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寶一驚,面上的神色可謂是十分精彩。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比那個美人還要好看。
莫邪這是在笑話他嗎?他哪一點能比得上那個美人啊!
李天寶委屈的看莫邪月,聽著是在夸贊自己,但是自己卻是受到不小了打擊。
莫邪月看著李天寶愈發(fā)幽怨的目光,不由有些疑惑。
“怎么了?”莫邪月詢問著,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也沒發(fā)現(xiàn)有哪傷了。
“莫邪,你太壞了?!崩钐鞂毧卦V的說了一句,賭氣般的走在前面。
什么他好看,有用好看形容一個男人的嗎?
莫邪月蹙眉,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不過也沒有追問。
這個胖子時不時的就要鬧鬧脾氣,她都習(xí)慣了。
其實莫邪月還真是被冤枉了,方才那個女子確實是算得上尤物,也夠撩人。
但是比起魔界的無羌,無論是樣貌還是魅惑都青澀了些。
更何況她是女兒身,如何會對女人感興趣。
而且,見了越多人,就愈發(fā)看這個胖子順眼。
在她的眼中,這個胖子確實是很‘好看’。
大的客棧住宿都被訂滿,眼看就要露宿街頭,李天寶卻和賣菜的大媽聊得火熱。
莫邪月靠在一側(cè)的墻上,思忖著方才的那個女子。
不知為何,那張臉,有幾分的熟悉。
她很確定未曾在人界見過,可是她在魔界千年,就算是見到的人類,也只是作為食物......
只是見她女子的第一眼,她便有這個念頭,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莫邪月正想著,李天寶卻是拔腿跑了過來,一臉的興奮:“莫邪,莫邪,我們有地方住了?!?p> 莫邪月回神,隨后問了一句:“找到客棧了?”
“大媽說,她們家有空房間,可以讓我們借宿一晚?!崩钐鞂殦狭藫项^,一臉憨厚的模樣。
莫邪月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看來這半個時辰的時間不是白等的。
兩人來到了大媽家中,一處干干凈凈的小院子,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哼著小曲的中年人正翻著菜園,入眼是一片翠綠。
“他娘回來了啊,這兩位是?”
中年人打著招呼,目光定在李天寶和莫邪月身上時卻有些怔愣。
這個小胖子和這個...小伙子是誰?這小伙子,長得可真俊俏?。?p> “是參加學(xué)院招生的,外面客棧都滿了,正好我們家有空房間,就讓他們住一宿?!眿D人笑著解釋,又轉(zhuǎn)身招呼著兩人:“快坐下,快坐下,嬸去跟你們泡茶?!?p> “謝謝嬸了?!崩钐鞂毺鹛鸬膯玖艘宦暎挚聪蛑心耆耍骸笆?,叫我天寶就行,你要忙些什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開口。”
“不用不用,坐著吧,坐著?!敝心耆藷崆檎泻?,也走到兩人面前坐下。
莫邪月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面前的中年人,看似身上靈力波動小,但是卻感覺到不簡單。
別說面前這對夫婦,自從進了這混沌城,見得每一個人皆是修真之人。
但是卻無一個人像面前的中年人一樣,能讓她認(rèn)真審視。
中年人對上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怒氣,反而是慈眉善目的笑了笑。
莫邪月點了點頭,沒有再打量。
婦人拎來一個茶壺,倒上四杯熱茶,四人相對而坐,狹小的桌子仿若是把距離拉近了不少。
婦人看著兩人,不禁滿意的笑道:“可是都準(zhǔn)備好了?”
“恩,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李天寶點頭,面上充斥著斗志。
一側(cè)中男人聞言笑道:“今年的招生條件可是不簡單,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p> “是,謝謝叔叔,我們會注意的的?!崩钐鞂汓c頭,一臉認(rèn)真聽訓(xùn)的樣子。
一側(cè)大媽卻是笑道:“你叔曾經(jīng)就是混沌學(xué)院出來的?!?p> 看著身側(cè)中年人有些驕傲的神情,婦人卻是又不客氣的笑道:“不過現(xiàn)在就是個種菜的?!?p> 中年人面上的驕傲戛然而止,不由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真是的,你說這干嘛?!?p> “瞧瞧,還不好意思了?!贝髬屗蚀笮?,站起拍了拍衣服:“你們聊,我先去做飯?!?p> “麻煩嬸嬸了,我給你幫忙吧!”李天寶站起,一臉的殷勤。
“坐,坐,大媽一個人就夠了?!贝髬寯[了擺手,笑盈盈的走向廚房。
“嬸嬸辛苦了。”李天寶又笑盈盈的應(yīng)了一聲,這才坐下。
中年人看了一眼李天寶,卻是沉聲問道:“小子,你也要去混沌學(xué)院?”
李天寶一驚,連忙點頭:“是...是的。”
中年人蹙眉不語,但是卻緊盯著李天寶,直盯的李天寶頭皮發(fā)麻。
莫邪月蹙眉,但是也并未說什么。
半響,中年人忽的低笑道:“你們是要去混沌學(xué)院找冰晶石吧?!?p> 李天寶張了張嘴巴,面上詫異,繼而是無措的看著莫邪月。
莫邪月卻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問道:“你知道哪里有嗎?”
中年人沒想到莫邪月問的這么干脆,反應(yīng)過來哈哈大笑,搖了搖頭沉聲道:“學(xué)院里確實是有冰晶石,但是可不是你們能尋到的,若是想要,怕是要等個兩三年咯?!?p> “為什么?”李天寶不解詢問,心中都不禁咯噔一聲。
“等你們?nèi)チ司椭懒??!敝心耆斯恍?,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天寶一眼:“小子,你可要想好了。若是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下場可是不好。”
李天寶咽了咽口水,連忙捂上自己的耳朵。
這大叔,莫不是知道了什么,難道是看到自己的印記了?
李天寶有些心虛,連忙看向莫邪月。
“莫邪?!?p> “恩?!蹦霸聭?yīng)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
這個人方才是看到了李天寶脖子后的印記,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惡意,更是不會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只是一個簡單的恩,卻讓李天寶冷靜了下來。
這瘦弱的小子,還是個主心骨?。?p> 中年人看在眼中輕笑,也沒有多余的話。
三人就這么僵持在這里,一直僵持到大媽將飯菜端上。
三菜一湯,算不上奢侈豪華去,卻是香氣撲鼻,有葷有素。
“來來來,動筷子,動筷子?!眮淼竭@里不要拘束,就當(dāng)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樣?!贝髬専崆榈恼写€貼心的給了李天寶一個大碗。
李天寶捂住自己的耳朵手并沒有移開,反而是還有些不自在。
大媽看出了不對勁,當(dāng)即問道:“天寶,捂著耳朵做什么,是不是傷了?”
“大媽,沒有沒有?!崩钐鞂氝B忙搖頭,手卻依舊沒有放下,看上去,好似是不想讓人擔(dān)心一般。
“什么沒有,若是沒有還捂著干什么?!贝髬屵B忙站起,一把伸手拉過李天寶的手。
大媽的速度很快,李天寶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手已經(jīng)被拉開。
傷口沒有看到,但是卻看到了奴隸印記。
“這......”大媽驚呼一聲,很是詫異。
她知道這印記,奴隸印記。
這孩子,竟然,是奴隸?
李天寶連忙站起躲在莫邪月身后,一只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
那眼睛不敢抬起,看著十分可憐。
大媽也是有些無措,不由看向身側(cè)的中年人。
中年人沒有絲毫的詫異,仿若是早就知道一般。
半響過去,中年人看著還躲在莫邪月身后的李天寶,當(dāng)即訓(xùn)斥道:“出來吧,躲什么?”
李天寶探出頭,確定兩人面上沒有絲毫的厭惡和嫌棄時,這才慢慢走出坐下。
大媽眸中有些歉意,只能頻繁的夾著菜。
“天寶,多吃點,多吃點。”
“大媽,夠了,夠了。”李天寶矜持的拒絕著,面對美味的飯菜卻是沒有什么胃口。
他只覺得自己方才像是被扒光一般站在他們面前,讓他羞愧難當(dāng)。
然而夫婦兩個好似絲毫不在意此事一般,與李天寶說說笑笑。
李天寶不自在的感覺也是慢慢消失,但是卻沒有剛來時那般的放開。
吃飽喝足,天都已經(jīng)黑了,李天寶還是賴在莫邪月的房間不肯走。
“莫邪,今天我們兩個就湊合一晚吧?!?p> 莫邪倒是無所謂,剛想點頭耳邊便響起一道沉悶的男聲:“你敢。”
夙溟?
莫邪月蹙眉,看向手指上的虛空戒。
李天寶見莫邪月不說話,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莫邪,可以嗎?”
“不可以?!蹦霸缕鹕?,拽著李天寶就拖向門口直接扔了出去,繼而關(guān)門上鎖,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李天寶呆愣的站在門口,一臉的委屈。
而房間內(nèi)的莫邪月,則是直接進了虛空戒。
相思樹花依舊茂盛,依舊美輪美奐。
莫邪月抬步走至深處,腳步緩慢,心跳卻是逐漸的加快。
終于,她看到了那個男人。
依舊依靠在那根的樹枝上,依舊是惹眼的白色長袍,依舊是那張連她心神都可以亂了的臉。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好似,誰都未曾離開一般。
莫邪月站立在那里沒有出聲,心卻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面前的男人忽的睜開眼睛看她,鳳眸狹長,余光專注。
“徒兒,過來?!?