(fā)覺。
只要到人界,你便可以找到他,也要提高自己的能力。都一千年了,你卻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本尊都為你感到擔(dān)憂。
若不是因為上一任邪王的魔靈護(hù)著你,怕你早在一千年前就死了......”
魔尊還未說完,女子卻轉(zhuǎn)身就走,干凈利落。
“哎~回來,回來,聽本尊說完。本尊會派人幫助你的......”
“這樣,你先去找他,至于獵殺一事改日再議。你必須要去人界,在人界你才能找到他?!?p> 女子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點頭:“可以?!?p> 待女子離去,魔殿之上卻多了一團(tuán)黑霧干澀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當(dāng)真如此縱容她?”
魔尊冷哼,語氣散漫:“權(quán)當(dāng)歷練了,不然她這個樣子,還談何勝任邪王這個位置?本尊已經(jīng)護(hù)她一千年了,若不是上任邪王說非她不可,本尊又何苦如此費心。
就當(dāng)養(yǎng)孩子了,若是她能達(dá)到本尊的期望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那本尊只能讓她神形俱滅了?!?p> 此刻去往人間的陣法旁,女子負(fù)手而立,面色淡然。
銀色長發(fā)隨風(fēng)輕拂,帶起點點銀芒。
忽的,女子身邊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黑霧,從黑霧中伸出一只骨手,扼住了女子的咽喉。
女子依舊面色安然,一雙銀色眸子只裝得下面前的靈陣。
骨手并沒有收緊,黑霧中傳出一聲女子的低笑聲,接著骨手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繼而一容貌貌美嬌媚的女子從黑霧中鉆出趴在了女子的背上,那只骨手也成了白嫩的纖手。
黑色的長發(fā)直垂在地,滑如綢緞,卻有幾分詭異。
那如玉晶瑩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軀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妖媚女子伸出自己的骨手扯著女子的衣襟,嗓音輕柔:“瞧瞧,這不是我們的邪王嗎,這是要去那里?你可知...我每次看到你這張讓我嫉妒的臉,我都很想把它毀了。”
半響,沒有回應(yīng),仿佛自己纏著是一具雕像。
妖媚女子不滿的嘟了嘟紅唇,伸出手在自己臉上一揮,妖媚面容頓時變成了俊美男人,連著玲瓏有致的身軀也變成了男人的身軀。
身材好的挑不出缺點,伸手撩著女子的墨發(fā),就像藤蔓一般牢牢的纏住女子。
他勾著女子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低沉的嗓音恍若誘惑一般:“如何,還滿意嗎?要不要從了我?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無論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女人。”
女子看著面前魅惑的面容,忽的伸手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扯下,毫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就像是扔一塊抹布一般隨意。
“無羌,別碰本王?!迸诱Z氣如冰,不帶任何感情的敘述。
“別這么無情嘛,跟我一起修煉的好處可是多的很呢?你這個位置,不知有多少魔覬覦著,若是你與我在一起,那些螻蟻便沒膽子再打你的主意。”被摔在地上的妖媚男人面上沒有絲毫的怒氣,面上甚至還有些笑意。
女子眸子紅光閃過,以身體為中心一道銀芒散開,一旁的雕塑仿若被利刃切開一般,上半部分掉落。
地上前一秒惑人的男人下一秒?yún)s是連忙閃開,但是那光滑的臉上還是劃破了肌膚,流出黑色的血液。
男子眸子變得血紅,渾身涌起黑霧,身上多了件衣袍。
“明明連靈王都不到,實力還真是恐怖?!蹦凶诱Z氣陰冷,隨即又冷笑:“你這具魔體真是不一般,讓我好想吞了你的魔靈?!?p> 面對男人垂涎又嫉妒的目光,女子就連眸子都沒有抬一下,好似什么都沒聽到一般。
這種挑釁她早已習(xí)慣,覬覦她的位置?
哼,與她而言,他們都是螻蟻。
“無羌,住手。”
一道似男似女的聲音響起,憑空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霧,接著魔尊從黑霧中走出,,一雙血眸掃了眼男人,不怒自威。
“魔尊大人?!蹦腥雾娱W過畏懼,單膝跪地。
“退下,本尊有事與邪王商議?!辈荒胁慌纳ひ粢话氲统?,一半尖銳,聽著讓人后背生涼。
話落,魔尊一揮衣袖,男人身體化為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魔尊走向女子,沉聲問道:“準(zhǔn)備的如何,必要時候你可以讓焰末幫你?!?p> 女子搖頭,摸向了自己的手腕上的鐲子:“帶著他們就夠了。”
魔尊蹙眉,看著女子的鐲子有些嫌惡,隨即還是妥協(xié):“你以靈體下人界,將會轉(zhuǎn)生到黑冥宗,那里有人接應(yīng)?!?p> “恩。”女子應(yīng)聲,抬步走入陣法。
魔尊看著面前眸色淡漠的女子,沉聲囑咐:“人界的人情世故你是半分不懂,但是要切記,不可魯莽,更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魔尊還未說完,陣法已然啟動,女子的身影緩慢消失。
忽的,一道紅光擊向靈陣,陣法周圍的屏障頓時碎裂開來,魔靈石也化為了齏粉。
一雙血眸彌漫著血霧,魔尊伸出手想要挽救已經(jīng)晚了一步。
“是誰,是誰?!奔饫穆曇魩е瓪忭懫?,周圍升起一片片黑霧,凡是黑霧所到之處,無論是什么,皆化為了齏粉。
陣法破碎,而已入陣的人若是運氣好的話便可到達(dá)目的地,若是運氣不好,便會被卷入虛空,輕則九死一生,重則......神形俱滅。
玻璃白
好吧,本玻璃承認(rèn)楔子字?jǐn)?shù)有些多,但是本玻璃還是覺得不夠不夠有沒有? 各位看官莫要嫌棄,權(quán)當(dāng)小劇場了,接下來才是正文。 求寵幸,。 與各位看官第一次見面,沒什么可送你們的,只有將本玻璃的;‘初吻’送給你們了。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