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失望而歸,而到拍賣行門口的時候,墻角處曬太陽的邋里邋遢的男人卻是忽的出聲:“聽說,你們要找地心草,這地心草可不好找?!?p> 說著看了兩人一眼,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真巧,我這里,就有一株?!?p> 莫邪月看向毫無形象蹲坐的男人,沉聲道:“如何賣?”
男子一聽,晃晃悠悠的站起靠在了身后的墻上地笑道:“很簡單,一顆上品洗髓丹?!?p> “上品洗髓丹?你怎么不去搶呢!”胖子驚詫出聲,這人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這地心草雖然珍貴,但是上品洗髓丹更是珍貴啊。據(jù)說上品洗髓丹可以讓一個廢材變?yōu)樘觳牛煤箦憻捊?jīng)脈,再修煉起來便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不不不,不能說是獅子大開口,簡直可以說是異想天開。
“我這地心草,非高品洗髓丹不換?!蹦腥撕苁蔷髲?qiáng),雙手環(huán)胸不再理會。
上品洗髓丹?
莫邪月蹙眉,有些不解。
幼時,夙溟經(jīng)常讓自己吃一些洗髓的丹藥,只是自從她踏入筑基的時候便再未吃過。
她曾問過夙溟她吃的洗髓丹是幾品,但是得到的只是一個不屑的眼神,她覺得不喜,便就并未再問過。
而看身側(cè)胖子的反應(yīng),覺得上品洗髓丹應(yīng)該很是珍貴,也許自己虛空戒存放的并不夠格。
想此,莫邪月當(dāng)即問向面前的男人:“一般的洗髓丹可行?”
她覺得夙溟給的洗髓丹效果不錯,想來還是可以的。
莫邪月‘很是謙虛’的想著,卻不知自己虛空戒中隨意擺放的洗髓丹若是放在修真大陸,會掀起怎樣的瘋狂浪潮。
男人一聽是一般的洗髓丹,當(dāng)即搖了搖頭:“我只要上品洗髓丹,其他的一律不換?!?p> 莫邪月蹙眉,半響才開口:“既然如此,那便隨我來。”
莫邪月說著,抬步便走。
男人眸中驚詫,有些防備。
李天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追上去小聲問道:“莫邪,你真的有上品洗髓丹嗎?就算是有換也太可惜了,就連我拼命煉也只能煉出一個下品來!”
莫邪月回頭看了男人一眼,意有所指:“上品洗髓丹,我自然是有,至于要不要,那便是他的事情了?!?p> 她就算是沒有又如何,那個五叔不是這里最厲害的藥師嗎,找他煉制就行了。
男人不知莫邪月心中的打算,但是看她一副認(rèn)真模樣也不由抬步跟上。
不管是是真的假的,哪怕是刀山火海,那他也認(rèn)了。
上品的洗髓丹,他一定要得到。
又回到了老人的院子,五叔掀開眼睛便就看著三人走來,隨即卻又是再次閉上問道:“如何,我要的地心草帶來了嗎?”
“你能煉制出上品洗髓丹嗎?”莫邪月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一側(cè)李天寶睜大了眸子,有些無奈。
上品洗髓丹,是要高階藥師才能煉制的,他好像聽人說這位五叔只是中階煉藥師吧!
五叔睜開眼睛看著莫邪月,不怒反笑:“哪個龜兒子告訴你老頭子我能煉上品洗髓丹的?”
莫邪月不知五叔這話是什么意思,便就干脆問道:“能還是不能?”
“練不了。”五叔回答的更是干脆,隨即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有地心草,就趕緊走趕緊走。”
莫邪月指了指一側(cè)邋遢男子,低聲道:“他有地心草,但是要用上品洗髓丹換?!?p> 男人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依舊堅(jiān)定:“是,只能用上品洗髓丹來換。”
男人看著五叔,眸中有些希冀,他聽說過這位五叔,聽說是藥師會的人。
若是他的話,也許真的能煉制出上品的洗髓丹,那樣的話他的弟弟就有救了。
五叔聞言閉上了眼睛,語氣悠閑:“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這老頭子無關(guān)?!?p> 聽這語氣,是不打算幫忙了。
莫邪月想了想,還是從虛空戒中拿出一個藥瓶,里面有兩顆洗髓丹:“我不知這兩顆洗髓丹是幾品,你看能不能換?!?p> 若是不能,那她就只有搶了。
男人接過瓶子看了看,只覺得藥丸清香,但是也斷定不了幾品。
男人看了看在搖椅上躺著的五叔,上前一步恭敬的舉著手中的瓷瓶:“還請五叔幫忙鑒定?!?p> 五叔方才就聞到了味道,心中跟貓抓的一般按耐不住。
見有人竟然主動送到自己面前,五叔當(dāng)即坐了起來,佯裝不情愿的接過。
待看到瓶中的丹藥時,老者眸子卻是睜大,又仔細(xì)檢查了一番丟給莫邪月冷笑:“感情,你們是拿我這老頭子開涮,手中有這種品級的洗髓丹還要老頭子我忙活,怎么著,閑的沒事找樂子?”
老者眸中有些沉思,這筑基丹可不是只有上品這么簡單。
而在往上,他則是不敢想了。
莫邪月聽懂了,轉(zhuǎn)著手中的藥瓶沉聲問道:“也就是說,這洗髓丹不比上品洗髓丹差?”
“恩?!崩险邞?yīng)了一聲,上下打量著莫邪月。
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路?手中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難道,他也是藥師會的人?
可是藥師會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藥師會眾人不能出手祛除奴隸印記?
難道說,他并非藥師會的人。而是背后有比高品藥師還要厲害的人物存在?
若真是如此,那他更想不通他為什么舍近求遠(yuǎn)找到了自己?
莫邪月看向邋遢男人,低聲道:“你也聽見了,這確實(shí)是洗髓丹,而且不亞于上品洗髓丹,如何?要不要換?”
“要,要?!蹦腥诉B忙應(yīng)聲,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莫邪月:“這就是地心草,這是我拿命換來的,所以你不虧。洗髓丹給我?!?p> 莫邪月接過,轉(zhuǎn)手就遞給了五叔。
五叔接過打開,眸中有些驚喜:“果然是地心草,而且,還這么的新鮮?!?p> 見此,莫邪月直接將瓶子扔給了男人。
男人也拿出了一個瓶子,小心的將一顆洗髓丹放入了瓶子中,又將瓶子遞給了莫邪月。
莫邪月接過,挑了挑眉頭。
男人沒有多余的廢話,握著手中的瓶子低聲呢喃:“小可有救了,有救了?!?p> “多謝?!蹦腥苏Z氣輕顫,轉(zhuǎn)身就走,面上更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原來,他是要去救人?。 崩钐鞂毜吐暷剜?,只是卻沒人在意他的話。
莫邪月看著五叔愛不釋手的抱著那個盒子,卻是伸手直接拿了過來問道:“可以治了嗎?”
五叔看著被莫邪月拿在手中的盒子,有些無奈:“老頭子我已經(jīng)說了,藥師會有明文規(guī)定,不得私自祛除奴隸印記。”
“是嗎?”莫邪月挑了挑眉頭,手指微微一動,盒子便出現(xiàn)一條裂痕,分外明顯。
“你別,你別?!蔽迨迕嫔蛔儯B忙沉聲道:“我雖然不可以出手祛除,但是我可以把方法告訴你。”
“快點(diǎn)?!蹦霸侣勓赃@才將盒子拋給他,在一側(cè)等候。
五叔也不食言,當(dāng)即將方子寫下:“其實(shí),除了規(guī)定以外,祛除這奴隸印記的方法也很難。奴隸印章中混入了天墨汁,被刻上印記的人,天墨汁會直接滲入皮肉,所以就算是挖去皮肉奴隸印記還在。
所以只有冰晶石的粉末配合上這幾種藥材磨成粉覆在印記出處,不出三日便好?!?p> 李天寶連忙將那張紙拿過,滿是肥肉的臉上滿是高興:“我終于可以去混沌學(xué)院了?!?p> 五叔聞言睜著眼睛看著兩人,沉聲問道:“你們要去混沌學(xué)院?”
“是啊,五叔,怎么了?”林天寶不解的問向五叔,手中卻是小心翼翼的護(hù)著那張紙。
“沒事。”五叔擺了擺手,隨即又看著莫邪月笑問:“你背后的大藥師是誰?”
能煉出那樣的丹藥,肯定是大藥師。
五叔面上雖然平靜,但是明顯有些激動。
莫邪月沒有回話,只是看向了李天寶:“胖子,我們走。”
“好?!绷痔鞂汓c(diǎn)頭,對著五叔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了?!?p> 看著兩人的背影,五叔不禁輕哼一聲:“真是一胖一瘦,一個有禮貌一個沒禮貌?!?p>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們很快還是會再見的。
在混沌學(xué)院相見,到時候他就不得不對自己有禮了。
馬車上,莫邪月看著李天寶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紙張,面上有些嫌棄之意:“你要看到幾時?“
“嘿嘿嘿?!崩钐鞂毶敌陕?,殷勤問道:“莫邪,晚上想吃什么?”
“尋個客棧吧?!蹦霸聭?yīng)聲,唇角也有些笑意。
“好咧,好咧!”李天寶點(diǎn)頭,扯了扯韁繩。
是夜,兩人尋了個客棧,李天寶興致沖沖的去開房間,而莫邪月則是在一側(cè)等待。
當(dāng)察覺到身后的異常時,莫邪月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從上一個小鎮(zhèn)離開后,她就發(fā)覺周圍一直有一股異常的氣息。
而現(xiàn)在,則是愈發(fā)明顯了。
吃了點(diǎn)東西回到房間,莫邪月就直接回房間休息。
半夜,莫邪月明顯的聽到窗外有動靜。
莫邪月坐直身子,抬步走向窗邊。
窗戶上明顯印著一個人頭,而且好似正在撬窗戶。
莫邪月直接打開,竟見是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
少年沒想到窗戶竟然會被打開,嚇得一聲尖叫整個人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